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
余知鸢能听到北砚的声音,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很沉重,好像很疼,但是却不知道哪里疼,她想要说话,却挣不开嘴巴,甚至眼皮都抬不起来。
明明这个时间很短,却感觉好似要死了一般,和她当初被宋时初一巴掌打在石头上一样的感觉,却比她当初还没有咽气被宋时初扔进坑里活埋更加的沉重。
她是不是要死了?
她到底多不容易重生,还没有获得自由,就这样死掉,浪费了重生的机会。
不甘心!
她不甘自己什么都没有做,没有改变结局,就这么死了。
不!
她不能死!
她只感觉到自己不能死。
余知鸢似乎感觉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她对着自己微笑,伸手,心疼地触摸她的脸颊。
她瞬间哭了起来,抱着自己的母亲,这十年的经历所有的委屈这一刻似乎有了宣泄。
自己的亲生父亲以抵债的方式将她卖给宋时初,她被羞辱,被虐待,被毁容,想要努力的活下去,却最终被宋时初陷害惨死,这十年,她经历了地狱一般的生活。
重生,给她再活一次的机会,不能就这样死掉。
“余知鸢......”
她突然听到了宋拾安的声音,似乎带着着急和担心。
她不知道是不是宋拾安,临死前出现的幻觉也不是不可能,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只有一道缝,似乎看到了一张模糊的脸,是宋拾安。
他明明是一个疯子,却让她觉得安心。
余知鸢感觉身体太沉重,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医院内。
“碎片取出来了,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听到医生这样说,宋拾安才松了一口气。
他转身,将北砚一把从椅子上薅起来,用力地抵在墙上,并愤怒地说:“幸好她没事,不然我一定会要你陪葬。”
“老大,对不起!”北砚低着头,知道自己错了,声音不大,眼睛充斥着泪水,“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夫人,老大,你惩罚我吧。”
“老大,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们。北砚手腕也受伤了,先让北砚包扎一下,老大若是惩罚就惩罚我吧。”
宋拾安低眸看到他的手腕肿了起来,松开北砚,往后退了两步,“你们两个人都脱不了干系。”
北辰将瘫坐在地上的北砚扶起来,听到宋拾安吩咐:“赶紧去处理一下伤口。”
“谢谢老大。”
北辰扶着北砚离开。
宋拾安看向徐行,没等他开口,先说:“我这就去调查这件事情是谁做的。”说完,就赶紧离开了。
他看到宋拾安的脸色难看,刚才差一点都要掐死北砚的样子,实在是不敢多待,怕死,赶紧离开。
余知鸢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外面的天完全黑了下来,只有灯光照下来,甚至连月光都没有。
她感觉身体很痛,后背上疼得厉害,转头,看到宋拾安双臂环胸地靠在墙上。
“宋拾安......”
她用尽力气地喊出他的名字,才让宋拾安看到自己已经苏醒。
他来到余知鸢的面前,将床摇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水递到面前,还贴心地给放上了吸管。
余知鸢喝了两口,咬了咬比较干的嘴唇,还没有说话,突然宋拾安凑过来,在她的唇上落下来一个吻。
余知鸢不懂地看着他。
“我不是说了,嘴唇是我的,只能我咬。”
“北辰和北砚没事吧?”
听到余知鸢醒来就问他们两个人,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余知鸢似乎还没有看到他脸色的难看,继续说,“他们两个人有没有事情?那些人有没有对他们怎样?”
“你差点死了。”
“这不是没死,他们呢?”
“没事。”
听到这句回答,余知鸢松了一口气。
“我是让他们保护你的,不是让你保护他们。”
“我知道。”余知鸢轻点了一下头,“可那是北砚啊,他是很厉害的计算机高手,他对你来说很有用。他可以得到任何关于网络上的情报,以后会是你的得力助手,他不能出事。”
“所以呢......”
宋拾安咬着后槽牙说。
“他们不能有事。”
“所以,别人说我是一个连自己老婆都保护不好的人也无所谓是吗?”
“是我自己作死,和他们没有关系。”余知鸢似乎面对着宋拾安的愤怒没有任何的退缩,和平常的她不一样。“我明知道有人害我,还是出来逛街,和他们没有关系。”
宋拾安深呼吸,无奈地说:“余知鸢,你就该死。”
“对不起!”余知鸢知道给宋拾安带来麻烦,“是宋时初派人杀我的吗?我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抵押品而已,五百万,换了我,他应该不亏。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他有杀我的理由吗?”
“你手中有什么把柄是他害怕的?”
余知鸢摇摇头。
她有,但是不能现在说。
“我会去调查怎么回事,你躺下来好好的休息。”
余知鸢不放心地抓住宋拾安的衣服,问:“你能不能不罚北砚和北辰?”
“你知道,我很讨厌懦弱的人,尤其像你这样的。”
余知鸢倒是没想到他还知道傻白甜。
“我以为那三兄弟是草寇,没想到我身边的人都是。对他们太松懈了,居然三番五次让你受伤,保护人都保护不好。”
他生气地甩开余知鸢的手,就走了出去。
余知鸢叹口气,只觉得她的带来给他们带来了麻烦。
她想要自由,但是不想连累到他们。
灰尘从头顶飞过,黑暗潮湿的地窖里烛光摇曳。姜沐兮父亲的助理睁开眼睛,看到房间里弥漫着浓厚的香烟烟雾。
“我在哪里?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女人笑了一下,“你醒了!请享受我们贵宾室的特别服务,只有一个人才能得到的服务,不管其他人给多少钱,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得到的。”
“进入正题!”
她身后的一名男子说道。
他的声音像弥漫在房间里的香烟烟雾一样沉重和厚重,当女人走到一边时,一个熟悉的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宋......宋拾安......”
他用着颤抖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