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项总都承诺了,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送走了楚梦爸妈,项凡殊关了宅门,补足了项尚不完美的童年。
祠堂内,项尚跪在硬邦邦的蒲团上,疼的呲牙咧嘴。
白色衬衫早已破损,皮鞭抽过的后背渗着丝丝血迹。
“嘶…啊…”
项尚费力的脱了衬衫,甩到了漆灰的地板上,瞄了眼门缝里递进来的消毒水和棉签。
“我去,德叔,我也得够得着啊!”
费力的挪到门口,简单拆了包装,单手撑在门板上,端着瓶子反手倒在脊背,刺痛又清凉。
连着两瓶下去,整个后背都被药物浸湿。
“德叔,谢了。”
临近傍晚,项尚点着了祠堂的蜡烛,蹲在蒲团上端详着面前的木疙瘩。
“是不是我在外面长大,没给你们进上香火,就不保佑我啊?”
“好歹我是项家人,那身份证和户口本都印着呢。”
“不保佑我就算了,连我儿子也护不住,一天天的躲在这看热闹。”
项尚嘟囔着,顺手拿了个小刷子,挨个刷着牌位。
“诶,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奶奶,二爷爷二奶奶,咱商量个事呗?”
“我以后老老实实守着项氏基业,你们也别闲着,保佑着我媳妇行不行?”
“一个人在国外孤孤单单,群狼环伺,我现在又抽不出空来…”
胳膊的力道稍微大了点,扯到了伤口,又是一阵刺痛。
“我现在跟你们关在一起,出国也出不了了,都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
“商量商量,以后我常来,你们也别光看热闹,也帮衬着点行不行?”
项尚说的倒是诚恳,只是身上斑驳的伤口显得有些潦草。
待到牌位全部擦拭干净,项尚翻出了深藏在香柜里的软枕,靠着睡着了。
天光大亮,项凡殊打完太极,转悠着来祠堂上香。
“昨晚就这么睡的?”
项凡殊盯着那一角软枕,“没人给你送个被子?”
“爸,你这说的是人话吗?”项尚抱着软枕,往旁边挪了挪窝,“你下的令,谁还敢送东西?”
“再说了,这小祠堂是睡觉的地吗?想让我睡觉别罚了不得了?”
项凡殊专注的上着香,自动屏蔽掉项尚的怨气。
“我这两天还想出国呢,你把我打成这个样子还怎么去?”
项尚顶着这张白净的男大脸,委屈的哭诉,像极了早恋被对方家长发现挨了打,回家还要罚跪的人。
“项目乱七八糟,也没理出个头绪来,还想着出国,出国干嘛?”
“找媳妇。”项尚说的理直气壮。
德叔见祠堂内氛围还算和谐,伸手扔了件卫衣进去。
一早瞄到德叔的项尚,赶紧滑跪过去,接住套在身上。
“初柠最近在忙什么呢?”
“我都半年没出国了,我跟哪知道去?”
没得到项凡殊的出门应允,项尚只能阴阳怪气的回应着。
眼看着夏天都到了,还没有看到心心念念的人。
项凡殊站在一旁,手上转起了核桃,“楚梦回来之前,你先别出去。”
“为什么?”
“你以为,楚家没点实力,顾长风会和他们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