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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神经一紧,立即看向程稚文:“怎么样?有人进来过吗?”

程稚文神色如常:“当时紫燕和另外两个丫头就守在门外,不曾看到有人进过屋子。”

“没人进过屋子?”沈清立即看向窗户。

程稚文知道她在怀疑什么,说道:“门窗我都检查过,并无入室痕迹。”

“可我分明听到声音了……”沈清喃喃道,“是我幻听了吗?”

“没事的,门口有丫头看着,后头有何飞他们守着。”

沈清点点头,没说什么,心事重重地擦着头发。

她身上穿着一件香槟色的真丝睡裙,外头的真丝睡袍材质柔软熨贴,覆在她玲珑的身体上。

领口露出来的那截皮肤,白皙、细腻。

而领口下方,胸脯在文胸的裹束下,显得比以往更丰满集中。

程稚文咽了咽嗓子,克制地移开目光:“没事,不怕,我晚上也睡这房里,有我在。”

沈清擦头发的手停下来,想了想,看向程稚文。

“那咱们现在就是说——在你家人面前,要扮演夫……”

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对,沈清立刻改口:“要扮演恋人是不?”

程稚文有原配未婚妻的,她称呼他们的关系为“夫妻”不恰当。

虽然这个时代是可以三妻四妾,姨太太的存在也是合法。

“是,要扮演夫妻。”程稚文看向沙发后的四柱床:“你排斥我跟你睡一床么?”

沈清没说什么。

说实话,她不排斥,但也不太想和程稚文睡一起。

男女同睡一床,时间久了,必然要失控。

她对程稚文没有那种想法,而且她现在的处境也不适合。

“要不我睡沙发吧?”沈清没好意思去看程稚文的脸,小声道,“床给你睡。”

明晃晃地告诉程稚文她介意。

程稚文自嘲地勾了勾唇,站起身:“我去淋浴,你先休息。”

“好。”

紫燕随后率几个丫头进来,帮程稚文换热水。

沈清坐在沙发上擦头发,看一眼床上。

就一床被子,如果她睡沙发,晚上盖什么呢?

很快就要入冬了,永州的冬天有时候能到零下,裹着件毯子睡沙发,要生病的吧……

沈清叹了叹气,把毛巾挂到衣架上,走到床边,自觉地抱起程稚文昨晚盖的毯子。

回到沙发,铺好毯子,她钻了进去。

刚躺下,后背和骨盆就被硌得生疼。

沙发太硬,而她也太瘦。

艰难地翻了个身,为自己找了个略微舒服一些的睡姿,闭上眼睛。

浴间水声淅淅沥沥,程稚文在淋浴。

沈清一连奔波了两日,很是疲累了,就着那水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越睡越觉得冷,揪紧了薄毯。

于是程稚文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沈清像一只鹌鹑一样缩在他昨夜盖的薄毯里。

那条毯子其实是用来装饰床品用的,前夜沈清拿给他盖,他半夜被冷醒,晨起后,鼻腔里就有些鼻水了。

而今夜比前夜更凉,她就这么睡在这里,要生病的。

程稚文想起五年前,沈清因为鸭绒过敏去淮县找一位神医看过身子,当时她在场,神医隐晦地劝说她要注意休息,她没当回事。

后来他让老许去了淮县一趟,避着沈清,问那神医她的身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程稚文到现在还记得老许回来跟他汇报的时候,是一个将暗未暗的傍晚。

黑暗即将吞噬天地,进入完全的黑夜。

“程先生,那淮县的神医说——沈老板体内的元气耗得差不多了,已经很难摸到脉搏了,让您做好心理准备。还说……”

“还说什么?”

老许望一眼自家老板的背影,又低下头去:“还说,沈老板气数已尽,多活的这一两年,是个奇迹,也就这一两年了。”

程稚文到今日都还记得,听到她只剩一两年的时间,心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大块。

而四年前,她在上海的别墅,他请了西医为她诊断。

西医的说法和淮县的神医差不多——沈清的体质很差,经不起一点的折腾,也许对于常人来说一个简单的感冒发烧,就能要了她的命,且她之后很难孕育子嗣。

程稚文收起回忆,俯身将沈清连人带毯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然后熄了她那侧的灯,仅留下床头柜上一点小小的光。

他走到另一侧,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沈清冰凉的身体拢进怀里,用体温温暖她。

……

沈清这觉睡得有点烦躁。

“毯子”有点刺,贴着她腿心,渣她的皮肤。

她有点生气,用力夹了夹“毯子”。

像在发泄,又像是警告。

“毯子”忽然闷哼一声,从她腿间抽离开,翻了个身。

沈清听见动静,睁开双眼,看清楚头顶上方的床幔,意识到这是在床上,嚯地坐起身。

程稚文躺在她身旁,正呼呼大睡。

所以方才被她夹在腿心的不是毯子,而是程稚文长了腿毛的腿……

沈清一惊,,身子本能后退,一个悬空,整个人掉到了床底下。

伴随着身体掉到地上的闷响声,还有她的尖叫声:“啊……”

程稚文闻声睁眼,迅速起身,瞧见床上没人,立刻下床去,冲过去把门打开。

他以为不在床上的沈清被人给抓走了,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要出去找她。

沈清按着脑袋爬起来,双肘撑着床沿:“程稚文,我在这里……”

程稚文重新关上房门,阔步走过来,将她拦腰抱起:“怎么坐在地上?”

他睡眼惺忪的,一夜未开过的嗓子沙哑低沉。

把沈清放回床上,将她脑后的枕头拉好,才从她这头爬上床,翻到自己那一侧躺下,把被子拉好,盖到俩人身上。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好似他们已是同床多年的夫妻。

“天还没亮,再睡会儿吧。”他说完,一侧手臂枕到耳后,闭上眼睛。

沈清直瞪瞪地躺了会儿,见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主动问起:“我记得我昨夜是睡沙发的,怎么跑到床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