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维和伊丽莎白在主卧浴室里冲了澡,擦干身子,穿上衣服。
庄小维和伊丽莎白来到客厅。
庄小维看着伊丽莎白今天画的教堂写生油画。画还放在画架上,等待阴干。
伊丽莎白沐浴后,容光焕发,对着庄小维说:“小维,你想学画吗?想学的话,我免费教你!”
伊丽莎白一副当老师当上瘾了的样子。
伊丽莎白又说:“为什么要学画画呢?当你能精确地描摹或复制这个世界时,你对这个世界就会有更深刻的了解。”
庄小维说:“等等,亲爱的伊丽莎白老师,麻烦你把这句话复述一遍!”
伊丽莎白说:“哪一句?”
庄小维说:“就你刚刚说的那一句!解释为什么要学画画——”
伊丽莎白说:“哦,为什么要学画画啊——当你能精确地描摹或复制这个世界时,你对这个世界就会有更深刻的了解!”
庄小维说:“对,就是这句!”
伊丽莎白问:“这句话怎么啦?”
庄小维说:“哈,你是怎么想出这句话的?”
伊丽莎白说:“这是我自己的切身感受和经验之谈呀。”
庄小维说:“亲爱的伊丽莎白老师,谢谢你!你这句话,点醒了我,让我感觉犹如醍醐灌顶!”
伊丽莎白说:“是吗?”
庄小维说:“哦,我得进书房去,独自一个人静静地思考几分钟!”
伊丽莎白不知发生了什么,说:“你去吧。”
庄小维说:“你可以在客厅看一会儿电视。”
伊丽莎白说:“行!”
庄小维进了书房。
庄小维觉得他的玄微之术到了一个临界点,但一直无法突破。今天伊丽莎白无意间说的一句话,就像一道光,劈中了他!
当你能精确地复制这个世界时,你对这个世界才会有深刻的了解!
庄小维发现他的玄微之术之所以无法更上一层楼,是因为他缺乏精确地复制这个世界的能力!
不说复制这个世界的内在和本质,就是简单地复制这个世界的外表与轮廓,他都做不到!
十几分钟后,庄小维走出书房。
庄小维说:“亲爱的伊丽莎白老师,我想通了!我决定跟你学画画,从现在开始!”
伊丽莎白笑说:“小维,学画画这个决心有那么难下吗?竟然需要你进书房去思考十几分钟!”
庄小维来到伊丽莎白身边,抱住她的腰肢,说:“我以前没有想明白某个道理,现在有些想明白了!谢谢你,伊丽莎白!”
庄小维的嘴唇印在伊丽莎白的香唇上。
两人又缠绵地热吻起来。
庄小维不仅跟着伊丽莎白学,还想跟着闻墉进行系统的训练。
庄小维请了闻墉吃饭。
闻墉听了庄小维想从头开始学美术的想法,有些意外和惊讶,说:“庄老板,你这是……”
庄小维说:“我感觉美术不好,是一个重大的能力缺陷,所以我想把它补起来!”
闻墉听了庄小维这理由,说:“行吧。你有空时,就到我画室练习。”
司马雪纯得知庄小维也跟着闻墉老师学画,小脸上笑开了花,说:“小维叔,不管你是业余学,还是正式学,你这也算是拜闻老师为师了吧?”
庄小维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算!”
司马雪纯说:“你是在我后面入门的,你应不应该叫我一声师姐呢?”
庄小维说:“应该。”
司马雪纯说:“那么,师姐说的话,师弟听不听呢?”
庄小维说:“应该听!”
司马雪纯说:“行!从今以后,就看师姐我是怎么罩着你的!”
庄小维从素描、速写、色彩、水墨等基本功练起。
庄小维的练习当然和一般人不同。
庄小维其实是正在以他的玄微之术对世界进行尽量逼真的摹拟。
当庄小维意识到“精确复制”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和艰巨的挑战时,他斗志昂扬,全力以赴。
庄小维在美术上的用功,引得他身边的女人们啧啧称奇。
好嘛,她们啧啧称奇背后的潜台词,就是她们都觉得庄小维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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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夜晚,江北嘴三洞桥风情街。
江边灯火璀璨,美不胜收,如梦幻仙境。
陶子兰今年36岁,是复祝金融法院的副院长。
陶子兰有1米75的身高,哪怕只穿着平跟鞋,也显得窈窕高挑,鹤立鸡群。
陶子兰在春浅鱼舫预定好了席位,约桂云佳吃饭。
桂云佳开着保时捷,在三洞桥风情街外排队等了半天,才等到停车位。
桂云佳把保时捷停好,匆匆下了车,拎起包,往春浅鱼舫的位置走去。
今晚,桂云佳穿着藏青色迪奥套装,拎着一个红色LV暗花款真皮女包。
桂云佳在江边外摆的位置找到了陶子兰。
桂云佳歉声说:“子兰,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在外边排队,等着停车,等了半天。”
陶子兰知道这个时间点在三洞桥风情街停车可不容易,说:“没关系,云佳姐。”
桂云佳拉出椅子坐下。
陶子兰说:“云佳姐,我和公冶舟离婚了!”
“什么?”桂云佳惊得差点没坐稳。
在桂云佳看来,陶子兰和公冶舟可是一对模范夫妻。
桂云佳抬眼看着陶子兰,丝毫没有掩饰她的吃惊,问说:“子兰,你和公冶舟怎么啦?太突然了,没有任何预兆——”
陶子兰努力让自己说话的语气显得平静,说:“他外面有人了——而我眼里容不下沙子!”
桂云佳听到陶子兰这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慰。
也许,鞋子穿在脚上才知道合不合脚,看似幸福的婚姻未必真的幸福。
陶子兰又说:“我和公冶舟,好说好散,财产也分割了,紫御江山这套房子给我,中央公园那套房子归他。”
桂云佳说:“说离就离?!子兰,你们的关系不挽救一下?”
陶子兰说:“没什么好挽救的。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离了,对两人都好,都是解脱。真彻底撕破脸皮,他堂堂西南大学教授的脸上也不会好看。”
桂云佳轻轻叹了一声,说:“子兰,在我眼里,你和公冶舟是模范夫妻——我觉得纵然天下人都离婚了,你们也一定会白头偕老的!”
陶子兰嘴角泛起一丝类似自嘲的讽笑,说:“时代变化太快,快得我们不明白!他说做课题加班,却在中央公园的家里和别的女人——被我直接逮到,你说,还有什么好说的?”
桂云佳说:“公冶舟不像是那样的人……”
陶子兰说:“人是会变的!你知道他找的是什么样的货色吗?!我真鄙视他的眼光!我不想多说他们的丑态,不愿污了我的嘴巴!”
桂云佳说:“公冶舟真是糊涂啊,子兰,你这么优秀,既漂亮能干,又知性优雅,上哪儿找去啊?”
陶子兰想说什么,但又强行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