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弯腰,侧着头,自下而上地看着沈婳:“我不喜欢他。”
沈婳愣了一下,错愕地看着墨羽:“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他。”墨羽双手放在后脑勺,吊儿郎当地走着。
如果不说,估计还真的没有一个人能看得出墨羽是个女人。
也难怪陆彦霆会吃飞醋,说出那样的话来。
沈婳有些无奈,陆彦霆和墨羽都说不喜欢对方,但是他们都是跟自己非常亲密的人……
沈婳突然停了下来,突然就觉得周围变得燥热了起来,脸更是不自觉地红了。
她怎么就把陆彦霆跟自己联系在了一起,还会生出一种,她跟他很亲密的感觉?
沈婳,你清醒一点吧,人家可没跟你说过什么,你不要想太多了。
“你的脸怎么会这么红?”墨羽说道。
沈婳一边用手扇风,一边说道:“你不觉得很热吗?”
墨羽淡淡地应了声:“不觉得。”
沈婳:“……”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师父的房间,看到师父已经醒来,沈婳眼圈一红,鼻头更是发酸得厉害:“师父……”
白云的头发全白,脸上却没有什么皱纹,鹤发童颜,脸上挂着和蔼的笑,整个人看起来和蔼可亲,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婳婳,谢谢你救了我一命。”白云对沈婳说道。
“师父,你说的是什么话,救你是我应该做的,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了,不然我就生气了。”沈婳假装生气地说道。
白云笑着拍了拍沈婳的手,他知道,沈婳是不会真的生气的。
由于沈婳已经很久没有和白云见面了,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聊了起来。
由于他俩都很忙,所以电话聊天都只会长话短说。
难得他们现在都有空,还能面对面地聊天,兴致一上来了,什么都能聊上半天,根本停不下来。
“师父,我发现有人冒充你的名义在卖药,像什么减肥药,还有凝神安神的香。
标志跟我们的都一样,但是他们为了达到顾客想要得到的效果用料都很猛,只要效果不顾顾客的死活。”沈婳说道。
白云眸光一沉,眼里浮起一抹担忧。
“这件事我也听其他人提起过。我们也查过,是一些小作坊偷偷模仿着做的。
由于我们的药效果慢,而且我们限量发售,那些顾客心急反而喜欢假冒的,能快速拿到手的。”
说起这件事,白云也非常无奈。
他为了保证效果,药草是自己种的,每个药方都是自己试验了无数次才制作出来的。
效果好,对人体的伤害也是最小的。
但是奈何有些人心急,想要高效,结果害了自己的身体。
“有些人不理解,还以为我们吊高价格来卖,其实我们的药性价比很高的。”白云说道。
沈婳看着白云这话说地脸不红心不跳的,她也是福气。
药价高是事实,但是白云不是为了私欲而是为了云帮的孩子们还有孤儿院的孩子们。
养这些孩子,需要投入太多的资金了。
“婳婳,你有空吗?”白云问道。
“师父,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就是了,没必要拐弯抹角的。”沈婳说道。
通常白云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肯定是有事相求。
虽然沈婳嘴里说着嫌弃的话,但是正常情况下她都不会拒绝白云的请求。
只是白云自己会觉得不好意思。
“那个,最近有人向我买你师伯的画,你有空就帮我画两幅吧。”白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支支吾吾地开口了。
“师父,你又缺钱了。”沈婳这句话是肯定句。
每次师父缺钱的时候就会让她帮忙画画拿去卖。
虽然师伯是现代画家,但是他的画却在几次拍卖会中都能卖出非常高的价格。
她和几个师兄弟跟在师伯身边学画画,她的绘画天分很高,几乎能把师伯的画模仿得有九成像。
所以每次缺钱的时候,师父就会让沈婳假冒师伯的名义去画画,然后师父就会从师伯的房间里偷拿师伯的印章盖上章,然后拿去卖。
“有个大傻子,专门花了大价钱去买你师伯的破画,比我的药还要值钱。
你说我要是不赚上一笔,岂不是亏了?”
沈婳嘴角抽了抽。
怎么就有这么多傻子喜欢她的画,不是,是师伯的画呢?
师伯自从三年前云游以后就没有再回到云帮,也很少联系他们。
师父拿着他的名义乱来,师伯也没有怪罪的意思。
师父也就更加的得寸进尺,肆无忌惮了。
“先画一幅,一下子有太多幅画出现的画,估计师伯的画会不值钱的,毕竟物以稀为贵嘛。”
沈婳绝对不会跟师父说,她是因为偷懒所以不想画那么多幅。
白云笑了笑,应了声好又说:“辛苦了。”
其实白云早就料到沈婳只会画一幅画,他故意说两幅只是想让沈婳觉得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心里会舒服一点罢了。
其实沈婳也知道白云在想什么,她只是配合。
让老人家觉得占了便宜,心情又好,这么好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两个人的心眼加起来都有八百个了。
“我会让底下的人都不去打扰你,让你专心画画的。”白云说道。
沈婳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脑海里浮现起了陆彦霆那张俊美无双的脸。
但是她想了想,还是应道:“好。”
陆彦霆带着墨羽给的药回了L帮,让人喂给陈力吃下没多久,陈力就醒了过来。
陈力看到夜宁的瞬间,愣了一下:“不是吧,夜宁,你也下来陪我了。
你是怎么死的?”
夜宁阴沉着脸看着陈力:“你才死了。”
“是啊,我已经死了啊,”陈力认真地点点头,“我是被人的血崩脸上就毒发了,那种怪物也太可怕了。
我中毒以后浑身都发痒得厉害,浑身都不舒服……”
夜宁没有说话,他想看陈力到底要啰嗦到什么时候。
结果陈力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
夜宁实在受不了了,再听他啰嗦下去,他的耳朵都要长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