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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令狐子明骑着战马一路疾驰,看向狼狈不堪的令狐晴儿,心中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猜想。

“这.......”令狐晴儿看了眼陈镇,一时间不好继续往下说,令狐子明也是个聪明的,知晓这件事情肯定是因为自己投靠了太子引起的;一种愧疚感从心中油然而出。

但这不能再陈镇面前表露出来,令狐子明当即假装呵斥道:“你这丫头,又偷偷跑出来了!麾下也没带个人吗?”

“行了!下去叙话!继续赶路!”陈镇瞧着两人一唱一和,也是懒得搭理,直接打断两人,骑马便是向着前方赶去;令狐子明望着陈镇离去的背影,随后收回目光,看向令狐晴儿道:“怎么回事!朝中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因为叔叔的事情,父亲被陛下罢官了,如今他回关中了,我原本也打算回关中,但是父亲想让我傍上太子这条船,所以这一路上才会护送我至此!”令狐晴儿说到这里,眼中满是泪水与委屈。

他本是天之骄女,在家中锦衣玉食,出门在外师娘随从自不必说的,平日里还有许多青年才俊为了一睹芳容而蹲坐门墙;如今家道中落,原先围着他的人都避之不及;女子在家族中地位本就不如男子,像他这样的女子,只能沦为家族政治利益的牺牲品。

“不对!你身边的护卫呢!大老远出来,怎么就你一个人!”令狐子明眼看着令狐晴儿身边也没个侍从,眼中满是疑惑。

“叔叔!都怪那个韩罡!之前他还想把我给卖给土匪!”令狐晴儿一想到韩罡之前的行为,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气愤,毕竟刚才可是生死攸关,虽然这家伙是迫不得已,但奴子对主子必须要有敬畏心,不然日后如何驭下。

“行了!”令狐子明看了眼气愤的令狐晴儿,四下无人后继续说道:“刚才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若不是韩罡出手你早就没命了,殿下显然也是看重了此人的能力,你日后若是要嫁给太子,少不得要争风吃醋一番,这韩罡还是多结交的好!日后此人必定为殿下臂膀!若是我们不再朝廷,你起码有所依仗啊!”

“三叔!他不过是个家奴罢了!有什么资格与我平起平坐!”令狐晴儿想起韩罡,眼中多有不屑;直接开口拒绝了这个提议。

看着自家自家侄女这副样子,令狐子明也是没了说话的念头,他是老一辈人了,看人的眼光不会错的,韩罡虽说是下人,但为人聪明,刚才的事情便可看出此人的成就不低,他所欠缺的不过是社会资源罢了,而在太子身边还缺社会资源吗?那指定是不缺的,太子身边无论是教学资源,还是社会资源,那绝非寻常人可比的。

正所谓一遇风云变化龙,韩罡这小子算是彻底起飞了;可惜自家这个傻侄女到现在还看不透这一点,相对于嫁给陈镇,还不如现在和韩罡有些情愫,日后他若是有些成就,那自然是无妨的,若是没有,那也不打紧,到时候他便可给他打发了。

可惜,自家这个姑娘做事一根筋,不懂得变通,日后即便是嫁入了皇宫内,只怕是被别人当成刀子使唤,一想到这,令狐子明心中便是无奈,心中暗道:“终归是养在深宅大院里的女子,头发长见识短,大哥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不知道这是福是祸啊!”

陈镇骑在马上,目光紧盯着刚刚接受军医治疗的韩罡。他的眉头微皱,流露出对韩罡伤势的担忧,开口问道:“他的情况怎么样?”

军医听到陈镇的询问,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回答道:“问题不大!这小子身子骨可硬朗着呢!”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刚刚烧好的炭火中取出一根通红的铁钎,然后转头看向满头大汗的韩罡,提醒道:“小伙子,你可得忍住啊!咱们军中处理这种伤口,一般都是用烧伤来代替的。你要是觉得疼得厉害,要不要咬个木棍?等会儿可真是要命的疼啊!”

韩罡听了军医的话,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咬木棍。他紧咬着牙关,眼神坚定,似乎对接下来的疼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军医见状,对韩罡的硬汉表现颇为赞赏。他不再耽搁,迅速将烙铁按在了韩罡的伤口上。只听得“刺啦”一声,白色的烟雾瞬间升腾而起,同时伴随着一股熟悉的烤肉味。这股味道钻入众人的鼻中,让人不禁有些作呕。

韩罡的身体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猛地一颤,浑身的冷汗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直往外冒。他紧咬着木棍,强忍着剧痛,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声。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叫出声来,展现出了顽强的意志力。

然而,额头黄豆大小的汗珠却不断从他的面颊上滑落,显然这种疼痛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是个汉子!”军医来回烫了两三遍,直到将伤口完全处理覆盖后,这才放下手中的铁钎,拍着韩罡的肩膀赞叹不已,这韩罡虽然嘴中呜咽,但始终是一言不发;嘴中的木棍落地,上面满是牙印,整个人更是剧烈的喘息着,显然是达到了极限。

陈镇看着韩罡,随即说道:“你家的主子已经把你给了我!随我从军吧!那里才是你的舞台!”

韩罡神色一愣,看向陈镇半晌道:“可是我的家人.......?”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等你日后成为一方大将军,你亲自将他们接回来岂不更好!凡事不要依靠他人,自己做自己的主!明白吗?”陈镇看着韩罡,多少都是有了培养的心思。

“好!”韩罡没有多说,直接默默的点头了。

陈镇看罢,随即说道:“吕武将军身边还缺一个贴身亲军!就你吧!”

后面随侍的陈平和贾诩一听,瞬间明了陈镇的用意,这是将韩罡往一方大将的方向培养啊,毕竟吕武的用兵手法,即便是对上薛仁贵,也不敢百分之百说能够胜过他。

北边

云关,陈达身披重甲,手持长枪,亲自率领三千铁骑如狂风般疾驰而出。他们的马蹄声震耳欲聋,仿佛要踏破这片大地。

然而,就在他们冲锋的途中,却迎面撞上了努尔哈赤的三千狼骑。这些狼骑个个凶猛异常,如饿狼扑食般冲向陈达的军队。

一时间,喊杀声、马蹄声、兵器撞击声响彻云霄,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刀光剑影交错,血肉横飞,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原本,努尔哈赤只是想派出这三千狼骑来打探一下云关的情况,并没有打算与陈达的大军正面交锋。但不知为何,陈达却突然像是发疯了一样,直接率领大军杀了出去。

而此时,女父的大军距离此地还有三十里地,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赶来支援。于是,这场战斗就变成了一场惨烈的肉搏战。

双方士兵都杀红了眼,毫不退缩,每一个人都在拼命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只为了给对方致命一击。

经过半天的激战,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具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最终,双方各自在战场上留下了一千具尸体,才不得不退兵。

陈达站在城墙上,望着那满地的尸首和被野狼、秃鹰啃食的血肉,心中一片沉寂。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

就在这时,身材肥胖的车轰一路小跑过来,神色异常严肃地对陈达说道:“护国公来了!”

陈达一听,心中猛地一沉,他知道自家舅舅这次前来肯定是为了兴师问罪。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感到一阵无力,只能无可奈何地点点头,然后缓缓地朝着城门口走去。

一入府邸,便看到一位身穿黑家金腰带的男子站在地图前,一双剑眉紧锁,身边站着两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此人身长八尺,身材健硕,头上带着红色发带,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一双眼睛坚毅有神,还未靠近,便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此刻,即便是陈达看到他也是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低声言说道:“舅舅!”

“舅舅!谁是你舅舅!”肖牧儒抬头看向自己这个外甥,双手插在金腰带上,锐利的目光宛若鹰隼直勾勾的盯着陈镇,声音更是如同洪钟大吕般怒喝道:“在军营中只有将军,没有谁的亲戚!你到底是云关的守将还是楚王!”

“舅舅我知道错了!”陈达赶忙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惶恐。

“叫大将军!”

“是!大将军!”

“我之前怎么下的命令!任何军队不可随意出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出战不过是为了激怒胡人,从而双方大战!让双方都和谈在无可能,是也不是!”肖牧儒一双眼睛瞪如铜铃,看着桀骜不驯的陈达,恨不得给他几鞭子解气。

“是又怎么样!”陈达一听,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被人质问的感觉,猛地站起身来,双眼如鹰般锐利地盯着肖牧儒,毫不退缩。

站在陈达身后的车轰和石罡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他们只觉得自己的内心都在颤抖。毕竟,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是护国公,一个是自家主子,无论是谁,他们都绝对惹不起啊!

而此时的肖牧儒,被陈达的顶撞气得脸色发青,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陈达,一步步地向前走去。每走一步,都仿佛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气。

终于,肖牧儒走到了陈达面前,他二话不说,抬腿便是一脚,这一脚犹如雷霆万钧,带着无尽的怒意,直直地踢向了陈达。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陈达这个八尺壮汉竟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直接踢飞了出去。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落在了大厅中的院子里,溅起一片尘土。

“殿下!”“殿下!”车轰和石罡两人见状,急忙惊呼出声,连忙跑上前去想要扶起陈达。然而,他们的举动却引来了肖牧儒的怒喝:“给我退下!”

面对气势极强的肖牧儒,即便是车轰和石罡两人都情不自禁的吞咽着口水,下意识的向后退走。

肖牧儒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看着眼前捂着小腹的陈达,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扯下腰间的金腰带。那金腰带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发出清脆的声响。

肖牧儒紧握着金腰带,手臂高高扬起,然后猛地朝着陈达抽去。每一下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伴随着他的怒吼:“让你胡来!让你出兵!你知不知道一千多兄弟都因为你的任性死在了战场上!就是因为你!现在双方不得不大战了!后续还要有多少士兵战死!”

“啪啪啪!”金腰带与陈达的身体不断碰撞,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陈达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痛苦地呻吟着,身体随着每一次抽打而颤抖。不一会儿,他的身上就已经布满了深深浅浅的鞭痕,鲜血从伤口中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然而,肖牧儒并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他的怒火似乎越烧越旺,手中的金腰带也越抽越快。周边的将士们看到这一幕,都吓得不敢出声,纷纷转过身去,生怕被牵连。毕竟,这可是天家的威仪,不是他们这些寻常人能够轻易窥视的。

就在这时,陈达突然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看着肖牧儒,嘴里还想说些什么。可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肖牧儒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直接打得陈达的头偏向一边,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站在后面的肖云和肖雷见势不妙,急忙冲上前去,死死拉住自家的父亲,劝阻道:“殿下也是情况紧急!爹你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