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计划。”
听到这句话的余知鸢手背起了鸡皮疙瘩。
宋时安往余知鸢的面前靠近了一下,“你以为是你利用崔云静让于涛叛变了姜沐兮,实际上那天崔云静是拿着一份于涛家人的名单威胁了他。如果他不听从我的命令,这上面所有人都会一个一个死去。”
余知鸢浑身颤抖,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如果我们之间萌生了信任......’
余知鸢脑海中是他曾经说过的一些温柔的话,脑海中是他曾经保护自己的模样。护着她,配合整个计划,还以为自己可以替他报仇,以为他们的心在一点一点地相通。
没想到,他从一开始就在假装配合。
“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余知鸢并不疑问,而是肯定。
他眼中之前就有的怀疑,还有现在他做的计划。
“对。”宋拾安平静毫不掩饰地回答,“不仅仅是于涛,今天你食用的毒药,是我让南溪送过去。”
余知鸢瞬间从头冷到脚。
毒药,竟是他让送来的。
她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
“宋时初给你送的咖啡没毒,南溪先像我汇报了,我检查了,咖啡没有问题。”余知鸢将颤抖的手攥紧,听着他说,“然后让南溪带了药,在你耳边吹风,再给祖父打电话劝说不要生孩子的事情。我知道祖父听了一定会找你,而你足够聪明,会利用这次机会。果然,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余知鸢咽了一口口水,嗓子疼得就好像刀子划过一般。
“你设了一个陷阱让我跳。”
她咬咬牙,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太心急了,却想不到,这是一个陷阱。
宋拾安俯下身来,语气听起来带着笑意,“我什么时候让你爬进这个陷阱的,或者......真以为你骑在我的脖子上了?”
余知鸢摇摇头,用着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宋拾安,这个人,和前世的那个他不像,眼前的人很陌生。
她说不出来话,只是感觉全身都疼,尤其心脏,疼得好像呼吸不上来。
“违反我定下规则的是你!”
话音刚落,余知鸢的面前突然扔了一个东西,是一张纸,看到上面内容的余知鸢皱起了眉头。
这是关于一个人的身份和银行账户的信息。
他还是知道了。
“装得很漂亮,还说可以相信我......”
宋拾安猛地拉住了她,尽管她现在的身体看起来很虚弱,他握着下巴的手还是逐渐用力,她感觉下巴像要碎了一样。
“因为第一个违反规则的是你,我想我不需要再跟着你的节奏走了。反正你是我的,现在让我随便处理,我想现在你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宋拾安......别这样......”
宋拾安紧紧地抓着余知鸢的胳膊,吓得余知鸢惊慌,并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当他生气时,余知鸢真的很害怕。
“你不应该背叛我。”
余知鸢摇摇头,尽量镇定地说:“我没有,我做假身份是错的,但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从始至终,她没有拒绝和他做夫妻该做的事情,也没有做过损害他的事情,始终坚守着作为合约妻子该做的事情。
宋拾安似乎并不想听她说,霸道地吻上她的唇,索取她身上的味道。
余知鸢用力地推开却被紧紧禁锢,情急之下,咬破他的嘴唇,口中尝到血腥味,才被宋拾安松开。
她趴在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宋拾安随手抹掉嘴角的血,用着冷漠的语气说:“我说过,你若背叛我,我一定会把你永远绑在身边。余知鸢,你以后再也见不到阳光了。”
他说完这句话,没有多待,转身朝着外面走过去。
“宋拾安......”
余知鸢着急地下床,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缘故,她完全使不上力气,刚下床便跪在地上,突然胃里一阵抽搐,她疼痛地趴在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宋拾安停顿了一下脚步,余光瞥了一眼,倒是没有要回头的意思,走了出去。
余知鸢强撑着身体,看着关上的门,叹了一口气。
自由!
她费尽心机想要的自由!
明明那么近,就要碰到了,却就这样离她越来越远......
她感觉到视线又变得模糊了起来,好像天旋地转的感觉,倒了下去。
等到余知鸢醒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车上,换了一身衣服,只是一件她平常冬日穿的睡衣,或许是因为她之前吐血染红了衣服,才换了一身。
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艰难地抬起头,看到了宋拾安的面孔。
她靠在宋拾安的身上,看到他打开了一瓶水递到嘴边,“喝吧!”
“不要!”
余知鸢想都没想地拒绝。
“要我喂你!”
听到这句话的余知鸢抬头,看到他嘴唇上的伤口,是她咬破的。
她有些口渴,想要反抗,却无能为力,只是倔强,不说话,往另外一边靠过去,头靠在车窗上。
“如果不想像奴隶一样被我对待,就听我的吩咐。”
余知鸢看着宋拾安,现在他看起来很冷漠,很平静。
‘到底为什么?’
余知鸢无法了解他的心思。
宋拾安将水瓶往她面前递了递,她最终还是喝了几口,冰冷的水令整个身体都颤抖了一下。
“这是要去哪里?”
余知鸢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穿着单薄,车内虽然开着空调,却还是有些冷。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宋拾安冰冷地回。
“宋拾安,你真的打算囚禁我吗?”
“这是你违反合约的代价,白纸黑字,你自己签的。”
“因为我让周书瑶帮我做一个假的身份的事情吗?”
“你觉得呢?”
余知鸢刚喝了几口凉水,本以为身体会好了一些,但胃里面翻腾,很疼,再加上月经还没有离开,小腹也传来疼痛,她疼得身体颤抖着,牙齿紧紧地咬着,手抓着车门的把手,用力到手指关节处泛白。
明明昨天他还贴心地帮她揉着肚子,现在却一副要杀了她的样子。
前排开车的徐行和坐在副驾驶的南溪互相看了看,都没敢说话。
宋拾安看出她苍白的脸色和额头上的汗水,本想不理睬,可还是忍不住地问:“怎么了?”
“疼!”余知鸢咬牙,才说出来,“好疼!”
宋拾安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看到她刚才坐的位置上的血迹,大喊道:“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