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两人双一人单
两道黑色化形剑气与银白小蛇在空中相撞,光芒照亮半片树林,绝美又充满杀机。
郁玺良眼中发狠,他深知不是两人对手,招招拼命。
就眼下情况,对面那俩二货分明就是来报复的,落到那俩二货手里没个好。
降星剑再次带着狂暴气息指杀温御。
温御呵呵,没有了血喉的郁玺良在他眼里就是个渣渣!
是的,他也是忘了是谁说的让人家三招。
软剑狂抖,一道道白色光闪犹如夜空中飞逝的流星袭向紫色巨龙,与此同时,一经甩剑刺向郁玺良左侧肋骨。
千钧一发,郁玺良猛然叩动机关,自降星剑剑柄倏然射出一柄黑色小剑。
小剑横飞,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隐于暗夜。
一经眉头微皱,心中陡然涌起极度危险的感知。
瞬息之间,杀机自背后陡现。
一经猛然收招,转身瞬间以软剑剑身抵挡住那柄黑色小剑,铿的一声脆响,兵器相磕的声音刺痛耳膜。
光芒耀目之际,郁玺良原本袭向温御的剑招急转向一经。
温御呼吸骤顿!
他恍然,郁玺良从一开始想要绝命一击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一经!
以杀止杀!
温御猛然将内力灌注到软剑剑身,疯狂震荡间剑柄脱手直袭郁玺良。
只要速度够快,就能逼得郁玺良转攻为守,从而救下一经。
万没料到啊!
郁玺良真正想要击垮的人不是一经,是温御。
一剑三式!
降星剑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折转回温御,霸烈杀招如搬山压境!
温御自离开战场,将有二十年未曾感受到这种难以形容的压迫,呼吸变得极为艰难。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哪怕郁玺良内力不如二人深厚,可温御跟一经手持普通软剑,远远不及降星剑本身所拥有的锋锐跟百年剑魂。
再加上二人轻敌,配合也不算默契才致郁玺良有机可乘。
眼见紫色巨龙探出一道银白龙舌舔向温御,一经发狠,厉声沉喝。
剑人合一!
白色光柱卷着一经的身体仿佛彗星冲击降星剑,拉出的彗尾骤然点亮林间黑暗。
咚!
一经持剑与降星相撞,强烈摩擦使得一经两袖燃起火焰。
温御且留一经自行灭火,赤手空拳冲向郁玺良。
“接剑!”
一经直接抛剑过去!
郁玺良知道自己敌不过了。
所有杀招皆已用完,哪怕他以内力牵引黑色小剑射向温御阻抵,依旧拦不住温御闪动不定的身体。
温御灌注九成内力于剑身,林间再次传来‘轰隆’声响,骤然绽放的光芒犹如一团火浪!
与此同时,一经扫灭袖内火焰亦冲袭过来。
强烈震颤,郁玺良身形倒退数步,握着降星剑的手颤抖不休。
未及郁玺良再举剑,一经飞身掠过将其压在身下。
接下来便不是剑招跟内力的比拼与较量,而是拳拳到肉的凌霸!
一经骑在郁玺良胸口,拳头疯狂轮砸,郁玺良也没闲着,双手拼命护住脸。
眼见郁玺良挣扎着翻身,温御直接坐到他屁股上,单臂勾起他两条腿狠狠朝上掰,另一只手自袖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大把银针。
一举!一落!
全数扎进郁玺良屁股!
啊-
郁玺良吃痛,疯狂挣扎时不小心扯下一经蒙面黑布。
时间,静止……
无逸斋,百川居。
小筑里灯火微亮,烛火明灭间照耀着神情各异的三个人,除了一经,郁玺良跟温御各自站在矮桌两侧,得说直到现在,温御脸上还蒙着黑布。
三人不语,视线皆盯着矮桌上那盘蒸熟的锦鲤跟温御那会儿还给郁玺良的血喉。
“魏泓是不是你杀的?”一经到底是得道高僧,很快平复心境,狐疑看向郁玺良。
郁玺良朝一经翻过去一对白眼。
“第二次入天牢你是想杀何公达还是想抢?”温御开口质问。
郁玺良没开口,只抬手将从屁股上拔下来的一大把银针用力扔到桌面上,五官几近狰狞,“侯爷不露个脸么?”
温御也不含糊,直接扯下脸上黑布。
看到那张橘子皮似的脸,郁玺良咬了咬牙。
三人谁都不敢冒险往点子上说,还得是郁玺良,身残志坚行走到墙侧书桌旁边拿过纸笔,一人一份,“第一个问题,魏泓该死,还是不该死。”
三人心领神会,同时默写,同时开卷。
一经:该死。
郁玺良:该死。
温御:无。
郁玺良与一经同时看过去,温御视若无睹抽回字条,补了‘该死’二字。
郁玺良瞅着眼前两个人,看他们脸色就知道他们有多想掩盖身份,“这次谁要不写谁是小狗,第二个问题何公达该死还是该活。”
一经:该活。
温御:该活。
郁玺良:该死。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一经跟温御眼中露出杀气。
郁玺良当然能感觉到其间隐藏的危险,“你们知不知道何公达后面站着谁?”
一经跟温御皆摇头。
“这么问问不出什么,不如你坦白。”一经认真看向郁玺良。
郁玺良乐了,“凭什么?”
“因为你打不过我们。”温御认真解释。
换作别的事,郁玺良宁死不屈。
可现在他急需确定两人身份,单打独斗没有外援的日子真的是提心又吊胆。
郁玺良也没含糊,直接弯腰从矮桌的暗格里拿出那道密令拍在桌上,“你们两个是不是有!”
其实在确定其中之一是温御的时候郁玺良就确定,温御必是得密令者。
要知道,先帝在位时最宠的就是温御一经和战幕,排名不分先后。
温御跟一经都不用看密件内容,就知道是了!
那纸颜色淡黄透着零星紫色斑点,这种颜色的纸张只会出自先帝手。
一经跟温御相视数秒,温御即拿过密令,看过之后打开灯罩将密令烧毁。
郁玺良皱眉,“你干什么?”
“这种东西不能留。”
手中密令成灰,温御这才松了一口气,落向郁玺良的目光瞬间变得殷勤热切,“郁教习,你受苦了。”
“在下有件事想请教御南侯,不是说好让我三招吗?”
温御点头,“的确,可到第二招的时候他问本侯冻不冻手,本侯说冻手,他就动手了。”
三人行,必有两人双一人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