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鸢简直不敢相信,他正站在她面前。
而且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宋拾安咂了咂嘴,带着笑意地说:“你怎么能中途离开?上个厕所而已,这么激动?”
直到这时,余知鸢才完全睁开眼睛,视线已经变得清晰了很多,看了看他的衣服。他的衣服稀疏而邋遢,衬衫被解开,一直松到他的腹肌,露出他结实的腹部和强壮的胸肌而且......
——他的腰带被解开了。
“宋拾安......”
在场的人都惊讶地看着宋拾安的到来,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宋拾安漫不经心地说:“我当时和妻子在一起,她喝多了,说要上厕所,她可能喝醉了,才会这样。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希望大家能假装在这样的日子里没有看到这种混乱。”
“妻子?”
......
“你结婚了?”
......
这句话让大家更是震惊,完全不知道宋拾安居然结婚了,这个看起来很狼狈的女人,居然还是他的妻子,更是引来大家的议论。
人人都喜欢的丑闻,尤其像宋拾安这样身份的人的丑闻,更是大家想要听到的。
宋拾安将余知鸢扶起来,在她耳边小声地问:“没事吧?”
余知鸢摇摇头,“还好,就是有些动不了。”
宋拾安将她打横抱起来,语气听起来温柔,“我在上面订了房间,不是说好上厕所进房间的吗?怎么这么不注意,下了楼,还迷了路。”
“......”
宋拾安亲了一下余知鸢的额头,“我们上去继续吧......”
余知鸢勉强点头。
宋拾安抱着她往酒店走。
因为草药的问题,她的视力恢复,只是身体动弹不得,被宋拾安抱着,她盯着他那张冷峻的脸庞,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们三个草寇找不到你,迟迟不见你出现,我就来找你了。看到这里围了人,就过来看一看,果然是你。”
“你就在这附近?”
她其实有看到,不过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问。
“嗯。”宋拾安应一声,“我们说好一起吃饭的地方,就在这不远处。”
余知鸢很幸运,逃出三个人的魔爪,而且在她这么狼狈动弹不得的时候还能遇到宋拾安。
“谢谢你及时出现救了我。”
余知鸢轻声道。
宋拾安看着她,等着她解释。
余知鸢知道他的意思,说起了今天的遭遇,被歹徒袭击、草药的气味、设法逃离。
“什么味道?”
“像是草药的味道,一开始视线模糊,后面开始动不了。”
余知鸢知道这种气味是一种使人麻痹的草药的味道,但她没有说出来,怕引起怀疑。
“这可能是麻痹的气味,应该是不动草。”宋拾安肯定地说,“你有看到袭击你的人的长相吗?”
“看起来就像是乞丐一样,我们袭击我,撕了我的衣服,但是没有向我要贵重物品或者索要钱物,我觉得他们不是冲着钱来的。”
“嗯,我会让人去调查一下。”
宋拾安抱着她来到酒店后门,三兄弟手背在身后,像是做错事情一样,低着头,看到宋拾安抱着余知鸢出现,三个人全部冲了上去。
“夫人,对不起!”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道歉。
“不是你们的错。”
余知鸢语气也只是平静,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她看着宋拾安,为他们解释:“和他们三个真的没有关系,是我的问题。是我想要去一个地方,才会下车让他们等在外面。赶上人多,想要从后门进去,却在小巷遇到了那几个人,和他们三个没有关系。”
上一次在酒店,三个人带她离开,是她自己用自己的性命威胁,才回来。
那次,宋拾安就因为三个人不服从他的命令而生气。
这次,也是她一意孤行,不许他们跟来,才发生了这样的生气,还是他们三个人。
余知鸢感觉自己总是给他们三个人带来麻烦,害怕宋拾安会惩罚他们,才会在自己明明很难受的时候,想要先替他们解释。
“夫人对不起,是我们的错,我们没有保护好夫人。”
何木低着头,带着歉意地说。
宋拾安的脸色低沉地难看,怒道:“三个草寇,给我站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们离开。”
宋拾安抱着余知鸢来到房间里面,让服务员拿过来一杯酒,他拿着递到余知鸢的面前。
余知鸢躺在床上,闻到酒味,是一种清香,不是平常酒的那种味道。
宋拾安将酒杯递到余知鸢的嘴边,她仔细地又闻了闻,“这是酒吗?闻起来很香。”
“饮料,我在饮料里放了一点酒,不动香的气味已经影响了你的感官,你需要喝一点来平复它。”
余知鸢听话地呡了一口,然后喝了一口,甜味首先占据了她的舌头,酒精的味道作为余味传了进来。她感觉有些头疼,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宋拾安让余知鸢枕着自己的胳膊,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捋着她额前散下来的头发。
余知鸢在他的怀里,眨了眨眼睛,似睡非睡的样子。
“宋拾安,你会不会后悔和我结婚?”
宋拾安并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说:“睡一会儿吧,”
余知鸢的舌头有些麻,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趴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声音不大,也有点模糊,“如果我对你没有利用价值,没有让你成为宋家老大,怎么办?”
“我说过,我会把你绑住,满足我所有的欲望。你知道的,你逃不掉。”
“宋拾安!”
“嗯。”
“我害怕!”
她有些哭腔地声音令宋拾安心上一痛。
“睡吧!”他亲了一下余知鸢的额头,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别怕,我在!”
他低头,在她的头顶,用着温柔地声音,直言不讳地低声说,“我们暂时不能离开这里,你先睡一会儿,我陪着你,不会离开。”
余知鸢慢慢点头,她的整个身体感觉非常沉重,头还有些疼,似乎也有酒精的作用,感觉像是一个浸泡在水中的棉花球。
或许是因为在宋拾安的怀里,感觉安心了很多,慢慢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睡觉的时候听到一个声音,她睁眼,挣扎地坐了起来,感觉能动了,将宋拾安的西装披在自己的身上,支撑着身体从床上下来,还是感觉脚步有些沉重,走出房间,就看到三个兄弟站在宋拾安的面前。
宋拾安的手中带着手套,抬手,给了三个人各一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