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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碧姐姐,快别打了,我这皮糙肉厚的,仔细别把你手打疼了。”

“噗嗤——”

沉碧压根没想到澄明会这般劝人,哪有澄明这样的人,旁人动手打他,他还得担心旁人会不会打得手疼?

偏生澄明还是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过于滑稽的场面叫沉碧没忍住一下子破了功。

笑罢又敛了眸子,随即便收手泄气地往地上一坐。

“罢了!”

澄明也跟着坐在了沉碧旁边,把食盒往地上一撂。

“纪五小姐怎的就不要你了?”

“小姐她……”沉碧叹了口气,“要我嫁人。”

“可是选的人家不合心意?”

问完这句澄明才反应过来,愣了愣又问:“说的是哪户人家?”

“都是极好的人家,可我就想跟着侍候小姐,不想嫁得那般远。”

“那就不嫁!”

澄明说着又唤了声‘沉碧姐姐’,待沉碧一回头便动作迅速的塞了颗糖到她嘴里。

沉碧还未反应过来,甜腻的味道就在舌尖散开,还带着桂花的清香味。

澄明笑了笑,问她:

“甜吗?”

沉碧呆愣愣地点点头,刚想说话又听见澄明说。

“殿下赏的,本来我是预备留给墨英的,但想想吃糖或许能叫沉碧姐姐心情好些。”

“谢谢。”

沉碧轻声道了句谢,又问:“你怎么在这儿?”

澄明指了指被放在旁边的食盒,“喏,殿下从宫里得了好吃的,便让我马不停蹄地送来给纪五小姐。”

“哦。”

沉碧点点头,也不晓得怎么的这会儿才回过味来,嘴里的甜腻叫脸上都烧红了,于是忙不迭地低了头,看也不敢看澄明。

“那你把食盒给我吧,正好我回府就帮你带过去了。”

澄明将盒子递给纪言蹊,还未来得及说话,就看沉碧拎着盒子就跑了,一个字都没给他留下。

澄明望着巷子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也不晓得为何,总是提不上劲儿来。

转身正欲往回走,就见房檐上落下一道身影,正是自家妹子。

“不好好跟着纪五小姐,躲在这儿听旁人说话算什么事儿?”

“哥哥都拿我的糖去讨好小姑娘了,还不许我出门溜达溜达,有没有天理了?”

墨英撇撇嘴,“有了嫂嫂忘了妹妹,着实不该!”

“胡说什么!莫要毁人姑娘清誉!”

澄明被墨英呛得差点没接上话来,好半晌才红着脸这么回了一句。

“哥哥若是喜欢沉碧姐姐,那动作可要快些了,莫要等到五小姐将她许了人家才追悔莫及。”

墨英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狡黠一笑:“按理说,也该你近水楼台的。”

说罢,墨英便理了理衣袖扬长而去,又留了澄明形单影只的一人。

沉碧与纪言蹊生了几日的闷气,纪言蹊也不急,但还是配合着没定下婚事。

到底是一辈子的事儿,还得徐徐图之才好。

纪言蹊正与纪老太太说着这事儿,就听见门房来报,说是宫里的惠嬷嬷来了。

柳皇后身边的惠嬷嬷?

纪言蹊闻言眉头一皱,心也忍不住惴惴起来,惠嬷嬷总不会无缘无故上门来的,多半是替柳皇后带话来了。

纪言蹊没有耽搁,扶着纪老太太去了花厅迎人,惠嬷嬷倒还是记忆里的模样,只是姿态比上次低了许多。

三人坐在厅中各怀心思,闲聊了几句客套话后直切主题。

“自受贿案结束后,皇后娘娘便一直身子不适,召见朝华郡主的事儿也就一拖再拖。

皇后娘娘病了这么些时日,老奴看着心疼啊!

本是想着特意去安华寺求道金符的,只可惜方丈说我今日去晚了。

宫中出行多有不便,下次再出宫也不晓得是何时了!”

纪言蹊祖孙两没说话,细细品了品惠嬷嬷的话才听出点弦外之音来。

纵使惠嬷嬷话语说得柔软些,但这几句话也是连消带打的,目的更是明确。

意思就是柳皇后“病”好了就能召见纪言蹊,但这病还非得有人上安华寺求道金府才能痊愈,但就算是召见了,其目的却也半句不提。

大到亲事,小到喝茶,留了足够大的余地叫纪家人自个儿揣摩去。

不论如何,这都是要看纪家人态度的时候。

安华寺的金符,传闻是极为灵验之物,因此只许心诚之人,需得自山脚下一步一叩登至顶峰才可求得。

安华寺本是国寺,修得最是威严不过,听闻光台阶就得九百余阶,不可谓不难!

纪老太太有些犹豫,毕竟是娇养着的姑娘家,何曾受过这样的磨砺,别到时候符没求到,人折在半道上了,那颗真是得不偿失!

倒是纪言蹊微微一笑,主动接了话来。

“那有什么打紧?惠嬷嬷若是放心的话,言蹊愿意替您跑这一趟,皇后娘娘凤体关乎大宁国运,万万是不能马虎的。”

纪言蹊向来就不是什么懂得知难而退的,不去试一试如何知道不行?

况且,苏瑾珩为她做了这么多,没道理万事都让苏瑾珩一个人去出头吧?

毕竟,婚嫁本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儿,柳皇后要看看她的态度,她自然没有退缩的理由。

若是退了,且不提柳皇后如何蔑视于她,便是她自己也瞧不上自己了。

说句不知羞的话,纪言蹊若是和苏瑾珩成了,柳皇后便是她日后的婆母,难不成为了怕对方苛责,她还能躲着一辈子不去招惹她吗?

要想缓和一段关系,就得拿了真诚去温暖那人的心,古人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融化一块儿寒冰自然也不是一两日就能有结果的。

但纪言蹊耗得起也等得起,所以这第一步她是如论如何也不会退缩的!

就像她一贯与苏瑾珩说的那样,她想站在他的身边,而不是身后。

惠嬷嬷会心一笑,倒是并不意外纪言蹊的回答,却还假意推辞了句。

“这如何使得?朝华郡主也是身子金贵之人。”

“惠嬷嬷这是哪里话?”纪言蹊笑地得体,“能替皇后娘娘排忧解难,是言蹊的福气。”

惠嬷嬷笑着又客套了几句,才被祖孙俩送上了回宫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