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地语气穿过听筒，传进周初柠的耳廓。
“没事。”
“没事就好。”刚开完会的项尚，习惯性的点了支烟，“这段时间一直帮着顾鸣收拾顾家留下的烂摊子，也没顾上给你打个电话，对不起。”
“顾家的事都解决完了吗？”
“大面上的事都安排好了，只是有些项目是跨市的，考察和沟通起来有点费精力。”项尚看着桌面上打印出来的照片，周初柠的背影又见纤弱。
“国外的饭是不是不太好吃？”
冷不丁的这么一句，搞得周初柠一头雾水。
“我见记者们拍的照片，又瘦了不少。”
“陈妈做饭很好吃，不用总是借题发挥。”周初柠下意识维护陈妈，“项尚，你不问问我给你打电话干嘛吗？”
项尚抖着烟，心底闪过一丝害怕。
“不想。”
“我有重要的事跟你商量。”
“闹闹，我不想。”
项尚沉着嗓子，不肯接话。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也不敢给任何回应。
放她独自出国，已经是自己所能承受的最大范围了。
“闹闹，陆鼎要拍一个青春偶像电影，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我现在的状态，拍不来青春了，把机会留给新人吧。”
委婉的拒绝，已经说明了周初柠不想回国的心。
项尚没有继续聊下去，只是简单说了下团团的状态，结束了枯燥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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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相册里下掉的热搜，项尚喉结滚动，陷入了沉思。
分开的时间太长了，就算小公主没有歪心思，也不能保证身边的人都是君子。
按动内线，“少卿来一下办公室。”
五分钟后，少卿拿着改完的项目方案，推门而入。
“尚总，两个项目的进度不一样，合并起来会出现很多问题，我的建议是，先让原有的按照正常的进行，后并进来的调整一下整体的节奏，适应之后再进行合并，实在适应不了，择优录用也无可厚非。”
项尚单手撑着额头，“温水煮青蛙？”
“说出来是不好听，但是现实就是这样，他们只有速度没有质量，就算顾氏不倒闭，迟早也会被市场淘汰，消费者又不傻，相同的价格，为什么要买一个质量差的呢？”
“项目的事，你看着办吧。我要跟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少卿发懵，现在还有比这个项目还愁人的事吗？
十个亿的项目啊！
白花花的银子流水似的花着。
“我想飞一趟法国，集团的事，暂时交给你了。”
“尚总，哥，我求你了，别扔下我。”
少卿半跪在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文件上，苦苦哀求。
且不说项尚每天的工作量有多大，拆分顾氏和处理项目的事情也能放在一旁不谈，就说对付项凡殊，少卿都怕出阴影了。
身在江湖之外，尽知江湖中事。
“你至于吓成这样吗？”
“哥，你家老爷子什么样，你不清楚啊？”
顾家出事之前，少卿的害怕还停留在工作上，顾家一出事，见到德叔手底下的人，恐惧值直接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