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鸢听到开门的声音,转身,看到门口站着的人,脸色大变。
宋时遇。
是宋时初的亲弟弟,也是宋拾安同父异母的哥哥。
余知鸢眉头皱着,脑海中是前世他的面孔,狰狞的面目出现在眼前,耳边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说:‘这个人是一个小人,比宋时初更加卑鄙的小人’。
宋时遇看起来很正常,脚步平稳,但余知鸢直觉告诉她,他有点醉了。
余知鸢身体僵硬,握着栏杆的手紧了紧,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比见到宋时初更令他害怕。
“哦,这是谁?我现在应该叫你弟妹?”宋时遇低头嗤笑一声,“私生子的老婆余知鸢。”
“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她尽量用着平静的语气说。
余知鸢咬咬牙,不想与他多纠缠,正要从他的身边经过,却被他拦住。
“我要离开,请让一下。”
余知鸢以冰冷的面容回应他。
她正要离开,希望他们的对话就此结束,就在这时,宋时遇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挣不开,皱起眉头,盯着他看。
“别着急走,我还有话要说。”
“放开!”
余知鸢怒道,这次用力的甩开,才让他松了手。
她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容易离开,后退脚步,推到栏杆上,整个身躯靠上去。
“听说你总是缠着宋拾安做一些不正当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的余知鸢,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她缠着?明明是宋拾安。
“不管怎样,有很多像你这样看起来安静的表子。你一定认为你的未来是安全的,因为宋拾安是宋家的人,你是那个私生子的老婆。但那个混蛋,一辈子都是个无名小卒,无法得到宋家的一切,甚至他没有任何的继承权。你真的认为爷爷会让下一个继承人离开云城,让他这样到处跑吗?”
“什么?”
余知鸢假装听不懂。
“嘿,时间会证明的,做一个像我这样的男人的情妇,总比做一个私生子的妻子好。给你个机会,成为我的情妇,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余知鸢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是宋时遇会说出来的话。
前世,只知道他比较好色,却不知道,原来他也有打宋家继承权的主意。
所以……
“宋时遇,你这是在引诱我出轨吗?”
难以置信。
她真的忍不住质疑自己的耳朵功能是否正常,当然也用着看起来比较平静的语气说话。
宋时遇用阴险的眼神看着她,笑着问:“我不比那个私生子要强吗?”
余知鸢咬牙。
前世,她了解到的宋时遇是一个喜欢欺负手下的人,尤其是对女人,对她们吹毛求疵,他也曾无数次向她发泄对宋时初的愤怒。在她毁容后,宋时遇曾多次诅咒她是一个令人厌恶的,丑陋的女人,顶着这张丑陋的脸,早该去死了......
前世那些辱骂的话仿佛就在耳边。
上辈子,她惶恐不安,不得不忍受他的欺辱,但是现在她没有,至少现在她和宋拾安在同一条船上。
“真的吗?”余知鸢突然嘴角勾起一个冷笑,“下次我看到老爷子的时候,我能问这个吗?宋家由宋时遇继承。这种话,我是不是可以问老爷子?他真的会将整个宋家都交给你吗?你觉得老爷子会怎么回我呢?”
最后一句话,宋时遇意识到自己被余知鸢嘲笑了。
宋时遇咬牙切齿,双手紧紧地攥着,往前两步,站在余知鸢的面前,抬起手就掐住余知鸢的脖子。
“你以为你是谁,你不就长得好看,我也就看你好看才会给你机会,你居然敢耍我?你信不信,我能将她从这里推下来。”
余知鸢转头看了看下面,三楼的高度,并不是很高,可如果被宋时遇推下去,自己不死也有可能会残疾。
但她并不怕,只是笑着说:“我信,但你真的要推我下去吗?”
宋时遇突然将手伸向她的腿,“你这个贱女人,你在宋拾安的面前也是这样吗?腿也是这样伸向他的吗?”
“不,她向我张开双腿时很漂亮。”
听到一个沉重的声音,余知鸢抬起头。突然,通往露台的门打开了,宋拾安就站在那里。
宋时遇看到宋拾安那种面无表情的脸,松开了余知鸢,甚至自己的脸变得煞白。
余知鸢看着他这般模样,想嘲笑他,这就是宋时遇,想要拿到宋家的全部,却只能在背后贬低嘲讽,当宋拾安出现后,在他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宋拾安将窗帘拉上,随后关上了露台的门。
露台的门紧闭着,与舞会隔开,仿佛舞会上的声音不会传到这里一样,整个露台都很安静,完全没有收到舞会的影响。
宋时遇看着宋拾安走过来,似乎有些害怕,后退了一步。
余知鸢趁着机会,迅速来到宋拾安的身边。
“刚才,我听到了很多关于我妻子的趣事。”
“......”
宋时遇和余知鸢都没有说话。
“让我们试着回忆一遍,你说了什么......”
宋拾安走近宋时遇,他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芒,吓得宋时遇吞了一口口水,身躯开始变得发抖。
“你想要勾引我的老婆是吗?”
“......”
宋时遇并没有说话,瞥了一样余知鸢。
“你想要成为宋家的家主,得到宋家的一切是吗?”
“......”
他依旧没有开口。
余知鸢站在宋拾安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看着宋时遇颤抖的身躯,就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有多么吓人。
这个男人好像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在他身边会安全很多。
余知鸢知道,自己没有选错人。
“不仅如此,你还想要把我老婆从这里推下去是吗?”
宋拾安说着,脸色突然大变,下一秒,一只手掐着宋时遇的胳膊。
宋时遇挣扎,想要推开他的手,却完全推不开,甚至还别掐的更用力,疼得他龇牙咧嘴,膝盖都弯了下来。
宋拾安笑着转头看着余知鸢,“他是这样说的吗?”
余知鸢点点头。
下一瞬,宋拾安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抓着他的衣服,往外一送,宋时遇的半个身子已经在露台外面。
“宋拾安......”
宋时遇吓得脸色苍白,紧紧地抓着宋拾安的手,并大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