生怕警察不相信,慕青清又继续说到:“我也是临时起的意,而且我不可能提前知道张清媛找的谁,提前把司机的药换了。我也不可能提前知道出诊的医护人员是哪些,从而收买了他们让他们在救护车上把司机杀死啊。”
见慕青清承认了自己买通货车司机去撞唐子念,警察也不在问什么,让人把慕青清带下去了。
“陈队……”
询问慕青清的警察站起来来到了隔壁把笔录递给了一个年长一点的警察。
“唐子念?”
陈林深接过笔录看了看只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只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是的,昨天唐子念出现在慕青清和战少的订婚宴上,娱乐媒体还报道了。”
陈林深看了一眼笔录,说到:“这慕青清说的确实也有道理,唐子念是昨天才出现的,就算慕青清想要找人开车撞她,也不可能提前知道张清媛找的是谁,更不可能去换了司机的药。”
“嗯,我们也查到,慕青清确实是在出事前半个小时才和张清媛联系的,钱也是那个时候转的。也就是说明张清媛是在那个时候才找的货车司机。她们没有时间去换了司机的药。”
警员也有些奇怪,这看起来是慕青清买通货车司机去撞唐子念,过后怕事情败露又把司机给杀了。
可就目前的证据来看,唐子念确实是昨天才到的京都,而慕青清确实也是事发前半个小时才起的意。
那到底是谁换了货车司机的药?又是谁在救护车上杀死了货车司机?这除了慕青清之外还有第三方的势力在里面吗?
“陈队……”
有个警员急冲冲的推门进来:“刚才有人报警,就在唐子念出车祸的酒店侧面,有人聚众斗殴。”
陈林深问:“什么时候的事?需要出警吗?”
警员摇摇头:“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了,是酒店停车场的管理人员报的警。说是看到停车场地上以及一部分车辆上有血迹,去调了监控才发现是有人持刀斗殴。这是监控视频。”
陈林深拿过U盘插在电脑上,监控拍得不是很清楚,角度也很模糊,隐约能看见几个是围殴俩个人。
“这身影好像是战大少爷的,旁边白色衣服的那个是……”
“唐子念!”陈林深终于想起唐子念是谁了。
“看来,这起车祸和这些持刀的歹徒是同一股势力,他们的目标是唐子念。”
陈林深想起来在十几年前,这个唐子念才十几岁,就是警局的常客,经常因和小混混打架被带到警局。
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又没有人员伤亡,警察也只是对他们进行教育在拘留几天就放人了。
可这唐子念和那群小混混却屡教不改,隔三差五的就要被抓一次,时间长了警察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放任让他们自己去闹了。
“原来是她,”陈林深这才意识到当年那些人根本不是小混混们小打小闹,而是冲着唐子念去的。
这也就解释得通唐子念刚到京都就遇到追杀了。
“这个唐子念到底是什么人?又是谁那么执着的不肯放过他。”
陈林深当机立断的要去医院找唐子念了解情况。只是眼下时间晚了,只好作罢。
慕家给慕青清找了律师把人给带了出来,虽然现在还不能证实慕青清是不是杀死货车司机的主谋,可她买通货车司机去撞唐子念这事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判定为故意伤害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1
因慕家上下打点,而货车司机确实没有造成人员重伤,慕青清判了三年,只不过慕家插手了,慕青清是监外执行。
虽然免去了牢狱之灾,可对于慕青清这种从小就生活在豪门的大小姐来说,监外执行和监内没什么区别。
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警局报道,在这期间,她不可以参加任何政治权利选举,也不可再次触犯法律。
这把慕青清属于大小姐的骄傲和自尊一下子就碾碎了。慕青清每天看到的都是那些异样的眼光,让她接近崩溃。
当唐子念得知这个消息时,是在她快出院的时候了。
“唐子念。”陈林深在车祸第二日就来到了医院。
“陈叔。”
时隔十年,唐子念再次看到老熟人,突然觉得格外的亲切。
陈林深还是穿着那身警服,只是耳边的短发由黑变白,原本俊郎的脸也爬上了皱纹。
“呵呵,难得你还记得我。”
陈林深看了看旁边的战秦川,也不做隐瞒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昨天车祸后你和战少遇到了歹徒追杀?”
唐子念点头。
陈林深叹了口气:“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让对方对你不死不休的。”
陈林深把货车司机的事说给唐子念听,唐子念倒没觉得有多惊讶,只是感叹了一下。
“这么说来,就算没有慕小姐,那货车司机依旧会把车开了撞向你。”
唐子念没有否认,只是觉得事情赶巧了,也只能说慕青清倒霉,撞在别人的枪口上,也没有想到唐子念身边还有个秦溥麟。
她前脚刚买了凶,后脚就被查出来了。
“我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杀我。”
这点,唐子念查了十几年也没查出来。
“你放心,我们警察也会跟进的。”
送走陈林深,战秦川这才问唐子念:“你知道昨晚追杀我们的人是谁?”
唐子念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从我记事起,就一直麻烦不断,或许他们说的对,我的存在就是原罪吧。”
战秦川不这么认为,如果一个人持续被人追杀,那么肯定是有什么问题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追杀别人。
要么为钱,要么为利,总有个理由。
“需要帮忙查是谁吗?”
“不用,只不过现在不可能让孩子来京都了,我不想让他们陷入危险之中。”
战秦川却有些纳闷:“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一直有人找你麻烦,可为什么你结婚的这十年却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