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电话打破了沈瑶原本生活的平静。
……
“你说什么?这个男孩不是什么亲戚家的孩子,是你和你前妻的孩子?你不是说你没有结过婚吗?而且你不是说你是孤儿吗?怎么家里面还有个老母亲?”顾娇娇大声道!
祁维一脸头疼道:“我确实没有结婚,是小时候,家里面订的娃娃亲,没有领证,后来就去世了,我也就去京城了,我不说我有母亲,是因为岳父本来就不同意我们结婚,要是知道我在老家有个老母亲还有个儿子,他就更加不愿意!而且我每个月都会寄生活费回去的!”
“要不是阳阳生病了,你是不是准备瞒着我一辈子啊!还有你儿子都已经那么大了,现在做完手术了,你准备怎么安排他呀?你不会是要把他弄在京城吧?我告诉你,不可能,我可接受不了你和别人的孩子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会膈应死的,还有你让阳阳怎么想?”
“我可告诉你哦,我们东西以后都是阳阳的,你前妻的儿子想都不要想,等他好了之后,你赶紧把他弄回去,多给点钱,堵住他的嘴,我们可是大户人家,要是被曝出这样的丑闻,还不知道对公司有多大的影响呢!”
顾娇娇原先在不知道祁夜辰身份的时候,态度还算温和,只是眼底的不屑出卖了她真实的心境。
她是完全看不起来自小镇的祁夜辰。
这几天在无意间知道,祁夜辰竟然还是丈夫和别的女人的孩子,这更加让她接受不了。
就想着赶紧把人给弄滚蛋,丝毫不记得,就在前几天,祁夜辰还救了她的孩子。
祁夜辰醒来后,浑身虚弱,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沈瑶,看样子得赶紧恢复好身体回家,免得她担心。
也不知道沈瑶在家里干什么,好几天没见面,有没有想她。
并没有听见顾娇娇和祁维的对话。
只是又过了两天,祁维的小儿子祁阳阳走到祁夜辰的病房,指着祁夜辰大骂他:“原来你就是我爸爸的私生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抢我的爸爸,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妈妈还说,你妈妈就是小三,你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人!”
这些话成功地把祁夜辰怒火给勾了起来,母亲是他的逆鳞,任何人都不能说他母亲不好!
祁夜辰直接炸了,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拳头就上去了。
祁阳在家里面是被娇宠着长大了,出门也是众星捧月,凭借他的家庭,很多人赶着巴结他!
从小到大,没人打过他!
祁夜辰是第一个。
祁阳当即就哭喊起来,“你打我,我让我爸爸妈妈打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哭喊声成功地引起了佣人的注意,看到自家少爷被一个混子打倒在地,当即就出去叫人了,顾娇娇闻言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打了,当即就心疼坏了,把人护在身后,当即道:
“好你个小杂种,你凭什么打我儿子,我们家出钱让你住在那么好的酒店,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你还打我的儿子,你给我滚,立即给我滚!”
“否则,我让你们全家付出应有的代价!”
祁夜辰冷嗤道;“打他是因为他嘴贱活该!”
祁阳见有人保护她,当即见风使舵,嚣张道;“我没说错,你就是我爸爸的私生子,你不许破坏我的家庭,还有你妈妈就是小三!”
“我当说什么呢!这不是事实吗?你爸爸和妈妈可没有领结婚证就生下你了,你不是私生子是什么?别以为你父亲现在发达了,就抢着来认亲,我告诉你,我们家的财产全都是祁阳,和你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少白日做梦了!”
祁夜辰面容很冷,放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手术还没有恢复好,脸色苍白,身体虚弱,语气讥讽道;“要说小三,你才是小三,我妈妈还没死的时候,就和你谈恋爱了?怎么?我有娘生没娘养,你儿子用的还是我的骨髓,要不是祁维那个孬种来我们家,死皮赖脸地求老子,老子才不来呢!”
“惦记你的那点家产,呸!老子不稀罕!”
顾娇娇穿着皮草大衣,傲然地从名牌包包里面拿出了一张卡,语气轻飘飘道:“这张卡里有二十万,足够你和你老婆在那个小县城生活的了,就当是我们花钱买你的骨髓,拿着钱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说着随手把银行卡往地上一扔。
祁夜辰看着地上的那张银行卡,并未弯腰去捡。
祁维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
顾娇娇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后,祁维沉思了一会儿,从地上捡起银行卡,递给了祁夜辰,声音冷漠,不难听出里面也有赶人的意味:“祁夜辰把这些钱拿着回家吧,好好和瑶瑶过日子,不要再来京城了。”
祁夜辰垂眸看着那张银行卡,浑身僵硬冰凉。
良久,唇角才缓缓勾出一抹弧度,讥讽道;“这钱还是您留着,用来给你家人看看脑子,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今天说的话!”说完,直接大步离开了。
京城第一人民医院,人山人海。
明明是八月的热天,祁夜辰却丝毫感受不到炎热,浑身冷的可怕。
他第一次来京城,并不知道路,只是漫无目的走着,忽然在一家母婴店门口停住了脚步。
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吧台上的奶瓶,那就是沈瑶让他给宝宝从京城带的东西。
上面的标价是五百多块钱。
他下意识把口袋里的钱全都拿出来,只有三百多,钱不够。
祁夜辰视线在四周打量着,浑身从远处跑出来了一个男人直接躲在了他的身后。
紧接着,后面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手里拿着棍子,看样子是找人算账的。
“小子,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为首的男人上下打量着祁夜辰,话确实对着他身后的男人说的,
季风连忙道:“哥,我最近是真的没钱,我要是有钱我肯定第一时间还你,能不能在宽限几天?”
“娶你娘的,我都宽限你一个月了,今天这钱必须还了,要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说着扬了扬手中的棍子,威胁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季风下意识抱住了祁夜辰的胳膊,哭诉道:“祁哥,救命啊!看在我们是老乡的面子上,你帮帮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