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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纪言蹊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此事尚有疑点。

可先记在心中,待到日后慢慢考察吧,毕竟现在证据不足,妄下定论只会害人害己。

而纪府的另一头,听雨轩里,纪言柔在屋子里徘徊了一整个晚上,也没理清思绪,反而越加心烦意乱。

思忖许久,纪言柔才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奶娘刘嬷嬷,毕竟刘嬷嬷是纪府里为数不多真心待她的几人之一。

纪言柔本以为刘嬷嬷会暴骂大夫人,结果不曾想刘嬷嬷居然十分冷静,坐在凳子上低着头连话都没说一句。

沉默了许久,刘嬷嬷起身直接去了自己屋里,再回屋子时将一个木盒子交与了纪言柔。

盒子是纪言柔母亲刘春雨留下的,是一个玉镯,质地不过中层,却是刘春雨生前最为贵重的东西。

“刘嬷嬷,你这是?”

刘嬷嬷伸手抚摸着那只镯子,动作是十分温柔的。

“这是你娘留给你的嫁妆,说是你出嫁的时候才给你。如今,我且先交与你,你便日日带着吧。”

“这是何故?”

刘嬷嬷将那只镯子轻轻套进了纪言柔手腕,“不论你娘是怎么去的,你都莫要太过介怀,你现在只有一件事情是最重要的。这也是你娘去时的遗愿,不论如何,你都要答应我们。”

“是什么?”

“你还有两年就及笈了,届时不论你娘的事情是何结果,我都要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莫要受你娘的影响。”

“那娘的仇难道就不报了吗?”

“不,要报,但要报也是我来报。”刘嬷嬷说到这里时,眼睛里全是恨意,“只是大夫人可不是好对付的,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你且对自己的婚事上心些,莫要为此事伤神。”

“这婚嫁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己还能怎么上心呢。”

“只怕你不争取,就会落得远嫁纨绔的惨淡下场!”

刘嬷嬷一说到这里就气不过,忍不住骂了几句俞闲月后眼眸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你觉得那高家嫡子高致轩如何?”

“高公子?”纪言柔一愣,随即老实回答道:“高公子心底善良,学识也是好的,且救过我一次,想来人是不错的。”

“那你可愿意嫁给他?”

纪言柔吓得惊呼,“刘嬷嬷!高公子算起来可是我六姐夫!”

“不,高公子不是你六姐夫,而是纪家的女婿。”

刘嬷嬷说着一笑,“高家公子小时便已有了小神童的称号,你娘当时还私下同我聊起过,说若是你能嫁与高公子那般优秀的儿郎就好了。高家没落,俞闲月嫌高公子配不上她尊贵的嫡女,正好是你的机会。”

纪言柔倒是没想刘嬷嬷这般多,只是想起了高致轩素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倒也有几分好感。

嫁给他?倒也无甚不可。

刘嬷嬷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不愿意,又免不得开口劝到:

“一来你嫁与高公子是解了纪言芙的燃眉之急,那俞闲月定不会阻你。

二来你这番也是顾全了你父亲和老太太的颜面,且不说嫁妆上不会薄了你去,日后必定也会多多照拂你一二。

三来那高公子生得不错,品行也端正,你嫁过去又是嫡妻,没什么不好的。”

“刘嬷嬷……”纪言柔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红脸补充道,“我没有不愿意。”

“那就好!那就好!现在你们都在同一个书院念书,正是培养感情的好机会,你自己且上些心!”

“我知道了刘嬷嬷,你且安心吧。”

……

没有想清刘姨娘这件事情的始末,纪言蹊第二日去学堂一路都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沉碧不知道她在烦劳些什么,左思右想后便将这账算到了齐云澈头上,叽叽咕咕地小声骂了齐云澈一路。

短暂的几日休沐,让同窗好友之间的情谊越发深刻。

一走进学堂,就瞧见素日里关系要好的同窗们三五成群的各自聚在一起闲聊,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京中那些个官宦人家的八卦。

当然,其中还掺杂着一些皇家的动态。

纪言蹊在学堂上找了一圈,也没瞧见苏奕颜的身影,正纳着闷就从大家的谈论声中得到了答案。

世人皆知,当今圣上的洛贵妃盛宠之至,是后宫中唯一能够同柳皇后平分秋色的人物。

当然,贵妃娘娘之所以能够盛宠不断,跟她的家族也有着斩不断的关系。

贵妃娘娘出生镇国将军府,那镇国将军府可是宁国的武将之首,和皇后娘娘的母家丞相府可谓是势均力敌。由此可见,当今圣上在权衡之术上颇有心得。

也正是因为圣上的宠爱,这位贵妃娘娘在宫中一向是横着走的,据说宫里上至不得宠的小主、下至太监宫女没一个人是不怕她的。

这不,这次说是贵妃娘娘膝下的幼女也是近日的生辰,同苏奕颜的生辰撞了日子,于是贵妃娘娘便要求苏奕颜给她的九公主挪位置。

可苏奕颜及笄礼的帖子早就送给了各个府中,突然改了地址大家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必定是能看出几分端倪。

苏奕颜虽然不受宠,但好歹还是个皇家的公主,面子什么的是最是看重不过的,所以这番直接避而不见想必也是觉得丢人吧。

思及于此,纪言蹊不禁叹了口气,这苏奕颜虽然贵为公主,但日子也比自己好过不到哪里去。

中午用好饭,纪言蹊刚想出去走走,就被许惊庭身边的小厮给拦住了。那人也不说什么,只是递了封信给她,然后便转身跑开。

“雪景湖边。”

纪言蹊打开一看,纸张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落款处是许惊庭的名字。

纪言蹊正迟疑着,就瞧见齐云澈携着澄明正往这边走来,头脑一热就想起了齐云澈那日的那句“非要强求”。

说实在的,纪言蹊真的有些搞不懂齐云澈这个人。

齐云澈待她的好,已经远远超出了同窗之谊,饶是她清楚的知晓苏奕颜同齐云澈之间的关系,也总会忍不住有些浮想联翩。

他总能让她手足无措,明明知道他给的温柔只是镜花水月的幻觉,却还是忍不住有些贪念其中,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愧疚感与恐惧感,万般无奈之下为求心安她只能躲之避之。

这样想着,纪言蹊心下一横,抬脚往雪景湖走去,只求能避开齐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