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惊讶之余又有些好奇:“我好像没听说师父在非南国有什么朋友啊,大师兄你知道吗?”
霍子龙笑着摇头。
“那就奇怪了。”凌洛若有所思。
让她没想到的是,还有更让她更震惊的事。
一下飞机,就有不少人在这迎接霍老先生,以至于凌洛也就跟着人群走了,她只得给分开走得王欣雅发消息,让她自己先找酒店住下,不用等她。
迟宥枭和慎天从vip通道出来时,只看见了乌压压的人群,不知道他们在庆祝什么,又或者是高兴是什么,大概是他们这里的某种仪式也不一定。
这两人都不是凑热闹的人,只是掠过一眼,便从专门的通道离开,但凡他们再往前走一些,看看乌压压的人群中的人,就能发现没易容的凌洛。
凌洛他们最终到的地方离机场还是有些距离,这些人却愿意顶着一两小时的太阳走过来接他们,足以可见霍老先生在他们这儿有多被敬仰。
不同于凌洛见过的京都大城市,这里的楼没有很高,路也没那么好,生活条件虽然没有太贫穷,但比起国内的生活水平,这里的生活算是艰辛的了。
有的地方甚至都没通电通水。
“还习惯吗?”刚坐下休息,霍老先生就问她。
凌洛含笑点头。
霍老先生身体更康健的时候,她跟着他老人家去过山区义诊,也到过长白山寻药……那些条件她都能适应,这里除了用水用电不方便,一切都还好。
霍老先生:“既然这样,那我就带你到处看看吧。”
“好。”
来接他们的那些热情非南国人此时正在给他们准备饭菜,他们分工明确,洗菜、洗水果、炒菜……有序进行。
原本有招待他们的人也要跟着带路,霍老先生拒绝了,他虽然年迈,可也不太想麻烦别人。
两人往坡上走着,这里的路并不平坦,坑坑洼洼,只能小心翼翼的走着,霍子龙和凌洛小心的搀着霍老先生走。
也许是这里长年干旱的缘故,四周几乎全是黄土,没有一棵像样的绿植,路上走着形形色色的南非国人,他们手中或是头顶拿着或者顶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汗流浃背,却洋溢笑容。
看到霍老先生,他们会问好,会载歌载舞……热情似火。
“他们居然都会中文!”凌洛有些意外。
她以为会交流障碍,不成想,这里的人许多都会中文。
霍老先生笑道:“经常会有国内的人来这旅游或是支教,久而久之,他们也会一些。”
“支教?”
霍子龙笑了笑:“就是那些老师、医生。”
他这么说,凌洛便明白了。
这里教育水平和医疗水平落后,作为友好国,国家每年都是安排老师和医生支援非南,光支援的医生就有数千人,绝大部分的人都来了非南,这些人过来,和这里的人们相处,也影响了这里的人。
“这是我没想到的。”凌洛感叹。
感叹自己国家之强大,庆幸自己国家的强盛。
更想不到的还在后面。
凌洛一直都知道非南的顽疾很多,不成想是这么多,其中疟疾病属最多。
看着他们不只是镇医院还是什么医院内的病人,凌洛一时说不上什么心情,这里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糟糕。
在当地医生的再三邀请下,霍老先生很快就投入到了看诊中,就连霍子龙师兄也是,凌洛知道自己的水平在胡同里治治小病还好,毕竟小打小闹积累经验,这种场面她还是第一次,所以乖乖跟在霍老先生身边,认真听看。
“来,你来给他扎针。”
霍老先生诊断好病情,决定先扎针缓解病人疼痛,他让凌洛给他扎针。
凌洛顿了一下,询问好扎针方案,拿出一次性无菌针灸针一一找穴位扎上。
“这针不疼,你安心睡会儿。”凌洛叮嘱。
即使病着,病人双眼依旧是会放光的,笑意甜甜,用不太正宗的中文说着:“谢谢。”
就这样忙着,不知不觉就天黑了,连饭点都错过了。
凌洛把霍老先生搀扶到椅子上休息,言语间满是心疼:“师父,你每次过来都这样辛苦吗?”
几小时连轴转,别说休息了,连坐下看诊的地方都没有。
“习惯了。”霍老先生呵呵的笑着:“你还好吧?”
凌洛嘟囔着:“腿酸。”
“正常,多这么会诊几次,你就会习惯的。”
凌洛望着人满为患的医院,心中只觉堵得慌。
这还只是冰山一角,更多人因为没钱,连医院都住不起,只能在家抗着,这些在非南或病死或战死的驻外医生就有几十,可以想象这个国家因此去世的人又有多少。
我们国家给了我们太多的安全感,以至于许多人都以为世界都是如此美好,直到看到非南……
霍老先生顺着她目光,语气平缓:“我们只能尽我们所能。”
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当不成拯救所有病患的救世主,只能竭尽所能,带出更多的传承人,研究出更多药救治他们。
霍老先生之所以带她来这里,是想点化她从商之路勿忘初心。
凌洛也有所感悟。
知道竞标的事还等着她去坐镇,吃过晚饭,霍老先生便没再留凌洛。
到酒店时,已是深夜。
不得不说,容老爹是有钱的,在非南建了一座十分大且豪华的酒店,星级配置一应不少。
王欣雅接到短信就在大厅等她。
“凌洛姐,房间已经给你办好了。”王欣雅将房卡递给了她。
“辛苦你了,招标会对接还顺利吗?”凌洛问道。
“嗯,都还顺利,今晚聚餐我让周哥去了。”
周哥是安沫的助理,对项目最了解,他去最合适不过了。
电梯两台,一台正在向上运行,王欣雅按了另一台。
几句话的说话间,电梯到了相应楼层。
刚走出电梯没两步,王欣雅就被凌洛拉回电梯内。
王欣雅不明所以,不过,她的疑惑也就几秒,因为她听到电梯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随后又传来了一个很熟悉的磁性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