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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这等地方苏瑾珩到底是不好多留的,见纪言芙没有松口的意思便带着刘嬷嬷离开了邀月院,转而去了关押沉碧的柴房。

苏瑾珩的记忆中,纪言蹊和纪言芙关系向来都是不错的,纪言蹊以前还为纪言芙收拾过不少烂摊子。

若说之前纪言芙是因为母亲惨死一事对纪言蹊起了隔阂,这苏瑾珩倒是能够理解的,可事情分明已经水落石出了,纪言芙为何还要咬着纪言蹊不放呢?

这可不是闺阁姑娘们小打小闹的玩笑,是要出人命的。

如此说来,纪言芙对纪言蹊定是积怨已深,还是不可调和的那种。

纪言蹊和纪言芙之间的矛盾几何,旁人或许不清楚,但沉碧绝对是知晓的。

可当苏瑾珩问出这个问题时,沉碧却也是茫然地摇摇头:

“我们小姐待六小姐一贯友善,要非说有什么矛盾的话,那也是和夫人的。夫人当初悄悄将选秀人选换成了小姐,为此和夫人才生了嫌隙。但我们小姐绝无害人之心,当初还主动帮六小姐遮掩……”

沉碧说到这里,猛地一顿,看向苏瑾珩的脸色变幻莫测。

苏瑾珩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循循善诱道:“你家小姐身陷牢狱,上次已然受了伤,现下还不知是何光景,你还有何不好说的?”

沉碧面色纠结地停顿了好一会儿,刚准备开口就看见纪言琛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纪言琛本就不通礼仪,对苏瑾珩的身份又不甚了解,于是见了沉碧完全将站在旁边的苏瑾珩抛在了一边,拉着沉碧急切道。

“沉碧姐姐,你帮帮五姐姐吧!”

“八小姐,这是怎的了?”沉碧一听这话也慌了,“小姐她怎的了?”

纪言琛略略看了苏瑾珩一眼,见这人一点都没有要出去的自觉性,便附到沉碧耳边低声解释了几句。

沉碧听了纪言琛的话,面色一沉,过了片刻后一咬牙冲苏瑾珩跪了下来,

“齐王殿下,还请殿下做主让奴婢见六小姐一面。”

想必两人保守的这个秘密定是不好同他这等外男说的,苏瑾珩不出去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没有再勉强他人的道理,眼风微动澄明就会意地扶起了沉碧。

“你且去吧,本王会同纪大人说的。”

苏瑾珩说。

苏瑾珩话音刚落,沉碧便快速地往灵蹊院跑了过去,在屋子的一个暗格里翻出几张被烧了块儿角的信纸就往邀月院去了。

沉碧翻出来的是当时洛清宇给纪言蹊的回信,沉碧来来回回想了好几遍,觉得纪言蹊与纪言芙之间能够产生嫌隙的事情,除了此事她再也想不出来第二件。

果不其然,方才纪言琛前来说,她在邀月院听到纪言芙说。

“纪言蹊拆散了她与洛清宇,她就定要让纪言蹊付出代价,她既然敢喂俞闲月喝毒药,她就要叫她下去陪俞闲月!”

当然,纪言琛磕磕绊绊的说得并不完全,可沉碧经过纪言琛一提醒,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纪言蹊当时没有帮助纪言芙逃走,纪言芙嘴上虽然没说,但自那以后却对纪言蹊十分冷淡。迟钝如沉碧都看出来了,沉碧才不相信纪言蹊一点都未曾察觉呢,只不过……

纪言蹊选择了相信,因为她们曾是那么要好的姐妹啊。

纪言蹊做不到的事情,沉碧可以做,她同纪言芙无甚交情,于她而言所谓的心疼,不过是纪言芙自作自受的下场罢了。

那封被人刻意掩藏的信,最终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回到了纪言芙手里,加之沉碧急切的解释,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终于如同画卷一般再次铺展开来。

只是那画卷里,通篇都是绝情的话语,布满了晦涩的泪。

原来……一切不过只是自己的一场美梦罢了。

沉碧从邀月院离开后,纪言芙便主动找了苏瑾珩,苏瑾珩似乎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请她进屋后客客气气地喊了句。

“纪六小姐。”

纪言芙不敢托大,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见苏瑾珩神色不虞,便也不再废话,开门见山。

“齐王殿下的意思民女都明白,倒也并无不可,但民女需得殿下帮民女一个忙才腾得出手忙五姐姐的事儿。”

趁火打劫,还是做得并不高明的趁火打劫,好在苏瑾珩这些年已然练就了一身见怪不怪的本事,于是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六小姐但说无妨。”

“民女婚事未定一直是母亲的心头大患,如今母亲去了,做女儿的也希望能够完成她的遗愿,还请殿下帮我与乔家探探口风。”

纪言芙说着,竟是径直跪了下来。

“乔家?”苏瑾珩眉头一挑,“哪个乔家?”

纪言芙抬头略略一笑,“殿下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自然是乔连春乔将军家了。”

乔连春的儿子乔宸权,自小是念着之乎者也长大的,身上并无武人之气,可奈何乔连春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独子身上,所以无奈之下也只能参军打仗。

但不论是作战水平还是个人体质,乔宸权都不算一个优秀的武人,所以这些年来都没能闯出些许成绩来。

乔家除了乔宸权,还有一个嫡出的大小姐,闺名乔诺,性子极为强势。

如今虽已嫁作人妇,但在乔家却还是极有话语权的。不客气些说,乔诺的话比乔宸权管用得多。

乔宸权此人性格木讷,不通情爱,冷冰冰的一个人不懂得疼惜女子,更没有什么铁汉柔情的说法。

加之他自小便被父亲压着性子长大,一向是没什么主见的,便是叫他自个儿拿个主意他都做不到,可以说是依附父母而活的人。

苏瑾珩可不觉得乔宸权是什么良配,但纪言芙却是铁了心的不改说法,苏瑾珩也不好再劝阻什么,只好点点头应了下来。

左右只是叫苏瑾珩前去表达表达这个意思罢了,成与不成,便与他无关了。

纪言芙瞧上乔宸权什么地方了?苏瑾珩可不信什么母亲遗愿的借口,却是怎么着也想不出真实缘由。

苏瑾珩不知道,纪言芙心里却是清楚的。

她一心要嫁给乔宸权,只是因为嘉崇帝抬举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