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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苏瑾珩淡淡应下,“既皇兄选择权交于了本王,那本王便用自己的法子来解决此事了。”

季王点点头,“五皇弟请便。”

苏瑾珩墨眸微敛,将手中的长剑一丢。

“冠三少爷,本王赤手空拳与你来一局如何?当然了,冠三少爷习惯用什么武器自便就是。若是你赢了,本王就放你全家离去;若是本王赢了,你便放了她们,如何?”

听起来很是划算的买卖,但只要冠家三少不傻,就绝不可能放弃她们这两个这般好的人质,选择去赌这一把。

这一点,苏瑾珩清楚得很,但只要冠家三少有一丝的心动,他就可以多一分胜算!

冠家三少犹豫之间,两支弓弩破空而来,直直没入两人的臂膀。

纪言蹊反应倒也迅速,拉了王雅蓉往旁边一躲,藏于树上的暗卫齐齐现身将冠家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苏瑾珩有备而来,冠家倒也不打无准备之仗,后头的马车里也涌出十来个高手,与王府的人交缠在一起。

苏瑾珩顾不得危险,弃马飞来,径直落在了纪言蹊身前,拽着她的手急切道:

“跟我走!”

这时,两个贼人突破防备,铮亮的砍刀直直朝着三人落下,苏瑾珩一只手抓着纪言蹊,另一只手中也无寸铁,只能闪身替两个姑娘家挡住了刀锋。

苏瑾珩选的位置刁钻,一脚放倒一个贼人,另一个贼人的刀虽然砍伤了他,却并未伤及要害。

顾不得喊疼,苏瑾珩奋力一脚将另一贼人一并放倒,将纪言蹊就近甩进了墨英怀里。

正欲护王雅蓉一并离开,却见王雅蓉被方才的一幕吓得花容失色,往后一退正好踩空跌了一跤,鲜血自裙裾里流出,染红了那件儿华丽的宫装。

到底是名分上的嫂子,苏瑾珩也不敢僭越礼数。

倒是纪言蹊率先反应过来,与墨英轻语两声兀自站到了苏瑾珩身侧,墨英便上前两步抱着王雅蓉起身往事先准备好的马车去了。

苏瑾珩也不敢在此多作逗留,一把揽了纪言蹊的腰,足尖一点就往大部队飞去。

人质解救成功,众人没了顾忌,这场动乱很快便平息了下来。

前来之时,苏瑾珩是事先备好了太医的,可如今王雅蓉那头事重,太医便拨给了王雅蓉使。

被贼人伤了一刀的苏瑾珩披着张毯子,面色苍白地靠在车厢里,纪言蹊在外头红着眼看着车厢里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墨英不敢大意,贴身跟在纪言蹊身侧,踌躇着说了句不知是提醒还是安慰的话:

“王妃莫要忧心,王爷的伤势不重。只要那贼人的刀上没有毒药,就伤不着性命。”

“若是有毒呢?”纪言蹊问。

墨英面色一沉,老老实实地回答:“那就不好说了。”

墨英的话让原本纪言蹊担忧的心情越发糟糕,加之另一辆车厢里王雅蓉那鬼哭狼嚎的哭喊声,连带着整片林子都沉重了起来。

“墨英,休要胡言乱语。”

苏瑾珩略略带了几分沙哑的声音从车厢里头传来,顿顿又补充了句,“我无事。”

显然,苏瑾珩是听到了墨英的话,刻意说来安慰纪言蹊的。

熟悉的声线,让纪言蹊沉重的情绪破开了一条口子,眼泪腾的就悉数涌了出来。

傻子!真是十足的大傻子!

明明受伤难过的是他,可他却还一心想着如何宽慰自己,他可真是……

太傻了。

罢了,此生自己算是被这个男人吃得死死的了,既然离不开他,又何苦自寻烦恼?

苏瑾珩为了自己连命都几番敢舍去了,自己又为何不敢为他抛去那些个原则呢?

柳皇后说的事情,按她说的去做就是了。

只要苏瑾珩还爱她,只要他们还能继续在一起,那么……

除了生死还有什么重要的呢?

想通这一点,纪言蹊哭得更狠了些,哭得车厢里的苏瑾珩都慌了神,支着身子想要起身,又被旷达一把给摁了回去。

一旁端药递水的澄明直直摇头,这夫妻两人就没一个省心的!

唯一值得澄明宽慰的是,太医还算省心。

方才处理完季王府那头,随行太医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苏瑾珩伤得不重,只是失血过多面色苍白的很。

太医先是仔细处理好伤口,上了药好好将伤口包扎妥当,又与澄明他们几个细心的交代了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一下马车,纪言蹊便急切地迎了上去。

“太医,殿下身子如何?”

太医得了里头那位的示意,含含糊糊地答到:

“伤势暂且控制住了,需得好生将养。大致的情况下官已与澄大人说明过了,季王妃那头还有要事,下官便先行过去候着了,还望齐王妃海涵。”

纪言蹊不疑有他,听见“控制住了”便放下了心,原本还想上马车去看看苏瑾珩,却被澄明拦了下来,说是苏瑾珩刚刚睡下,怕是她会扰了对方休息。

纪言蹊点点头,顺从的上了另一辆马车。

齐王府众人大抵是早已得了消息,门口被堵了个水泄不通,谢嬷嬷更是马车一停就挂着泪水扑了上去,如此一来倒显得纪言蹊这个正头娘子不够关切似的。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纪言蹊也不好失了仪态。

只能强打精神将府中事务安排妥当,又请人拿了帖子再去请个太医回来,忙活完这些才匆匆往正殿去了。

夜色渐浓,谢嬷嬷好不容易才叫众人劝回了院子去,热闹的正殿终于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纪言蹊进了正殿,垂帘一掀就瞧见苏瑾珩那张委屈巴巴的脸。

他像个闹脾气的孩童,眼巴巴地瞪着门口,又看见自己的瞬间扭过头去,别扭地说:“难为你这般晚了还过来一趟。”

“殿下莫是忘了,这儿也是我的房间。”

“……”

苏瑾珩轻哼一声侧过身去,那模样别提有多别扭了。

“为何汤药未喝?”

“苦得很,我不喜欢。”

纪言蹊哪里能不晓得苏瑾珩心头那些小九九?

左右就是久久等不到自己,心里苦闷,这便闹起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