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总，这是城南地皮的最新情况。”
少卿端着平板，放在了项尚的办公桌，眼神瞄到茶桌上的点心，趁着老板看资料，走过去拿了块吃了起来。
“干吃不嫌腻啊？”
项尚不抬头，也知道这小子在干嘛，“把茶沏上。”
“好嘞。”
项尚很快就翻完了资料，久久没有言语。
“这次的对手难对付？”
少卿端着茶，放在了项尚的面前。
项尚又翻了下材料，眉头微皱，“奇就奇怪在，不知道对手是谁。”
“啊？”
“我现在怀疑，这个压根不是什么小公司，背后有高人指点。”
项尚指着排名最靠下，最不起眼的公司。
“在我印象中，这家公司成立不足三年，也没干成什么事，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也想吃下这块地皮。”
项尚轻敲桌子，如果只是新公司倒也还好，可若是皮包公司，专门过来哄抬地价，再拿出来转手就不是小事了。
“尚总，要不要我去调查一下？”
“他这么做，你就算去查，也查不出什么。”
项尚给顾鸣打了个电话，在失魂酒吧约了些朋友，准备探探口风。
……
夜色如醉，情场失意的人在买醉，商场失意的人在总结教训。
项尚刚到包厢，就看到顾鸣已经喝上了。
“你们老板怎么了？”
项尚朝着一趟趟往里送酒的服务员问道。
“不清楚，从剧组回来就这样了。”
“同名剧出什么问题了？”
项尚疑惑，前两天不还说很顺利吗？
服务员摇了摇头，赶紧端着酒送了进去。
项尚见他情绪不好，起了两瓶酒，给他兑了点葡萄汁进去，反正味差不多，一会喝多了正事没法问了。
“蒋…来…你小子…当我傻…吗？”
项尚叼着烟，又给他倒了一杯，“你倒是不傻，不过我有正事，你先别醉。”
顾鸣哐哐两口，又是一杯。
“再来！”
“我有正事问你…”
“唐梨…在剧组…好着呢…”
“不是她。”
顾鸣翻着白眼，坏笑着朝着项尚，“你不对劲，居然不关心唐梨？”
项尚轻抿嘴角，不关心是假的，只是不需要借你的消息关心了。
“你听说过竹悦科技吗？”
“你先跟我...…说说唐梨呗，你为什么…不关心她？你是不是…已经…跟她好上啦？”
喝多了的顾鸣简直是个话痨，越说越兴奋。
“你肯定是…跟她好上了，怪不得都…不打听了。”
项尚听着他东拉西扯，断断续续的也没个整话。
“你们…都背着我…搞对象。”
“你们…都踏马的…有对象了！”
“连马坤…那哥们都…有对象了，我还…没有对象！”
“为什么？我…到底…哪不好？”
“你这是被人拒绝了？”
项尚挑眉，开始八卦。
“呵呵，拒绝，我配吗？”
顾鸣回想起下午的事，脸上愁容又多了几分，端着酒杯，自顾自地喝着。
“人家给我…发了张好人卡。”
顾鸣从兜里掏出告白词来，一张A4纸上，满满当当，还带着些褶皱，一看就没少拿出来练习。
“这是我…准备的词，第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呢。”
项尚想看，端着酒杯压在了纸上，伸手去拽，结果被这醉汉一把扯了过去。
“你看什么看？”
“你都跟唐梨悄么好上了，你没资格看！”
项尚心里苦，只是有了结婚证的那种好，并不是两情相悦。
差很多呢，哥们。
“我是想给你看看，有没有语病，这不也是为你好吗？”
“你放屁！！”
顾鸣将纸叠起来放回兜里，“我特么第一句话都没读出来呢，有没有语病重要吗？”
“也对。”
项尚坐了半天，也明白今天啥也问不出来了，端起酒杯开始和顾鸣喝，就当是舍命陪兄弟了。
“你总得告诉我，那姑娘姓甚名谁吧？”
“梁艺。”
酒杯举过肩膀，看着顾鸣喝了一杯，项尚虚晃一枪，又把杯子放在了桌上。
“你怎么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