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程勋又抱着她哄着说:“好了好了,先不哭了,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不生气啊。”
江以柠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使劲儿地挣扎,“怎么慢慢说?我说的你也不同意,还有什么好说的。”
傅程勋看她不老实,只好用蛮力,双手握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老实一点,听我说。”
江以柠被控制住,不想去看他,嘟着嘴,把脸扭向了一边。
“媛媛,”他温柔地对她说,“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如果对你没有爱,压根就不会碰你,我在睡觉这件事上,是绝不会委屈自己的。所以,我想睡你,正代表了我对你有爱,你不能误会我。”
“呵,对,有爱。”江以柠阴阳怪气地翻了个白眼,“让我生孩子也是你爱我。”
傅程勋极其严肃地对她说:“对,生孩子也是我爱你,有了孩子,我们才是更完整的家。”
“你就是想利用孩子稳固你的地位。”江以柠生气地捶着他说,“你根本就不是因为爱和期盼才要生孩子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傅程勋握住她的手,“有稳固地位的原因,也有爱和期盼。”
“那这两个原因哪个占比大?”她挑衅地问。
傅程勋沉吟片刻,不想骗她,坦白地说:“稳固地位。”
“你看看,我就说吧!”江以柠又气地打了他一下,这么诚实,都不说撒谎骗骗一下自己。
傅程勋任她打着,叹了口气,“老婆,我不想骗你,只有我好了,你和孩子才会更好。”
江以柠用手擦了一下眼泪,“反正不管怎么说,你就是不会答应我呗?”
“我不答应你,你就不会让我碰你呗?”
“自己想去。”江以柠打掉他的手,又蒙上被,躺回了床上。
傅程勋用手挠了挠额角,似是一番思考,最后趴在她身上,对她说:“那这样吧,我是打算八月份办婚礼的,然后明年年初,咱们再要,好不好?这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呢。这是我最后的让步了。”
江以柠回头看他,“八月份办婚礼?你问过我了吗?”
“没有啊。”傅程勋摇头,“但是,这现在不也跟你说了。”
江以柠又趴回去,闷声地问:“就这大半年的时间?一眨眼就过,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傅程勋无奈地又一叹,“你想做什么呀?创业投资?还是学习?”
江以柠知道跟他说也是白说,索性也不吱声了,趴在那里闷闷不乐。
傅程勋看她这样,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发,像是下很大决心似的,又说:“那我再退让一步,你不喜欢和那些太太们应酬,那我不逼着你去了,除非正式场合,需要你和我一同出席的活动,你得来,其他的,你不喜欢,那就都免了。这样可以了吧?”
这个交换条件很不错,江以柠一惊之后,脸上露出些笑来。
“真的吗?可以不参加了?”她不敢相信地问。
傅程勋笑着反问:“那明年年初,可以要孩子了?”
江以柠脸上刚露出的笑又僵在那里,“你就对我处处算计吧。”
“老婆,我这不是算计啊,咱俩这是交易。”
傅程勋又试探地问:“那你是同意了?年初要孩子。”
“那这大半年的时间,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吗?”她又问。
“你还是想工作呗?”傅程勋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索性说道:“可以,可以,都随你,这行了吧?”
江以柠抿着嘴笑,“真的?不反悔?”
“只要你答应年初要孩子,我什么都不反悔。”傅程勋被彻底打败,盘腿坐在那里,胳膊支在大腿上,手撑着额头,一副挫败的样子。
江以柠想,自己想要的他都答应了,那以后就算生了孩子,依然还是可以做自己的事,这么一看,也不是很亏。
想到此,她双手把他的头抬起来,破涕为笑地对他说:“只要你不反悔,那我就答应你吧。”
看她答应了,傅程勋并没有什么惊喜表现,都在自己意料中。
“你是高兴了啊。”他抱住她的腰,“亲一个吧,我什么都答应你了。”
江以柠身子微微往后仰,“那我也付出代价了呀。”
“生孩子算代价?”傅程勋不高兴地问,“那是我们的孩子,你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那你还目的不纯呢!”江以柠回击他。
“行,我说不过你,你也不许给我反悔,等下我就叫律师起草个协议,让你赖不掉。”
“你也不怕律师笑话你。”江以柠无语地翻白眼。
傅程勋又把她压倒在床上,“别的先不说,你欺骗我,冤枉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他说完,就低下头来亲她。
江以柠心愿达成,心里的怒气也烟消云散,左躲右闪地跟他闹了起来。
最后,傅程勋的手扣住她的手腕,低头看她,“让你说我不喜欢你,你知不知道我听了多难受?”
“难受了吗?”江以柠想了想,“就感觉你特气愤,没看出来难受呀?”
傅程勋用两只手指掐着她脸颊上的肉,“你还赶我去书房睡觉,谁给你的胆子?嗯?”
江以柠这回忍不住地咯咯笑,“怎么赶不得吗?你心里就只有生孩子!”
“还有你!”傅程勋柔声地对她说,“以后心里只有你,不许再怀疑我对你的爱。”
江以柠眼波流转,嘴角含笑,手腕挣了一下,被傅程勋给松开了,她双手搂上了他的脖子。
“老公,那,以后我反悔不生孩子呢?也心里只有我吗?”她调皮地问,丝毫不介意破坏气氛。
果然傅程勋脸一板,“你敢!”
江以柠看出他这凶巴巴的样子是故意装出来的,挑衅的一笑,没说话。
傅程勋像是认输了似的,低头在她唇上亲了又亲,商量地说:“心里只有你,但咱孩子该生还得生啊。”
随后,两人干柴烈火了一把,当然,傅程勋很自觉地戴上了“小雨伞”。
结束后,傅程勋说:“上午再带你去医院做个体检,万一不是吃避孕药的副作用呢?”
“要不是,我当场自杀!”江以柠愤愤地说,“那我跟自爆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