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鸢自从被自己的父亲抵债送到宋家开始,她每年也就只有一次机会能来自己目前的墓前。
从南湖回到云城,今天没有事情,她来看一下自己的母亲。
宋拾安的父母也葬在这里,当他看到北辰发来的定位,知道她出现在墓地,着急地赶了过来,好在和他父母没有关系。
宋拾安给北辰发了消息,他看到,转身,环视四周,在一棵大树旁看到宋拾安的身影,点了一下头,往余知鸢的身边靠了靠,小声地说:“夫人,我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先离开吗?”
余知鸢点了点头,“你把车子开走吧,我也想自己一个人走一走。”
“好的,夫人。”
北辰点头离开。
他并没有去找宋拾安,他接到的任务是离开,就直接离开了。
宋拾安看着余知鸢呆呆地站在墓碑前很久很久......
他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手机,从他出现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还是站在墓碑前,就好像永远不会累一样。
许久。
也不知道到底已经过去了多久。
余知鸢才打算离开,或许是因为站得太久,走的时候疼得差一点跪在地上。
宋拾安看着,差一点没有忍住的上前。
幸好,他看到余知鸢站了起来,便止住了脚步。
余知鸢慢慢地走着,经过一个墓碑的时候,突然站在脚步。
宋拾安一愣,盯着她停住的地方,虽然这个地方不常来,可还是一眼看到她站的地方是自己父母的墓碑前。
他的父母相继去世,当年是他求着老爷子很久,交换了条件,才换来父母合葬的机会。不然,她的母亲还不知道会在哪个地方,甚至他都不会知道。
余知鸢站住脚,蹲下来,用衣服轻轻地擦拭墓碑上的照片,就算是把纯白的裙子弄脏了都无所谓。
她刚才给自己母亲擦拭照片的时候,也已经脏了裙子。
“若是在天有灵,请你们保佑宋拾安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她倒是没有说太多,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余知鸢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顿了顿,深呼吸,站起来,才离开。
只要宋拾安得到一切,她便自由了。
她......向往自由!
宋拾安盯着余知鸢离开的身影,默默地跟在身后。
来到这里,他没有去看自己的父母,而是跟在余知鸢的不远处。
走她走过的每一条路,触碰她碰到的每一片树叶。
宋拾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只想在身后默默地跟着。
余知鸢走进了一家咖啡厅,是许清如的地盘。
她正和几个贵妇聊天。
“放松一下,谁都有身体不舒服的时候。”
今天许清如父亲在公司大厅瘫坐在地上的事情一下子传开了,余知鸢出去了,还不知道发生的事情。
“你可是许家的大小姐,又是宋家二公子的未婚妻,许家的一切都是你们的。”
两个人,正在阿谀奉承。
然后,咖啡厅的门开了,余知鸢慢慢地走进来,在许清如旁边献殷勤的女人首先认出她。
“那位是宋三少的夫人......”
“......”
“是她,听说要在云城举办生日会......”
“......”
“那个疯子的夫人怎么来这里?她不知道这是你的地盘吗?”
“......”
“不愧是疯子的老婆,简直就是一个疯婆子!”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许清如转头,看到余知鸢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庞,眼中的怒火已经掩饰不住。
如果不是余知鸢,许清如就能得到那个小岛,也就不会被父亲责备。
更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
余知鸢还没有走进去,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并将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条件反射地正要闪开,却被搂着更紧。
她转头,看到身边人的脸庞,怔住了。
“那个人是......周家的小姐?”
余知鸢身边出现的人是周书瑶。
周书瑶对着余知鸢微笑,将余知鸢往自己的身边拉了一下,紧紧地抱住余知鸢,笑道:“好久不见。”
“你......”余知鸢惊讶地看着周书瑶,“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是要举办生日会吗?不打算请我吗?”
“不是,你怎么刚好就出现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不知道啊!”周书瑶笑着说,“我就是刚好来喝杯咖啡的,碰巧。”
“真是够巧的。”
周书瑶扬眉看向许清如,“去打声招呼吧。”
“算了,我也只是想来喝杯咖啡的,看到了垃圾,突然就不想了。我先离开了,如果你想喝的话,就留下来吧。”
许清如看着余知鸢转身离开,嘲笑地说:“落荒而逃?果然你这种身份的人就不该出现在这种高档场所。”
余知鸢刚去祭奠了自己的母亲,现在心情并不算好,不想和她有任何的争吵。
“你和宋拾安这个私生子真是配,低贱!”
余知鸢转身的动作停下来,缓缓地转身,眼神犀利了很多,用着冰冷警告的语气说:“你说话最好小心点。”
“你丈夫是私生子这种话,不能说吗?谁不知道!”
许清如用着傲慢的语气说。
余知鸢咬牙,怒道:“许清如,别逼我,我就是一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想死吗?我奉陪到底!”
“......”
许清如还没有见过余知鸢用着这样的语气说话,吓得颤抖了一下,没有说话。
余知鸢冷艳扫视许清如,咬牙,心想要尽快解决掉这个人,她现在看到,就很不爽,让她永远都无法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们走吧,这里实在是有令人倒胃口的东西。”
周书瑶瞥了一眼余知鸢,轻轻地点点头。
傍晚。
桌子上一堆酒瓶,宋拾安坐在桌前,一只手拿着酒杯,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酒。
周书瑶坐在宋拾安的对面,双手拖着下巴,盛韶光坐在宋拾安的身边,歪头看着宋拾安。
盛韶光和周书瑶互相看一下。
盛韶光叹口气,问:“宋拾安,你有病啊!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周书瑶附和着,“对啊,你和余知鸢发生了什么?今天就在咖啡厅的外面,怎么不进去,非让我进去帮你老婆,为什么?”
宋拾安全程都在,但他没有出现。
这个样子的宋拾安太奇怪,谁都感觉不对劲。
他为什么会这样,两个人都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