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恢复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匣子模样!
而匣子顶端,则是轻轻的展开了一条缝。
机关,开了!
砰咚!
银萍老人呆呆的望着叶昭手里的匣子,暴躁的话语全卡在了喉咙里。
高高举起的拐杖,也在不自觉间脱手落下。
“这,这这……”
银萍老人手指颤抖着,指向叶昭手里的盒子,半晌都没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小子……能耐啊!”
他从盒子里拿出了那把钥匙,细细的打量着钥匙上的每一个花纹,眼神几乎都已经死死的黏在了这宝贝上面!
“老夫活了几百年了,头一次见到如此精巧绝伦的机关。”
“没想到,最终竟是你小子给破解了。”
叶昭也只是微微一笑。
“机关再难也不过只是机关,上界之人,也不过只是出生于上界而已。”
“世间万物玄妙,并无绝对。”
说话间,叶昭忽而咳嗽一声,旋即盘膝坐下。
见状,银萍老人刚才想起叶昭的肩膀上还有白无尘偷袭留下的毒箭。
眼见叶昭运功将那东西逼了出来,他便自发在一旁做了护法。
同时,银萍老人也止不住的摆动着手里的这一块钥匙。
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叶昭恢复灵力,三名剑灵都现出身形,也没能分走他一丝一毫的心思。
见他眉头紧锁时而长吁短叹,这边的几人心中不解。
“前辈,您这是怎么了?”
叶昭上前询问。
却不曾想,银萍老人变脸似的狠狠瞪他一眼。
“你小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他用力拿拐杖狠狠敲打着脚下的土地。
“老夫这是可惜,可惜啊!有了这钥匙,却没有用处!”
“这钥匙,可以开启传说中的至宝,海生明月灯!”
他说话间不扎下葫芦一脸郁闷的灌了几口,眉毛却一丝不松,
银萍老人还在长吁短叹。
并未注意到,此时在不远处,三明剑灵面面相觑之间,笑的意味深长。
“前辈,您无需为此担心。”
叶昭淡声开口
正要将明月灯拿出来,银萍老人却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样。
他跳起脚来指着叶昭一通痛斥。
“不识货!”
“你可知海生明月灯是什么?!”
看叶昭的反应淡淡,银萍老人越发愤然。
“传说中海生明月灯里头藏有一方天地,若是能得到明月灯并拥有这钥匙,便能进入那秘密之地探寻宝物。”
“在海生明月灯中封印的乃是上古大能之秘宝,这样的宝贝,哪怕不曾从中探寻宝物,只是进去瞧上一瞧。也是三生有幸!”
“你这小子狂妄的很,能找到这钥匙便已经是巧合中的巧合了,海生明月灯更是在这大路上消失了千万年!”
“如今,已然成为了传说。”
“你说!到底哪里简单?!”
叶昭静静的听银萍老人中气十足,在自己面前训斥了许久,直到气喘吁吁,一脸郁闷的抱着酒葫芦不再搭理他。
见状,叶昭轻叹一口气,开口道。
“本座从不托大。”
“请看。”
说话间,叶昭手掌一翻,只见一盏水墨油灯出现在他掌心。
初见,银萍老人还以为他是拿一盏油灯在糊弄自己,但当他感受到了这盏灯上传来的阵阵凌厉,顿时瞪圆了眼。
“这灵力,这花纹……”
“这,这真是海生明月灯!?”
银萍老人盯着那盏灯看了又看。
“你小子不是框我吧?!”
虽然话是如此说来,银萍老人却是迅速掏出了藏宝图。
一会儿看向那个月灯上的图画,一面又看着藏宝图。
如此反复了好多次,银萍老人才终于像是泄了气一般,长叹一口气。
“没成想你这小子竟然有这么好的运气。”
“这等宝物竟然都被你给找着了!”
但说着,银萍老人我摇摇头,心情激动,撞作疯癫一般!
“不,不不,这明月灯可不是俗物,它,它既然能在你手中,定然是冥冥之中注定……”
话到一半,却见叶昭随手将那明月灯他自己这边抛来。
银萍老人的话戛然而止,连忙冲上去,伸出双手一把护住这明月灯,转而对叶昭怒目而视。
“臭小子,你做什么呢!”
“摔坏了怎么办?!”
叶昭无奈。
“这明月灯好答案也是宝气,哪有这般脆弱?”
听得这话,银萍老人的声音一顿,只觉得隐约好像在何处听过。
他冷哼一声,干脆又把东西一路塞回了叶昭手里。
“罢了罢了,老夫喜爱这新奇的玩意儿,却也没有抢小东西的道理!”
“这是你的,赶紧把这东西打开,让老夫看看传说中的明月灯里头究竟藏了什么!”
闻言叶昭也不多话,直接接过了钥匙。
随即他两指一并,无形的气流裹挟着钥匙,一路插入了明月灯的机关处。
随着咔哒一声,有一道道淡淡的金光自周围荡漾开来!
这光芒以明月灯为圆心。
在钥匙开启机关的那一瞬间,众人便看见那东西在半空中化作了光点,随后层层将明月灯环绕起来。
明月灯飘向半空,与此同时,有一片绚烂的,金色的圆形护罩不断的向四周扩散,眨眼间,便将他们拢入其中!
隐约间在场的几人仿佛能看见一片墨色山水从那灯笼的纸面流出,在周围形成了道道虚影,然后旋转环绕着将他们四周的景色一一替代!
一眼望去,他们仿佛置身于水墨山水画之中,抬头,四周竟是一片白茫,以墨而成的河绵延向天边,隐约能听到波涛汹涌之声!
而就在他们沉醉其中,还未将这里的水墨细看,便又见那一片黑与白,如同两团气体一般,搅合在了一起,在半空中旋转环绕。
不多时,便如同海市蜃楼一般,消失不见。
周围的景象渐变,取而代之的是一处酒楼。
一眼望去,这高楼仿若置身云端。
在他们脚下延伸至高楼处是一片片的白云。
有长长的桥,将他们脚下的土地与那处的高楼相接。
站在此处,他们竟分辨不出这高楼究竟是在桥那端的水岸之上,亦或者是在那一层白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