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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听完,没什么情绪地说道:“你知道我的性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把夏竹安置在驻地,别让她靠近我和孩子,做到相安无事即可。还有,夏竹眼下怀孕了,正是需要呵护的时候,你去她房中和她一起睡吧。”

齐振恒失望地看着沈清。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他和沈清的夫妻关系,似乎就在他稀里糊涂地和丫头发生了关系后,发生急转直下的改变。

原先只要他在家,都是夜夜和沈清睡在一张床上,即便她不乐意和他过夫妻生活,但还是能接受他亲亲她、抱着她入睡的。

眼下,她竟然把他赶去和丫头同睡一屋。

虽然她的理由听上去很体面,处处为他着想。

但其实,是她已经厌恶了他,连跟他同住一间房,她都受不了。

今日他离开这个房间,和她的夫妻关系,也等同于名存实亡了。

这一刻,齐振恒忽然觉得心中空了一大块。

沈清是他爱了多年才娶回家的妻子,可他就因为一时糊涂,葬送俩人的夫妻关系。

齐振恒痛苦地闭上双眼,卑微道:“我不想去丫头那屋睡,我能留在这里吗?”

沈清站起身,拒绝道:“你去吧,我想她需要你。”

眼泪从齐振恒眼角滚落,他低低说道:“清儿……是我一时糊涂,我不该和那丫头发生关系……我等他把孩子生出来,我就撵走她,你别生气好不好?”

“那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我劝你最好还是让孩子留在母亲身边成长,像我们程安程希那般,拥有幸福安全的童年。”

齐振恒咬了咬牙,红着眼眶看了沈清的背影一会儿,起身离开了房间。

沈清松一口气。

……

翌日,沈清醒来,习惯性去窗前看一眼,没见着齐振恒的马,就知道他又走了。

春菊进来带龙凤胎。

沈清问道:“大人昨夜可是上三楼休息的?”

春菊想了想:“没有呢!大人昨夜让我帮他拿新被褥去书房,在书房睡的。”

沈清摇了摇头,说道:“昨夜我让他上去跟夏竹睡一屋,他竟然睡书房,睡房那沙发睡了颈椎不舒服的。”

春菊实诚道:“我觉得大人不喜欢夏竹。你看他每次从驻地回来,都不会去看夏竹的,也不和夏竹说话。”

沈清冷笑:“不喜欢,那又何必睡人家?”

“男人可不就是这样的?他们上妓院,对着第一次见面的妓女他们也能睡呢!”

见沈清脸色不好,春菊忙补充道:“不过我觉得齐大人肯定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

沈清笑笑,没说什么。

她想的不是齐振恒,而是程稚文。

……

齐振恒果真一去就是一整个月。

这一个月,夏竹住在别墅里,由乳娘照顾着,越来越有女主人的派头。

沈清心想她还有几日就要随齐振恒去驻地,也懒得管她,随她去。

这一日,庄太派人送了请帖过来,邀请齐振恒和沈清前去她家参加宴会。

上次齐振恒生日邀请了他们,他们礼尚往来了。

请柬送来时,沈清正在餐厅吃饭,打开请柬一看,就问管家:“大人走的时候,可有叫交代何时从驻地回来?”

管家道:“大人说约莫个把月,有着急的事可以给他送信,他立刻就回来。”

沈清随口道:“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庄太邀请我和他一起去参加宴会。”

“那可要写信给大人?”

沈清摇头:“不必了。”

庄家的宴会,何丹青也许会出现,齐振恒也一起去,指不定又要出点什么事儿。

一想到何丹青,沈清的心忽然软了一道,人也开心起来。

“姐姐……”夏竹小声道,“我能随姐姐一起去么?”

沈清蹙眉:“你怀有身孕,就不好去人多的地方吧?”

夏竹登时低下脸,嗫嚅道:“我也想去见见世面,省得去了驻地,给大人丢人……”

沈清还没细想,乳娘就在旁边说道:“可不是吗?回头夏竹给大人丢面了,也是给夫人丢面嘛!”

沈清笑笑,优雅地将请柬折起来,递给管家。

“丢面没关系,比起夏竹腹中的孩儿,我的面子不算什么。好了,夏竹你晚上就在家好好休息,等大人回来,带你一起去驻地吧。”

沈清说完,拿起餐巾轻拭了下唇角,牵着龙凤胎上楼去。

很快就到了赴宴的日子。

沈清让何飞跟春菊一起照顾一对龙凤胎,自己则乘坐老许的马车去了庄家。

她已是庄家的老朋友,守卫没查她的请柬,就让她进了花园。

她找到庄太,俩人亲亲密密地聊了会儿,庄太带她去见那群富太朋友。

有位太太是朝廷命官的姨太太,见着沈清,就奉承道:“齐夫人,我可听说齐大人明年就要就任总督了呀!您马上就要成为总督夫人了呀!”

沈清意外,心想齐振恒最近进京,或许就是因为这事儿。

她没表现出自己对此事毫不知情,谦虚道:“哎呀明年的事儿,一日没上任,都说不准的。”

另一位富太太羡慕道:“我们可真是太羡慕齐夫人了。齐大人年轻有为,风度翩翩,还长得那般英俊!”

“可不!最重要的是齐大人还不纳妾!跟齐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齐夫人给他生了一对那么伶俐的龙凤胎,有男有女,他还纳什么妾呀……”

富太太们都在奉承沈清。

沈清尴尬笑笑,视线在宴会厅内搜索何丹青的身影。

忽然一个身影撞入眼中,她惊讶地看着堪堪走进宴会厅的夏竹。

夏竹也瞧见了她,扭扭捏捏地朝她走来:“姐姐,我来了。”

她穿一身质感不错,但宽大的改良式褂裙,是当下上海街头的女士最常见的穿着。

宴会厅里的女士无不是穿着高档旗袍、皮草披肩。

她显得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众人看向庄太:“这位是?”

今日是私宴,来的都是在上海有头有脸、有人脉有资金、彼此都在一个圈子里的人。

这么一个丫头模样的人前来喊谁姐姐呢?

庄太起身,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