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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伤痕累累的秀足,看得便是澄明都忍不住站出来解释道。

“詹姑娘是打京都得了信儿后自己赶来的,身上也没有多的银子,便一路走了过来。今日刚到,我们得了您的下落便匆匆赶了过来,也没来得及给詹姑娘处理下。”

苏瑾珩皱了皱眉,但到底是没意思说詹华裳什么不对,只好训斥了澄明几句:“胡闹,詹姑娘伤成这般模样,你也由着她前来作甚?”

“是奴才的不是。”

不管苏瑾珩说那话的本意是什么,反正听到纪言蹊耳里,便成了他对詹华裳的担忧。

于是她也懒得再看他们,留了句话便转身跟云烈离开了。

“好了,你们莫要争了,我待会儿独乘一马,云烈你且帮我拉着马就是。”她说。

云烈虽然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只要不跟苏瑾珩坐在一起,就是个好消息,于是便很快应了下来。

见纪言蹊没有与外男同骑,苏瑾珩到底也不好说什么,所以最后便成了苏瑾珩和詹华裳乘马车,纪言蹊则跟着云烈和大家一起骑马回城。

云烈呢,向来就是个闲不下来的主,骑在马上打量了一眼纪言蹊身上的粗布麻衣,笑道:

“小矮子还真是穿什么像什么,现在可谓活脱脱一个村姑。”

“的确比不得小魔王你,穿什么都是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

纪言蹊本就因为詹华裳的出现憋着口气,云烈自己找上门来斗嘴,她倒是很乐意回敬一二的。

“一瞧你便是太久没入学堂将夫子教的之乎者也忘了个全,小爷这般的衣冠楚楚的英俊少年,亏得你也说得出口。”

“我瞧着是你太久不挨揍,皮痒了!”

“嘿,小爷我苦苦寻了你多日,这眼下都熬出乌青了,你还下得去手?”

“我如何下不去手?”

“罢了!”云烈将嘴巴撅得老高,哼了几声后又道:“对了小矮子,叶满星也来了,在客栈里等你呢。”

“满星?她如何来了?”

“她正好要去西州,与咱们同路,所以便一道来了。哪晓得你却不见了踪迹,简直吓死人了。”

纪言蹊闻言默了片刻,叹道:“辛苦你们了。”

“嘿,这话打小矮子嘴里说出来,倒真是不容易。不过呢,既然是兄弟,小爷自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苏瑾珩端坐在马车上,听着不远处纪言蹊和云烈两人一路的欢声笑语,不知怎的心里便不是滋味。

正郁闷着抬头便瞧见一旁低眉顺眼的詹华裳,于是一时更觉一口气堵在心里出不来。

“澄明!”苏瑾珩掀开帘子喊了声,“你且进来,我有话问你。”

澄明应声进了马车,詹华裳倒是个自觉的,不等旁人说,便兀自退了出去。

见詹华裳离开,苏瑾珩才揉揉眉心问到:“粮草运送的事儿办得如何了?”

“奴才怕耽搁了殿下的大事儿,叫运送粮草的兄弟先行离开了。因着要留下来寻找殿下,奴才便留了几个得力的下来。”

澄明想了想又补充到:“纪姑娘那边运粮草的队伍也是一道离开的,只留了沉碧她们两个贴身侍候的丫鬟。”

“那般多的粮草,着实惹眼。”苏瑾珩闻言皱了皱眉,“咱们今日便快马加鞭地往西州赶,可赶得上?”

“殿下您如今的身子如何受得住?”

澄明说到一半,便被苏瑾珩的眼神逼得换了说法,“若是以马车前行的话,日夜兼程最快也要三日才能赶上。”

“好,回去帮蹊儿备上马车,我们便立即出发!”苏瑾珩这般吩咐完,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于是又道:“澄明,去拿笔墨来。”

“殿下,此番我们出来得急,没准备笔墨。”澄明解释说,“您若有什么吩咐,不如奴才代劳?”

苏瑾珩也没觉得澄明的话有何不妥,于是也就应了下来。

“也好,那你待会儿回去后以我的名义写信给各地官府,粮草进了地界便由当地官差护送前往下地,两地官差交接后才许离开。粮草若是在谁的地界里出了事情,就休怪本王追责。”

澄明点点头,“是。”

马车外又传来两人的欢声笑语,苏瑾珩虽是拧了拧眉,而后还是妥协道:“纪大人的下落可寻到了?”

“尚未。”澄明摇了摇头,“不过西州水患近日倒是有了好转,寻人什么的想必也方便些了。”

苏瑾珩点点头没再往下问,掀帘看了眼徒步跟在马车后的詹华裳,不免又觉得有些头疼。

“待会儿我们到了镇上后,你记得多租辆马车,另外派个得力的人将詹姑娘送回京去。”

澄明这次倒是没应声,而是抬头看了眼苏瑾珩,再说话时语气里却染了几分狡黠。

“依奴才瞧着,倒是不必将詹姑娘送回去,她用处可大着呢!”

“这是何意?”

“殿下没发现?”澄明笑道,“纪姑娘可是在吃詹姑娘的醋呢!”

“吃醋?”苏瑾珩将这二字仔细地品了一番,眼睛却是腾地亮了起来,“当真?”

“那可不!”

澄明点点头,倒是一派有理有据的模样。“您仔细想想,方才纪姑娘的表现不是吃醋是什么?一直以来都是您追着纪姑娘跑,她的日子顺遂惯了,哪里会有什么危机感。这没有危机感,自然不会知道自己的用情到底几何了!”

苏瑾珩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然后呢?”

“所以奴才觉得,咱们就该将詹姑娘带着!

其一,咱们大老爷们到底是没姑娘家细致,纪姑娘如今正跟您闹着不愉快呢,咱们也不好叫她们帮忙,所以总有一些事情还是需得交给詹姑娘方便一些。

其二,詹姑娘生得也算漂亮,她这般天天在纪姑娘面前晃悠,奴才就不信纪姑娘一点都不吃醋,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纪姑娘心里根本就没有殿下。”

澄明的话,如同一根刺扎进了苏瑾珩的心窝,是啊,骄傲如苏瑾珩,哪里肯承认他所深爱的女子对自己没有半分心思呢?

于是,他默了半晌,只道:“我不信,我不信她心里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