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没有结婚,是不是他这样的人,就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没有如果,在我这里,从来都没有假设。”
余知鸢也就不再过问。
换好衣服,宋拾安要她一起陪着周书瑶吃饭。
“我能不能不去?”
“你作为宋时初的抵押品,也是常常违背他的意思吗?”
“我不仅仅是你的抵押品,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我不想看到你和别的女人怎么样。我不在乎,所以不想去。”
“不在乎!”宋拾安一字一顿地说,似乎因为余知鸢说的话,让他不爽,语气听起来多了命令,“那你就应该去看看,我会不会和别的女人怎么样。”
余知鸢咬咬牙,不情愿,却也违背不了。
女人对宋拾安来说,只是发泄欲望的工具罢了,而她是因为手中有能让他得到宋家一切,才会成为他的妻子,不过就是一场交易。
“宋拾安,我是不是可以自由出入别墅?”
之前有问过,不知为何,今天又突然问出口。
“让北辰陪着,你去哪里,北辰就跟到哪里。”
“这算是监视?”余知鸢抬头看着宋拾安,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我不会出轨,我答应过你,和你离婚前不会出轨,你不信我?”
“这叫保护!”宋拾安转过身低头看着她,“昨天发生的时候,还没有给你警醒吗?有人在对你下手。”
余知鸢知道,昨天的三个人绝对不是随机作案,“宋时初!”这是她能想到的会对她动手的人。
“我会让人去调查。”
宋拾安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没有再多言。
饭店内。
宋拾安和周书瑶面对面坐着,余知鸢坐在宋拾安的身边,她不饿,也没有多少心情,看了看两个人,也没有动筷。
周书瑶双手托着下巴,含笑地看着宋拾安,“就不介绍一下?”
宋拾安边切着盘中的水果一边回:“房间里面已经介绍过了。”
“你娶的老婆,身份一定不一般吧?”不知道周书瑶是不是知道余知鸢是宋时初的抵押品,说完这句话,对着余知鸢笑着,眨了一下眼睛,“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啊?”
余知鸢没回话,只是将眼神缓缓地落在宋拾安的脸上,等待着他的回答,想看他会怎么回答。他虽然是宋家的私生子,可毕竟也是宋家三少,这两年在南湖也是混得风生水起,甚至都要比得上首富盛家,娶一个抵押品做老婆,他说得出口吗?
宋拾安将切好的水果推到余知鸢的面前,温柔地道:“喜欢吃什么,和我说。”
余知鸢瞪大眼睛,盯着宋拾安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脑海中闪过一个片段,那次她触碰到的目光,也是这样温柔的感觉。
这个明明是人人都称为的疯子啊,为什么她居然感觉不一样,为什么会觉得他是一个极为温柔的人。
余知鸢屏住呼吸,猛然站起来,“我去洗手间。”
说完,已经落荒而逃。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跑,就是这一刻,她不愿待下去。
周书瑶看着她逃离的身影,眉头皱起来。“拾安,我不该问这个问题吗?”
宋拾安平静地喝了一口气,“和你没关系。”
“我要不要去看一看?”
“......”
他并没有回话,只是吃着自己盘中的食物。
“拾安......”
周书瑶开口,却被宋拾安打算。
“你之前也是这样叫我的?”
“怎么了?”
周书瑶不解地问。
“我现在结婚了,以后叫我宋拾安,不要再叫我拾安。”
“你就这么喜欢你这个妻子吗?做到这种地步吗?”周书瑶惊讶地看着宋拾安,凑近一点,问:“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为什么会和她结婚?一个对女人从来都不感兴趣的人,居然才回家几天就结婚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你想知道的太多了。”
“宋拾安!”
周书瑶生气地喊他的名字,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因为什么?因为只有她让我有感觉,其他的女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她?”
周书瑶不可置信的疑问。
余知鸢站在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脑海中回想的是前世的宋拾安。
前世......
“啊!”
余知鸢给宋时初倒红酒的时候,不小心将宋时初的筷子碰到地上,她赶紧道歉蹲下来捡起来的时候,感觉到宋时初的手在她的身上不怀好意的游走。
就像被闪电击中一样,余知鸢瞬间弹起来,惊恐地环顾四周,惊慌之下,手肘撞到了玻璃杯。杯子滚到地板上,余知鸢的脸色阴沉下来。
这是一个镶满珠宝的铸造玻璃,如果她打碎了一个昂贵的杯子,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多少年才能离开。
在桌子下面......
宋时初这个混蛋,正在用他的手抚摸着余知鸢的大腿,他很久之前就已经想要对她图谋不轨。就在这个家宴上,大家都在的时候,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
她这些年没有让他得逞是费了多大的力气。
宋拾安瞥她一眼,那是一个非常短暂的时刻,他的目光与余知鸢的目光相遇,似乎看出她的惊慌窘迫,头歪一下,看到了宋时初的手。
余知鸢颤抖地没敢动,就连杯子滚落在地上,她都没敢去捡起来。
明明是一个逃离的好机会,却一动不敢动。
“见鬼!”
宋拾安咬牙切齿地一声。
下一秒,从座位上站起来,拿起手边的红酒,慢慢地倒在宋时初的头上。
难以置信。
余知鸢呆呆地看着宋拾安的举动。
就连老爷子也是万万没想到。
他作为一个私生子,一直都是这么胆大妄为。
“你干什么!”
宋时初怒拍桌子上起来,白色的衬衣上都是红酒渍,狼狈地样子令他眼睛就好像暴怒的狮子一样。
如果不是老爷子在,估计他会一巴掌打在宋拾安的脸上。
“听说你喜欢喝酒。”
“宋拾安!”
他倒是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说:“你是喝多了吗?你在做什么?”
宋时初知道刚才的举动不能让老爷子知道,只能忍气吞声。
这是余知鸢第一次感受到一个人的善意。
前世,只有宋拾安没有做出羞辱她的事情。
他似乎真的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自己是怎么了,居然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余知鸢深呼吸,用凉水拍了拍自己的脸。
下一瞬,突然被一个男人抓住,一个带血的大掌捂住她的嘴巴,另外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拖进厕所小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