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随带着几个“恩公”回了王府,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昌王虽然政事上不太行,但吃喝玩乐这方面可是十分精通门道。
王府里夜夜笙歌纸醉金迷,给四人惯的乐不思蜀。
不过七日,王荣耀肚子就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
杜若心中有些焦急,这个宁随显然也是把他们当成了酒肉朋友。想让他带四人进宫,还不够火候。
不过这几日里倒是收到了一个好东西,是来自烛晴的传讯。
传讯符只带了一个扁圆形的小石头,剩下的信息是用通信玉简发来的。
“新玩意,模仿生物本能,感应到魔修的气息会发亮。外观我没做,你自己看着改造改造吧。”
杜若心中大喜。没想到自己只是在烛晴面前提了一句曱甴卵能辨别魔修但实在吓人,她居然放在心上了。
有了这个东西,在宫中就能很快识别出来魔修的踪迹了。
“谢谢晴晴姐,你真好,木啊~”
她抬手回复道。
很快对方就给了回信:“木啊是什么?”
“就是亲你一口的意思,嘿嘿。”
“走开,不准亲。”
杜若看了看这几个字撇撇嘴:“姬不夜!不准偷偷拿晴晴姐的玉简!”
对面安静了。
杜若笑了笑,这才仔细观察手中物件,思考该给它做个什么造型。
这是个乳白色的石头,巴掌大小,色泽好似上好的羊脂玉,摸起来手感也很温润。
思及这个物件的用途,杜若想了想,从空间里拿出小刻刀,开始了工作。
王荣耀穿着他的大红大紫新披风跑来炫耀,一进门看到杜若在做手工活,不禁好奇的凑过来围观。
“大佬,这是什么?”
“曱甴卵···”
王荣耀音量猛增:“啊?”
杜若被他吓了一跳,险些划到手,无奈道:“和曱甴卵相似的法器。”
被她这么一提醒,王荣耀突然想起来自己也有一个,于是就想拿出来对比一下。
然后,他就发现,他的曱甴卵,只剩了一个壳。
王荣耀:“······”
“啊——”
一声尖叫掀翻房顶,王荣耀仿佛一只扑棱蛾子一般在屋里上蹿下跳。
“它孵化了?在我空间里孵化了!啊——”
池曜听到这边的动静,兴致勃勃的跑来:“怎么了怎么了?”
王荣耀上去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前后使劲摇晃:“都是你给我的曱甴卵!你不是说这是培育出来的不会孵化的吗!”
池曜被晃的差点背过气去,艰难的从王荣耀手下挣脱出来,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你有病吧?我池家培养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有问题!”
杜若适时插嘴问了一句:“这曱甴卵你们是什么时候培育出来的?”
池曜想了想,道:“五年前?”
“那也就是说,最早培育出来的那一批到现在也还没五年?”
“实验时间都没五年呢,你们怎么保证这种曱甴卵永远不会孵化?”
池曜愣了愣,面色有些尴尬。
“其实···还在实验中呢···我就是偷偷先拿出来了一个···”
王荣耀一听更炸毛了,一溜烟窜进院子里开始把空间里的东西往外倒。
开玩笑,蟑螂这种玩意,一旦让它在空间里安了家,那他的随身空间整个都别要了。
直接过户给它得了。
谢雨薇抱肘晃过来,看着院子里王荣耀像哆啦A梦似的往外掏东西,一脸迷茫。
“他随身空间闹蟑螂了。”
杜若好心解释。
谢雨薇:“···我不理解。”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无奈。
池曜良心略有不安,于是也去帮忙晒东西找蟑螂。杜若最怕这种东西,干脆关上门眼不见为净。
“你这画的什么?”
谢雨薇靠近看了看桌上的图纸。
纸上画着表盘一样的刻度,还有一个小箭头。
“指南针。”杜若头也没抬的解释,“这是可以识别魔修气味的法器,我画的是指南针的图样。”
“哦···”谢雨薇围着她慢慢转了两圈,状似无意般问了句:“杜姑娘师出何门啊?”
杜若内心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要试探的。
这次她也懒得说自己是散修了,干脆直接从空间里拿出了常青谷的弟子令牌放在桌上。
谢雨薇拿起令牌看了良久,最终还是认清了事实,面色有些发闷。
宁随一进院就看到地上琳琅满目的稀奇玩意,两个男人还拿着苍蝇拍在中间边跳边打。
刚准备上前问问情况,就见到这物件中间有一棕色不明飞行物径直向他飞来。
那是一个巨大的蟑螂,有成年人一指那么长,额前两根胡须异常粗壮。
“啊——”
宁随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蟑螂,吓得直接叫出了声。
然后那蟑螂就一头扎进了他的嘴里。
王荣耀:“······”
池曜:“······”
宁随身后的两个护卫:“······”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欣赏了由昌王带来的一段霹雳舞。
等到宁随终于把口中的蟑螂吐出来时,三魂都丢了俩。
侍卫一左一右扶着他进了屋,杜若赶紧给他倒水漱口。
宁随目光呆滞双手颤抖,整整用了两大壶茶才勉强觉得嘴里没那么恶心了。
谢雨薇在旁边笑得肚子疼,毫无同情心可言。
“方方方方才那那那是何何物···”宁随话都说不利索了,惊恐的看着大门:“这门关紧了吗?门缝堵上!堵上!”
杜若见他这样子,干脆从空间里拿了瓶药出来。
“殿下若是怕,将此药置于香囊中贴身带着,可驱虫。”
药瓶是常青谷特制的,通身浅绿色,瓶盖内侧有一个小小的“青”字。
宁随接了药瓶,直接倒出一把攥在手心,又让两个护卫脱了衣服包住他的头脸,这才打开门从院中逃出去。
谢雨薇靠在门框上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笑了两声。
“人走了,你这令牌可以收起来了。”
杜若勾了勾唇角,这才将桌上的常青谷弟子令牌收起来。
根据刚才宁随坐的位置的角度,他必定能看到令牌。
但他没提,眼神甚至完全没往这里扫过,就好像在刻意避开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