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末,帝都的傅程勋与江以柠举办婚礼,之前已经给海城贺家发来了喜帖,就连贺家蕊也收到了江以柠单独发来的请柬。
婚礼在周六,周五下午,贺锦南和夏栀带着暄仔还有蕊蕊,乘机去往帝都。
依旧是贺家的私人飞机,暄仔上一次坐还是小婴儿,这次已经长成会走,会说话的小朋友了。
透过舷窗往外开,夏栀跟他说:“那是白云。”
“白云。”小暄仔学说话有时挺快的,一教就会,可有时嘴又很懒,怎么教都不愿意说。
看他学说话,夏栀高兴,又教他:“我们坐的是飞——机。”
“飞——机。”暄仔又跟着学。
虽然吐字不清楚,但能听得出来。
“诶呀,宝贝,今天怎么这么出息呀?教什么都学。”夏栀开心的双手捧着他的小脸,笑哈哈的说。
暄仔有样学样,也咯咯地笑,学着妈妈双手摸着妈妈的下巴,“宝贝,宝贝。”
“哈哈哈。”贺家蕊大笑,“暄仔,长大去你三叔公司当艺人吧,模仿能力好强呢。”
贺锦南也忍俊不禁,这个小人儿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
夏栀更是乐不可支,手指轻戳着他的小肚子,“你还学我?”
暄仔被戳到了痒痒肉,咯咯的笑个不停。
等到孩子玩累了,暄仔被贺锦南抱走哄睡去了。
夏栀清闲下来,跟蕊蕊吃着零食,聊着天。
“你和江以柠的关系还真不错啊,她还单独给你发了请柬。”
贺家蕊说:“上次她订婚的时候,我跟二哥不也去了吗,我感觉挺奇怪的,不太像是关系好给我发的请柬,倒像是特意叫我去似的。毕竟,上次她订婚后,我们俩就没怎么再联系,只是个点赞之交。”
夏栀也困惑地“嗯”了一声,“是吗?可能是想,咱们家长辈没去,那就把你也叫上呗。”
“可能是吧。”贺家蕊也没多说,只是又发出感慨:“江以柠都结婚了,我三哥还单着呢。”
夏栀笑笑,“别操心你三哥了,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我?我怎么了?我挺好的。”
夏栀说:“我听你二哥说,袁峥回到国外后,就一病不起了,到现在都还没好呢。”
“他生病是他身体不行,跟我有什么关系?”贺家蕊撇着小嘴说,“嫂子,我不能因为他生病,就心存愧疚,不要道德绑架我。”
“你这小丫头,谁道德绑架你了。”夏栀伸出手指头轻戳了她脑袋一下,“我的意思是,他还不是因为你们俩的事上火了才生病的嘛,他嘴上不说,可心里苦着呢。”
“那分开,总要经历这些的。”贺家蕊摊手,表示这很正常。
夏栀抿了抿嘴,“分开?哪有那么容易啊?”
“反正我俩又没领证,彼此都默认解除婚约了,就算双方家里不同意,我们俩不在一起,他们也没办法。”
夏栀说:“我看出来了,你是真的铁了心了。”
“我现在就希望在我毕业前,能找到各方面都比袁家,比袁峥条件好的男朋友,那样我在爷爷面前也能硬气些。”
“你以为爷爷让你和袁家联姻,只是单纯的条件方面吗?我听你二哥说,好像袁家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救过咱爷爷,具体的不太清楚。当初袁家极力地想要你做他们家儿媳妇,爷爷是权衡再三,才答应的。所以啊,有了这层关系,你和袁峥注定是要捆绑在一起的了。”
贺家蕊好像是第一次听贺袁两家的渊源,有些惊怔,如果有救命之恩,那爷爷真的不好说了。
她想了想,低声说道:“那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夏栀好奇地问。
贺家蕊说:“那我就只有拖了,拖到爷爷百年之后,就没人能管得了我了。”
“你是当我也死的吗?”身后,贺锦南的声音如鬼魅一样传来,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贺家蕊心虚地叫了一声,“哥,你吓死人了。”
贺锦南坐在她们对面,严肃地警告她:“蕊蕊,收起你那些有的没的的想法。即便爷爷以后不在了,你和袁家的联姻也不能解。”
“哥,你这是要逼死我啊?”贺家蕊没想到哥哥在这件事上会这么固执。
贺锦南眉头一蹙,“说什么呢?”
他之后又软了语气,对妹妹说:“有些东西它都会随着时间的进展而改变的,例如一个人的成熟稳重。给袁峥些时间,他是一支潜力股。”
“爱是什么,我都不稀罕。”贺家蕊也杠上了。
贺锦南看妹妹如此执拗,知道这件事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
“这件事先到此为止,不说了。等下到帝都了,要是姑姑问起你和袁峥,你就嗯啊答应着,别说别的。”
“我知道。”贺家蕊嘟着小嘴说。
夏栀问:“锦星来帝都了吗?”
贺锦南说:“听姑姑说,他一早就过来了,最近公司出品一部新电影,他要在这边待上一段时间。”
夏栀突然想起阮诗诗,“正好诗诗跟陈宴安也来帝都了,到时可以约出来一起玩。蕊蕊,咱们这次去游乐场玩吧。”
“好呀好呀!”说到玩,贺家蕊脸上才又露出笑来。
傍晚五点多,飞机稳稳地落在了帝都机场。
姑姑的人已经等候接机了,一行人上了车,朝订好的餐厅开去。
路上堵了一会儿车,到了餐厅。
一间大包房里,姑姑已经到了,正在窗前打电话呢。
夏栀放下暄仔,把玩具给他玩。
贺家蕊给贺锦星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答曰会很晚,叫他们不用等他了,先吃吧。
贺慧珠打完电话,看到侄孙子,稀罕得很,一把给暄仔抱了起来,“让姑奶奶看看,变帅了没有。”
暄仔手里拿着小车,看着贺慧珠,又看看妈妈,很乖地没有哭。
贺锦南在那边叫服务员可以上菜,很快菜陆陆续续的上齐了。
“都过来吧,边吃边聊,我家小栀都饿了。”贺锦南把主坐留给姑姑,他坐在下首。
贺慧珠还在抱着暄仔,冲着夏栀“啧啧”了两声,“这锦南,可知道疼媳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