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能给你的付出感到满意吗?”余知鸢见到于涛时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但她紧接着看到他脸上带着紧张,问,“有什么问题吗?”
“我只是有些紧张,她确实很漂亮,我还没有完全缓和过来。”
余知鸢笑了笑。
于涛抬头看向余知鸢,“现在需要我做什么?需要我定期汇报姜沐兮的动态吗?”
“不需要。”
于涛一脸的目瞪口呆。
余知鸢对于姜沐兮的生活半径和习惯已经了如指掌,十年来,她待在姜沐兮的身边,可能比宋时初都要了解她。
“你现在只需要做姜沐兮让你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那我到底需要什么?”
“我来决定什么时候需要你,在那之前,不要做任何无用的事情,姜沐兮也不是一个傻子,我会在需要你的时候找你的。”
于涛轻轻地点点头。
“不过,现在我需要你给我一点信息,确认你的忠诚度。”
“我目前得到一个消息是姜沐兮给你设置陷阱。”
“陷阱?”
“婚前协议。”听到这几个字的余知鸢顿了一下,手紧紧地握住,她没有打断,听到于涛继续说,“应该很快就会传开,传闻你已经和另一个男人结婚了,不是宋拾安。”
余知鸢咬咬牙,对着于涛摆一摆手,他便明白地点头离开。
‘原来如此,姜沐兮拿出了那张牌。’
余知鸢轻笑了一下,刚好,我手中也有一张牌,就看到底谁是大王是谁小王了。
但她咬着牙齿,又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经历。
那些毛骨悚然的记忆。
黑暗的小屋......
男子汉们的脚步声......
还有曾经滴血的脖子......
她深呼吸,虽然手中也有筹码,可她还是有些怕因为那件事情而发生转折。
如果那件事被宋拾安知道了,究竟会怎样?
余知鸢只在乎那一件事。
只要不是宋拾安这个变量,这次姜沐兮的计谋就不算什么了。
此时的姜沐兮手中拿着一张纸,很旧的纸又湿又皱,但这是用最高级的纸张制作的亲笔文件。
婚前协议,署名处有两个名字:余知鸢和闫利军。
余知鸢婚后将全部财产转让给新郎一方,且不能要求离婚。
姜沐兮看着婚前协议的内容,嘴角露出微笑,“如果这个时候乖乖结婚多好,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情了,做一个什么都不做的家庭主妇有什么不好的呢?”
她笑着收起手中的协议,“宋拾安真是可怜啊,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欺骗了,一开始选择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唉......怎么听起来有点伤心呢。”
姜沐兮身边的保镖用着冷漠地眼神看着她,她转头,笑着说:“母亲说的,本来越是优秀的男子汉越容易被坏女人盯上,所以,我要好好的教宋拾安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你去把这件事情散播出去,传播的越严重越好。”
“好的。”
保镖想都没想的答应下来。
很快这件事情就传播开了,何止在云城,连南湖的人都知道,毕竟两个城市离的比较近,而且宋拾安和余知鸢在南湖也是很出名。
宋拾安接到盛韶光小叔叔打过来的电话,不知道是不是盛韶光有什么事情,反正从上次被救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盛韶光了。
似乎是因为盛韶光的事情,宋拾安暂时离开了一段时间。
“听说宋总的老婆已经结过婚了,根本没有离婚,再和宋总结婚这不就是重婚了?”
“......”
“是真的!听说还有婚前协议呢!”
“......”
“听说宋总的老婆是云城余家的大小姐,听说宋总是看上了她的身份才结婚的。”
“.......”
“这两个人就是互相骗婚的吧!”
在云城和南湖,他们这件事情上说什么的都有,甚至都已经传到了北砚的耳中。
余知鸢坐在后院的秋千上,因为宋拾安离开一段时间,她有些无聊,冬日有些冷,坐在太阳下晒着太阳。
她看了一眼手机,给院长发去了短信,‘感谢您的帮助,我不会忘记这件事的,不久后我会和丈夫一起来拜访您的。’
发完消息,北砚匆匆地走过来。
“夫人,我在外面听到了很多的传闻,这太不像话了!”
余知鸢转头,看到北砚愁眉苦脸地走过来。
她倒是面无表情,甚至很平静地说:“听说我重婚了。”
北砚或许是没想到余知鸢知道,吓了一跳,闭着嘴巴,看了看余知鸢的脸色,什么都没有探查到,才问:“夫人,你知道这件事情?”
“嗯。”
余知鸢淡淡地一声。
“一定是谣言是不是?气得我还和他们说起来的人大吵了一架。”
“不要在意。”
余知鸢也只是很冷静地说了这句话,缓慢地站起来,对着北砚抿唇轻笑,走过了他的身边。
北砚皱眉,没有再言语,只是看着余知鸢离开的身影。
在外面的宋拾安也听到了一下传言,是徐行报告给是宋拾安的。
因为宋拾安离开的那段时间有一些工作没有完成,所以带着徐行一起,处理工作。
从宋拾安知道传言开始,他脸色就变得阴沉,无时无刻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回南湖地途中......
“夫人的传言不可能是真的了,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有让你说话吗?”
宋拾安在车上看着文件,冰冷地开口。
徐行闭上嘴巴,专心开车,没敢再说话,他看得出来宋拾安的心情非常不好。
宋拾安看着手中的文件,看不下去地将文件合上,丢在旁边,闭上眼睛,靠在后面,一只手捏着眉心。
“真烦人!”
宋拾安嘟囔道。
徐行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宋拾安的脸,没敢说话。
宋拾安的指尖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腿,他想给余知鸢解释的机会,她讲起来的事情,会影响到她接下来的待遇。
他知道有人会利用毫无根据的谣言攻击一个人,谣言就像烟雾一样渗透到人们中间,在造谣者露出真面目之前,当事人能做的只有默默忍受,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辩论都毫无意义,或者发布更大的谣言来掩盖事情。
他想看一看,余知鸢会做出什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