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这下子铁定真的要蹲监狱了,说不定还要吃花生米。”
今天的热闹真是令人大吃一惊。
没见过这种操作,自己养不活孩子就让别人给你养,还虐待“恩人”的孩子,真够不要脸的。
张桂花觉得自己活了这么久了,什么奇葩的事情都见过了,却没想到今天大开眼界了。
第二天上工的时候。
云苓正在办公室整理大队的一些财务,大队没有专门的会计,必要的时候,记分员就充当这一份工作。
挺简单的,账目记录的很准确,就是有点凌乱,还有不少的错别字,需要重新整理一份。
正在她埋头工作的时候,警察来问话。
把办公室的人一一叫到外面,问起范春娟,也就是钱婶的事情,知道云苓是今年来报到的知青,就简单的问了几句。
回到办公室,在众人的聊天声中才知道范春娟一大早就被公安带走了。
同时带走的,还有钱家昨天参与打斗的人。
众人议论纷纷,事情闹得很大,再加上钱婶干的事情,闻所未闻,一时间队上的人都知道了,更别提昨天看热闹的人中还有不少的大喇叭,周围的公社都知道了。
这一天,云苓去县城给原主的父母寄东西,秦川给她弄了干蘑菇,木耳等一些山货,灌的腊肠,两只熏制的野鸡和野兔。
她把系统奖励的腊肉也拿了一斤出来。
刚到邮局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工作人员讨论这事,听见她就是云溪大队的,更是抓住她不放,一脸八卦的问起这件事。
这会也没人,云苓把信和包裹递给工作人员,就和她们聊了起来。
聊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说完。
在场的工作人员无一不震惊,简直开了眼,闻所未闻,前所未见。
云苓字还没有练好,就给原主的父母打了一个电话,双方沟通很顺畅。
得知女儿日子混得不错,云父云母也安心了。
挂断电话,出来的时候,邮局的一个员工刘丽丽得知她去供销社。
就主动说:“我嫂子在供销社工作,我正好去看看她,云知青,我们一起去吧?”
云苓欣然点头。
两人到了供销社,刘丽丽带着云苓来到一个卖布料的柜台,笑着打招呼:“嫂子,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云苓,是云溪大队的知青。”
“云知青,这是我嫂子林秋。”
林秋眨了眨眼,说:“那你知不知道你们大队换孩子的事?”
云苓点点头,说了一会八卦,她才知道。
原来刘家和钱明达的亲生父母家同住一栋家属楼,几十年的交情。
从小看着陈家夫妻各种宠儿子,为了给儿子治病,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还欠了不少的外债,现如今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了,却没想到儿子不是亲生的。
在医院的时候,就被换了,换孩子的女人还虐待自己的亲生儿子。
听说那孩子从小吃不饱,穿不暖,家里的活该都归他干,明明成绩很好,家里却不让上学,简直太无耻了。
他们这些外人听了,都十分同情陈家两口子。
几个人长吁短叹,说够了八卦,临走的时候,云苓还买了两匹刘嫂子藏起来的瑕疵布。
说是瑕疵布,其实就是上色有点不均匀,有的地方线头有点歪曲。
就这,好多人想买都没地方买,通常都是供销社的员工内部消化了。
她又买了两瓶雪花膏,一瓶洗发水,前一段时间用肥皂洗头发,头发干燥了许多。
*
这天,正是吃饭的时候,范春娟的两个被放出来的闺女来到秦家,二话不说的跪下,哭着求秦保国帮帮忙,想想办法,把自家亲娘放了。
秦保国有些无奈,云溪大队以往也不显眼,可是也没有这么坏的名声,现在人人都知道他们大队出了一个换孩子的恶女人。
简直丢死人了,过两天还要去县里开会,肯定会讨论此事,肯定把他拿出来溜溜,谁让他是大队长。
看着秦保国无动于衷的模样,范春娟的小闺女钱明绣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啜泣道:“大队长,我们也是没办法,我们也只认识您一个有能耐的人,求求你帮帮我娘,她知道错了。”
钱明娟也泪眼通红的看着秦保国,眼神充满哀求。
秦保国叹了一口气,说:“你娘这次真的做错了,你们两个现在去找明达,提些红糖鸡蛋这些上门,他媳妇的孩子掉了,也是你娘造成的,你们也不能装聋作哑。”
他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帮忙。
他可不当那好心人。
站出来给范春娟帮忙,那岂不是丧了良心。
钱明绣说:“我这就和我姐上门道歉。”
等两人走后,张桂花叹了一口气,以前就觉得范春娟讨厌,两人从小不对付,可也没想到能干出换孩子的事情,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现在还把人家妻子打的流产了。
明达那下子肯原谅他们就怪了。
其他人快速吃完饭,今天轮到刘云洗碗,秦山想听八卦,可看着媳妇威胁的眼神,也跟着进了厨房。
大家坐在屋檐下,聊着钱家的事,尤其是钱明达小时候的事情。
秦家三兄弟基本和钱明达一起长大的,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看着钱明达可怜,每次吃东西的时候也会给他塞一点,关系也还可以。
云苓坐在一边好整以暇的听着,原来一切都早有痕迹,不然为什么对其他三个孩子千般宠,万般爱,对待钱明达,仿佛是仇人的儿子。
只不过队里的人都知道钱婶在医院生产,生孩子的时候艰难,所以才不待见钱明达,万万没想到孩子不是亲生的。
听说钱婶的亲儿子高中毕业,工作还是坐办公室,娶的媳妇还是供销社的,分的房子也很大。
而这一切本来应该属于钱明达这小子的。
云溪大队的人可一点都不同情钱婶,这干的他娘还是人事吗?
晚上回家的时候,公公回来了,说范春娟的事情已经有定论了,被判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