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护士走后,房间里旖旎的氛围也都全退了下去。
时慕不知道傅云简突如其来的亲近是什么意思,她更倾向于男人是在恶作剧。
总归不是因为喜欢她才想亲她。
两人继续处理文件,直到天色将黑。
时慕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忍不住感慨道,“没想到你每天的工作都那么忙啊……”
傅云简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到,“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时慕一愣。
比起其他的同龄人,傅云简的成就确实不凡。
他身上背负着太多的责任,又总在时慕面前表现出无所不能,让时慕几乎要忘了,其实他比自己也没大几岁。
这样的年纪,有人还在辛苦奋斗,有人已经成家立业,可无论哪一个,都该有些松快的日子,唯独傅云简……
从他们两个纠缠在一起,她对傅云简生活的认知就,只有工作工作工作,还有偶尔的放松,也只有那么两三天。
他在床上确实放肆,可下了床他就会立刻收敛起身上所有的棱角,又变回那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傅氏继承人。
这样的傅云简,让时慕感觉到无情,又让她无比的沉迷。
吃了晚饭,时慕决定今晚留在医院里陪床。
医生说他的脑震荡,可能会出现短暂的晕眩或者呕吐,也可能引发血压波动等等,前几天尤其要注意。
所以时慕不敢离开。
VIp病房里有专门给陪护睡的床,时慕身形不算太高,勉强也够了。
夜色朦胧,时慕能明显感觉到一旁病床上的傅云简睡得并不安稳。
在那边第三次发出动静之后,时慕爬了起来,轻轻走到傅云简面前。
傅云简已经睡着了,可是眉头紧紧地皱着。
那条打着石膏的腿,在不安的小幅度挪动,又因为轻轻的挪动似乎引发了疼痛,让他眉头皱的更紧。
时慕观察了一会儿,猜测应该是有些痒。
有些人打了石膏之后会有这样的情况。
时慕不忍心看他在睡梦中还饱受折磨,于是轻轻将被子掀开了一些。
时慕去洗了手。
她的十个指头纤长漂亮,指甲很短,修剪成了让人舒服的形状。
她绕着傅云简打石膏附近露出来的皮肤,轻轻挠了挠,想替他缓解一些症状。
傅云简果然不动了。
可又过了一会儿,时慕逐渐察觉到不对劲。
傅云简的腿好像有些僵硬,上面的肌肉都绷紧了。
时慕抬头,正看到黑夜里傅云简的眼睛很亮。
“你在干什么?”
太尴尬了,时慕心想。
她该怎么解释呢?
“我要是说,我看你不舒服,想替你挠痒痒,你信吗?”
傅云简轻笑一声,眼神变得幽暗,干净利索地吐出两个字:“上来。”
时慕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受伤了吗?”
“我是伤了腿,又不是伤了其他地方,你蓄意勾引,我自然应当满足。”
时慕甚至已经都不想和他争论,为什么要把蓄意勾引这个罪名扣到她头上了,她只是觉得不妥。
“你受伤了,以后再说……”
傅云简有些不耐烦,“我受伤了,所以我才让你上来。”
纠缠过两年的身体,在床上无比默契地配合,让时慕一下子就听懂了他在说什么。
这个夜很热。
时慕像一只熟透了的虾子。
她从来不知道情事可以这样漫长,漫长到最后几乎是在祈求。
男人恶劣地躺着,嘴唇勾起坏笑,“我没办法帮你啊,是你说的,我现在正生着病呢……”
时慕泄愤似的咬在他肩膀上,终于触动了男人的最后一根神经,这个漫长的夜才得以结束。
第二天。
昨天那个小护士又来给傅云简量体温,时慕正揉着腰,端着早餐进来。
小护士看到她打了个招呼,又见她走路姿势有些别扭,还揉着腰,便十分怜悯地说道,“陪床很辛苦吧?虽然是VIp病房,但这里的床就是不如自家的好,睡到腰酸背痛也是常有的……”
时慕被她说得尴尬极了,只能低着头随便应了。
奈何那个小护士一改昨天的拘谨,今天话竟然特别多,喋喋不休,一直和时慕聊天。
直到傅云简轻轻咳了一声,又摆出冷脸,那小护士才连忙拿着东西跑了。
时慕无奈:“你太凶了。”
“再聊下去,她连你昨天晚上用的什么姿势都要知道了。”
时慕脸爆红。
两人吃完早餐,时慕接到了时父的电话。
“慕慕,刘总他有点事找你,你能来一下公司吗?”
时慕皱眉,“我们和他们的合作已经无法挽回了,你让他不用再做这些无用功了。”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刘总坚持要见你一面。”
时父说完,手机那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没一会儿,电话那头换了人。
“时小姐,我从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我想你会很感兴趣。至于和我们的合作,你不妨先到公司和我聊聊之后,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