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你说这周初柠跟着项尚吃了这么多苦，咱们悄悄在他杯子里下个毒什么的……不行吗？”
病房门打开瞬间，陈峥当着项尚的面蛐蛐，丝毫不顾对方感受。
黎麦看着项尚那一脸震惊又慌张的样子，心底发笑，没有言语。
周祈安确认人没事，叮嘱医生和保镖们注意事项，带着黎麦和陈峥回了医院附近的公寓休息，只留下项尚一人守在病房。
偌大的医院里，白色灯光映到墙面，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原本匆忙的过道，因着楼层封锁静了下来。
项尚安排好安保人员，守在病床边上，远程监控着关押查理的车。
“有无人指使？”
“无人指使。”
“或者说，你和周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给周初柠下毒？”
“那就是个巧合。”
“巧合？”阿旗一把将手里照片扔在他面前，言辞激烈，“你说这次是巧合，那约见这些人也完全是巧合吗？”
“自从你知道周初柠回国，就开始套路骗取周设计师的信任，进而利用品牌效应套牢周老师的作品，再利用周家对你的信任，一步步获取更大的利益。你敢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眼看着事情败光，查理也丝毫不装，偏着头扬了起来，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须来问我呢？”
“芳华园那个人，是谁？”
查理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是谁，跟你们有关系吗？”
阿旗偏向桌子一角，走出摄像监控区域，一本正经问道，“是不是项尚的生母？”
此问题已出，监视器外面的两个人同时紧张了起来。
坐在老宅寺庙的项凡殊，停下了手上的佛珠，屏息凝神，静待对面的答案。
“呵呵呵……”
“你笑什么？”阿旗问道。
“笑你们废物啊！”
“你……”
“这么长的时间，连个佣人的身份都确认不了，这样的水平，怎么配的上周家？”
“佣人？”
项凡殊转过身来，眼睛直勾勾盯着电脑屏幕，半晌才缓过神来。
“阿德，那个人身上，有没有纹身？”
阿德思忖片刻，“带去医院检查时，我跟过去瞧了一眼，身上已经没什么好地了，连样貌都很难分辨出来，更别说纹身了。就算真的有，也只怕被涂抹掉了。”
“其他信息呢？有没有对比血型？”
阿德点开平板，画面直接跳转到实验室，“李医生正在二次核验，初步检测，她和小来没有任何关系。”
项凡殊点了点头，意味不明的眼神望向排位，“或许，那个人早就离世。只是查理一家放出的烟雾弹而已。”
审讯工作还在继续，只是项凡殊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关掉了显示器。
项尚攥着手机，手臂上青筋暴起，心绪不宁。
如果这人是她的生身母亲，为什么这么多年不露面，现在又出现在芳华园？
如果这人不是，查理又是怎么知道项家埋藏这么多年的秘密？
这其中，若不是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