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稳稳地落在宁城机场,贺锦南推着行李车,夏栀抱着暄仔,从机场出来了,小伍来接得机,开车朝家驶去。
路上,夏栀陪着暄仔玩,小伍跟贺锦南汇报公司里最近的事情。
“老爷子回来后,在公司里说什么没有?”贺锦南问。
小伍得意地说:“没有。你不在,公司如常运行,各部门有条不紊,该做的事,该谈的合作,都一一拿下,做得漂亮。把各种汇报拿给老爷子看,老爷子都忍不住夸赞了好几句呢。”
贺锦南并没有多大情绪起伏,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之后,又问了些项目上的事,小伍都对答如流,没有一丝让贺锦南操心的。
谈完了正事,小伍关心地问:“姑小姐和四小姐都还好吗?我听说,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贺锦南说:“都转入了普通病房,慢慢养伤观察着吧,暂时先回不来了。”
小伍舒了一口气,“老天保佑,真是太好了。”
他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说道:“对了,颜老板知道今天你们回来,想要给洗尘,让我有消息了给他回个消息。”
“明晚的吧。”贺锦南说。
夏栀在后面好奇地问:“怎么听着颜老板好像很忙的样子啊?”
小伍从后视镜中看向夏栀,笑着说:“二少奶奶,颜夫人怀孕了,现在两人正加快速度准备婚礼呢。”
“呀!是吗?”夏栀高兴地说,“那可太好了,我们家仔仔以后就有发小啦!”
“怀孕多长时间了?”她又问。
小伍说:“好像是刚发现。”
“明晚见面,我再问问。”
贺锦南先给夏栀母子送回了家,之后又匆匆地赶去了公司。
大姐她们看到她们回来了,激动地先把暄仔抱了过来,亲了一下孩子的小胖手,一看就是想的不行不行的了。
“暄仔,想没想阿姨啊?还有蔡阿姨陈奶奶?”大姐问。
暄仔看着她们三人,乖乖地点头,用力的说了一个“想”字。
“诶哟哟。”三人高兴的不得了,“暄仔出门一趟,又长大了啊。”
之后,大姐带着暄仔去洗澡,换衣服,陪着玩,恢复了从前的日子。
夏栀终于不用再带孩子了,激动得要哭,先去浴室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出来后,阿姨走过来问:“晚上先生在家吃吗?想吃什么?我这就去买菜。”
夏栀张嘴就开始报菜名,都是她平日里喜欢吃的。
“怎么,这在帝都亏嘴了?”阿姨心疼的问。
夏栀说:“别提了,在那边不出门的日子里,都是锦南做饭,你相信?我都要馋死你做的饭了。多做点,我晚上要敞开了肚皮炫!”
阿姨笑了笑,“那好,我现在就买菜去,你想吃的,我全都给你做一遍。”
阿姨走后,蔡姐随后又到,对她说:“换下来的衣服,鞋子全都给我拿来,我去洗。算了,行李箱直接给我吧,我好好消消毒。”说完,拖着两大一小行李箱朝着洗衣房走去了。
看着家里的热闹,夏栀热泪盈眶,还是家好,有人帮着洗衣做饭带孩子,自己就是个自由身!
回了房间,她盘腿坐在床上,先给宋云年打了电话过去。
“夏总,有何指示?”宋云年开玩笑地问。
她好像还在加班,听到了从电话里传出来的敲击键盘的声音。
夏栀说:“我回来了,明天去上班。”
键盘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宋云年激动的喊声:“啊——真的吗?你快回来吧,我都要坚持不住了!”
夏栀本能地把电话拿远一点,“有那么夸张吗?”
“怎么没有?你那办公桌,我一会儿给你拍照看啊,摞成小山了。术业有专攻,有些就是你能完成的,我们谁都做不了啊。”
夏栀想想也是,说:“明天我早点过去,你休息几天吧。”
“那不用,我要跟你一起并肩作战!”宋云年知道她回来了,瞬间又精神百倍了。
夏栀说:“公司一切都好就好,那我先挂了。”
“诶,等一下。”宋云年叫住她,“姑姑和蕊蕊都还好吧?公司脱不开身,不然我真想去帝都看看她们呢。”
“不用惦记,都很好。你要想去看望,我回来了,你周末去也行。”夏栀说。
其实,她的直觉是,她既想去帝都看望病人,也想去帝都看看贺锦星吧。
毕竟在她面前,她对他的心思没有隐藏得太深。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宋云年说完,又迟疑了一下,问:“贺锦星回来了吗?”
夏栀在电话里轻笑一声,并没有立刻回答她。
这沉默让宋云年有些不好意思了,在电话里哇哇喊着说:“你说话嘛,干嘛呀!”
“不是说对我们家老三没想法的吗?什么时候又情愫暗生了?”夏栀调侃地问。
宋云年也没隐瞒她,说:“就是上次你家我姐夫过生日,我不是脚受伤了吗?就在他给我公主抱的那一刻,我突然就心动了,就在那一瞬间,我就感觉好像喜欢上他了。”
说完最后一句,宋云年在电话里又叫了两声,“诶呀,你别问了,太不好意思了。”
夏栀笑,“这有什么的,喜欢一个人不是正常的嘛。不过,锦星没回来,姑姑受伤,她的那摊事都被锦星接手过去了,他最近一直都挺忙的。”
“啊,也是。”宋云年语气里难掩失落。
“不过,你要是周末过去的话,我可以跟他说一声,让他也去医院看看。”夏栀心软,说道。
“真的吗?那就拜托你了!”宋云年一下又高兴起来,没有拒绝地说。
夏栀突然想到了老爷子要贺锦星相亲的事,又想到贺锦南跟自己曾说过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给了宋云年希望,万一以后越陷越深可怎么办啊?
刚才她就是嘴快,一下子把话秃噜出来了,明天上班还是好好跟她说一下的好。
挂断了宋云年的电话,夏栀又如操心的老母亲一般,给阮诗诗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