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喉咙一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陆彦霆步步逼近,沈婳突然感觉身后撞到了什么,一个没控制好,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睡衣的领口崩开了一个,在突破云层的月光下前面一片雪白。
陆彦霆只觉得有什么闪了一下他的眼睛,他慌乱地别开了视线。
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慌乱,紧张,心都卡在嗓子眼,仿佛要蹦出来了一般。
沈婳着急忙慌地坐起来,把纽扣系好。
她冷睨了陆彦霆一眼,气不打一处来:“你来干什么?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地方,你说我怎么进来的?”
陆彦霆挑眉,背对着沈婳的深眸里闪过一抹笑意。
沈婳:“……”失策了。
这屋里的门锁都旧了,也是时候要换一下了。
“给你的。”
陆彦霆把一个大袋子递到沈婳面前。
“什么来的?”
“炸弹。”
“切。”
沈婳根本就不会相信他会给她送炸弹,不过他这番话倒是引起了她的兴趣,她把袋子打开了。
里面是一些铁打药。
沈婳愣了一下,好看的星眸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
他这大半夜的爬墙上来,就为了这个?
她已经跟他说过,她没事了,不过他没信罢了。
“给我看看。”
沈婳打了个哈欠,对着陆彦霆伸出手:“赶紧看,看完我要睡了。”
陆彦霆熟悉地走到开关处打开门,这才走回来看向沈婳的手。
看到上面的红痕时,陆彦霆眉头骤然一拧。
沈婳的手很白,白如凝脂,虽然红肿已经消散,但是上面的红痕根本就没有消失,此刻在雪白的肌肤衬托下显得十分的刺目
刚刚在楼下,他之所以没有看见上面的红痕,是因为沈婳涂上了粉底液。
他没在大家面前戳穿她,因为他知道她想做什么。
“我给你擦点药。”
陆彦霆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方法,她的手突然间就好了许多。
“你知道要用什么药吗?”
沈婳嘴角抽了抽,这些铁打药,是把药店都搬空了吧?
各种各样的都有,就算用到她七老八十都不一定能用得完。
“不都一样?”
“知道一样,那你还买?”
陆彦霆:“……”
他抓过沈婳的手,他的掌心粗厚燥热,她细细的手臂被他握住,像是着了火。
四周除了夜晚燥热的风,还有彼此深浅不一的呼吸。
沈婳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头皮一阵发麻,手脚仿佛不是自己的,根本不知道往哪里放。
突然,她的手上一凉。
她愣了一下,一垂眸,男人宽大的手正帮她轻轻地揉按着手臂上的红痕。
他的手所到之处就像在那里放了一把火。
突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的嘴角一勾,突然问道:“奶茶好喝吗?”
“好……”喝。
她最后一个字的音还没来得及便被他全数吞入,他细细地品尝,仿佛在品尝刚刚那杯还没喝完的奶茶似的。
沈婳浑身僵硬,她的鼻间满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勾魂摄魄,她的脑子根本无法思考,只能僵硬地配合。
就在她开始渴望更多的时候,他突然消失了。
沈婳怔怔地看了一圈,人不见了!
只有那微微飘曳的窗帘仿佛在告诉沈婳,刚刚那是真实存在的。
沈婳抬手按了按发麻的双唇,星眸里泛起一阵潋滟的光。
……
唐晚晚才刚到家就接到了唐翼的电话,看到那熟悉的电话号码,她一阵头疼。
“大哥。”
“沈婳明天要参加什么比赛?”唐翼单刀直入,没有一丝的拐弯抹角。
唐晚晚心想,他要是能对沈婳这样,估计早就把沈婳拿下了。
“我……”
“你知道的。”唐翼说道。
如果唐晚晚不愿意说,他也不是没有办法查到,只是要费点功夫罢了,最直接的办法还是问唐晚晚。
“全国服装设计大赛。”唐晚晚说道。
“我知道了。”
还没等唐晚晚反应过来,唐翼就把通话挂断了。
……
第二天,沈婳和何园园在比赛会场门口集合的时候才知道主办发很大方啊,弄了这么大一个会场,看来非常重视这次的比赛呢。
“他们一直在换会所,在今天早上又换了一次,听起来就有点不靠谱。”沈婳说道。
何园园也点点头。
她是以自己的名义报名的,半夜的时候突然收到主办方的信息说换了个地方。
就在原来会场的旁边。
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换地方了!
如果不是主办方邀请的嘉宾在国内设计界都非常有分量,又加上规模很大,沈婳和何园园都不想来参加这次的比赛了。
“现在是怎么回事啊?阿猫阿狗也能来参加比赛,真是可笑。”何茉茉的眼神仿佛淬了毒,她盯着何园园,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何园园看到她,眉头一拧。
“我怎么没听说你是设计师?”何园园说道。
何茉茉得意地笑了:“我当然不是设计师,但是我是老板,我带着我的设计师来参加比赛,不行吗?”
何园园冷笑了一声:“抢来的东西,有什么好得意的?公司有你这种老板,估计没两天就倒闭了。”
“何园园你!”
何茉茉火冒三丈地冲向何园园,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一个趔趄,整个人往前跌去。
幸好她带了三个设计师过来,赶忙扶住了她。
“哟,姐姐,这么久不见,小动作还是那么多。”
何茉茉反应了过来,转过头恨恨地瞪了沈婳一眼。
沈婳双手束在胸前,嘴角微勾,眉一挑,仿佛在说,就是我干的,那又如何?
那把熟悉的声音,沈婳不用扭头就知道是谁。
沈婳根本不想搭理。
但是有些人就是喜欢往枪口上撞。
沈柔来到沈婳面前,她的身后还跟着一抹熟悉的身影,是许君。
许君打量着沈婳,看到她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由笑了:“沈婳,不是说陆总是你的追求者吗?
人呢?”
“他是个人,又不是物件,不用每天都挂在我的身上。”沈婳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