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星看她乐得眉开眼笑,也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小栀,看你现在过得这么幸福,我真替你开心。”
夏栀得意地说:“是啊,苦尽甘来了,以后我都会一直这么幸福了。”
她说完,又看他,“你也要抓紧了呀,我也希望你过得跟我一样幸福。”
贺锦星淡然一笑,“好,我抓紧。”
“抓紧不是随便说说的,要付出行动才是。身边要是没有心仪的女孩子,过完年就再次加入相亲大队吧。”
“你怎么跟我妈似的呢?三句话不离让我相亲。”
听他说自己和婆婆一样,夏栀毫不掩饰地撇了撇嘴,“我们在你婚姻大事上,倒是出奇的一致。”
贺锦星看她光顾着和自己说话,还一口没吃上呢,便起身要告辞了。
“你慢慢吃,一会儿打牌玩。”
他往出走,贺家蕊正好往里进。
“哥?你怎么在这呢?”她好奇地问。
贺锦星弹了她脑瓜崩一下,“还好意思说呢,点个外卖也不备注好,正好我撞见了,就拿回来了。要是叫妈知道你和二嫂点外卖吃,准又得唠叨你。”
“行了,你们俩快吃吧,我先下楼了。”
关上门,贺家蕊坐到沙发上,扯了一块披萨吃。
“你怎么才过来呀?”夏栀吃了一口麻辣烫,问。
“袁峥给我打视频,说起个没完,我要挂还不让,一直听他说说说,烦死了。”贺家蕊一脸嫌弃地说。
夏栀笑,“跟你有说不完的话,说明他是在乎你的。要是跟你没话说,那对你也没啥感情。”
“呵呵,我倒是情愿他跟我没话说,没感情!”贺家蕊咬了一大口披萨,嚼得津津有味。
两人吃完了东西,贺家蕊负责给外卖垃圾处理了,不能叫人发现了。
贺四小姐嘴里骂骂咧咧的,“在我自己家吃东西,还要躲这个,避那个,真烦人!”
“没办法,家里人多嘛,快去吧,你哥还等着一会儿打牌呢。”
蕊蕊出去丢垃圾了,夏栀起身走到阳台,看着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她在心里畅想:今年,会是幸福的一年了。
晚上,几十口子人分坐两桌,热闹地吃着团圆饭,迎接着这喜庆的一年。
贺锦南陪在爷爷身边,现在他作为继承人,招呼着几位叔伯长辈。
酒,喝了不少,结束后他醉得都有点不省人事了。
贺锦星给他扛回房间,扔到床上,对夏栀说:“好好照顾吧,估计等会得吐。”
夏栀双手叉腰站在床尾看着,也没办法,对贺锦星道谢。
贺锦星这时来了电话,没说什么,离开了。
贺锦南平躺在床上,嘴里“小栀,小栀”地喊着,像个复读机似的。
夏栀去了洗手间打湿了毛巾回来,坐在床边,给他擦脸擦手,没好气地说:“别喊了,我又没跑,喊什么呀。”
之后,又心疼地埋怨道:“喝这么多干什么?都是自己人,多一口,少一口的谁又会说你?也不怕把身体喝坏了。”
贺锦南醉得稀里糊涂的,可好像又听懂了她的话,抓着她的手不放,说:“高兴啊,就多喝了几杯。你别骂我了,来,让老公亲亲,就不生气了。”
“亲个屁!”夏栀手一甩,把毛巾糊到了他脸上,自己又忍俊不禁起来。
贺锦南把脸上的毛巾给拿下去,看她笑,自己也跟着嘿嘿嘿的傻笑,拉着她的胳膊给她拽了下来,又一个翻身,给她压在了身下。
“快起来,一身的酒气。”夏栀双手抵在他胸前,嫌弃地说。
贺锦南的手轻轻地刮蹭着她的脸,“小栀……”
“不许亲我!”夏栀受不了酒气,提前警告,“明晚可以。”
贺锦南呵呵地笑,可头越来越低,夏栀把他的脸给搥到一边,自己侧过了脸去,嘴里说:“你给我起来!”
他没动,把脸埋在了她的颈窝处,闷声说:“小栀,我现在好爱你,感觉已经离不开你了。你呢?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
“你先别给我乱煽情了,起来,我要被你压得上不来气了。”夏栀说着,又伸手去推他。
贺锦南却抱着她不起来,像是抱个心爱的玩具,还在埋怨她:“媳妇儿,你不让我亲你,还不让我抱你,你别这么不解风情好不好?”
“我还有话想跟你说,没说完呢。”他的头在她的颈窝处又蹭了蹭,头发弄得夏栀这个痒,没好气地说:“那你快说吧,说完快点起来。”
“嗯……”贺锦南答应着。
夏栀闭着眼睛等,等啊等啊等,之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听着耳边传来的呼噜声,她气得使出全身力气,连推带踢的,给贺锦南推了下去!
搞什么?又睡着了?每次都这样,一喝多就喜欢抱着人家说有话说,可每次都没等说,就醉得又睡过去了。这个臭毛病,他什么时候能改掉?
不过,睡着了也好,没人闹自己了。
她去贺家蕊那儿把暄仔抱回来了,洗澡,喂奶,哄睡,一系列下来,自己也累得不成样子了。
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接连不断的绚丽烟花,她偶尔踹一踹打呼噜的贺锦南,渐渐地也睡着了。
贺锦星接了电话,是陈耀川打给他的,一众好友都在酒吧玩着,叫他也快点过来。
他左右在家无聊,便叫司机送自己过去了。
过年期间,酒吧比往常更要热闹喧嚣,活动也是一个接着一个,把气氛推向一个又一个高潮。
在一处卡座,贺锦星找到他们,当看到陈耀川身边坐着的江以橙,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地往两边看了看。
“嗨,三少。”江以橙朝他大方地打了个招呼,眼里带着促狭。
陈耀川拉着他坐下,递给了他一瓶酒,靠近他说:“没有江以柠。”
“你怎么跟她在一起呢?”贺锦星纳闷地问。
陈耀川笑呵呵地说:“我这不追她呢吗,正好今晚出来玩,我就给她也叫出来了。你不介意吧?”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不过,你慎重点啊,这女人,看着可不像好人啊。”贺锦星提醒道。
陈耀川得意地哼哼,“什么妖魔鬼怪在我面前,都会从良的。”
“吹吧你就。”贺锦星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他又瞥了一眼江以橙,不知道是不是她在的缘故,总觉得今晚会在酒吧里看到江以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