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宥枭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会被小姑娘按在床上脱衣服,脱衣服的理由不是觊觎他的钱,也不是贪婪他的美色,而是单纯的觉得,他的衬衣要比她的睡袍舒服。
如果不是因为她醉酒,迟宥枭真的想让她知道撩拨一个正常男人后的后果。
就在最后一颗扣子即将被解开时,迟宥枭握住了她的手。
感觉到她指尖的细汗,才明白她说热不是酒后犯浑,而是真的热到了出汗。
他紧绷着最后一根弦选择了妥协:“乖,坐好,我脱给你。”
谁知凌洛只是往后面挪了挪屁股,就在迟宥枭意识到危险的时候,顾不上其他,直接按在了她的臀上,不让她再乱动。
凌洛不高兴的喃喃道:“迟先生,你耍流氓。”
迟宥枭黑着脸,一字一句:“凌洛,你好好看看,到底谁在耍流氓。”
今晚,他真的被她逼疯了。
凌洛泪眼蒙蒙:“你又凶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不爱我。”
迟宥枭所有耐心消失殆尽,将人从自己身上抱了下来,随后直接把衣服脱了下来……
他的衣服还没来得及给她,就感觉腹部有一阵冰冷的感觉。
迟宥枭的肌肉下意识的一缩,眼睛微微眯起,盯着面前胆大包天的女人。
“原来你的肌肉是真的。”凌洛嘟嘟囔囔,手指还按了按他肚子上肌理。
迟宥枭面无表情的把她的手拿开,严肃道:“凌洛,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他等了半天,没等到她的回答,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声。
迟宥枭拧眉低头,下一秒,他立马背过身去。
就算转的速度很快,可眼睛还是看到了她脱去睡袍后白花花的一片。
他也是猝不及防,没成想她不说话是因为在换衣服。
他在忍耐,她却没心没肺的作死。
迟宥枭努力平复着身体内翻滚的灼热,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转过身。
叽叽喳喳,哭哭闹闹一晚上的人儿已经躺在床上睡着,那不合身的衬衣将她小半个人包裹着,露出一双纤细白皙的长腿在外面。
扣子系的歪七扭八,没一颗是在它原本的位置,可她却浑然不知自己如今有多香艳,睡得无比香甜。
迟宥枭无奈的垂头笑了一声,耐心的把人抱进被窝。
这不是他第一次照顾醉酒的凌洛,却窘态百出,折腾的心力交瘁。
他一直守到后半夜,确认她不会出现呕吐,才起身洗澡披上睡袍。
这一晚,他是在沙发上睡的,但令他头大的是,在梦中凌洛也没放过自己……不到六点,迟宥枭就醒了。
迟宥枭:“……”
他让古嵩送上来了一套新的运动服,低调着装的出门晨跑去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踏进那个房间,他怕忍不住对她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
凌洛睡到了九点。
她是被尿憋醒的。
从卫生间出来的她,只觉浑身酸痛,更要命的是,她大脑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很眼熟的衬衣。
大脑昏昏沉沉,凌洛只觉两眼冒金星,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好像是宥枭的衣服……”
凌洛拧眉盯着扣的乱七八糟的扣子,心中不由的打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等……”
凌洛猛的惊觉了另一件事。
昨天因为穿着礼服,她戴的是胸贴,此刻已经不知哪儿去了。
她细眉一皱,整个人都捂进了被子里。
“完了完了。”
她这辈子的脸都被自己丢完了。
尴尬到没脸见人的凌洛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逼迫自己认真回想昨天晚上还做过些什么。
她记得她哭了来着,他还耐心的哄她别哭,他们还吵架?吵的是什么她忘记了,她只记得自己哭的很伤心……
然后呢?
她努力想着这件衣服是怎么到的自己身上。
好像是……她从男人身上扒下来的。
凌洛的双眼倏然瞪大,呼吸猛地一窒,脉搏跳动飞快的加速,裹着被子直挺挺倒在了床上。
天啊,她扒了迟宥枭的衣服,好像还摸他的腹肌!
凌洛直接社死在了这张床上。
在床上“死不瞑目”的躺尸了几分钟,凌洛这才拿起手机给古嵩去了电话。
古嵩:“早上好,太太!”
凌洛目光盯着天花板毫无感情:“早上好,是这样的,麻烦你帮我把我常服送上来,可能还需要你去前台找人刷开房门。”
她总不能这样去给古嵩开门。
“好的,衣服和早餐还有房卡少爷都提前准备好了,我先给太太送上来。”古嵩一板一眼。
凌洛继续裹着被子躺尸。
她觉得老天爷不如现在就把她收了,免得她尴尬到扣出城堡。
古嵩的速度很快,把早餐和衣服放在外面的客厅就离开了房间。
凌洛生无可恋的换好衣服,吃过早餐,也没想好等会儿该怎么面对迟宥枭。
唯一的念头就是要不先跑吧。
想的入神,凌洛完全没察觉房门被人刷开,直到磁性的声音响起:“想什么呢?”
刚喝了一口水的凌洛差点被呛到,胡乱的把水吞下去,心虚的不敢乱看。
真的好尴尬。
凌洛在状况外,被他吓了一跳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尬笑,强装镇定大方:“你回来了,快坐下来吃早餐,我吃完了,出去走走。”
迟宥枭按住了她,轻描淡写的说道:“陪我吃早餐。”
凌洛只敢听之任之。
迟宥枭吃了几口三明治,状似无意的问道:“你今天很怕我?”
“没、没有,我什么都不记得。”凌洛一紧张就开始掩耳盗铃的回答。
迟宥枭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那就是什么都记起来了?”
凌洛无奈的闭上双眼,叹了一口气,小女子能屈能伸:“对不起,我错了。”
对于她认怂的速度,迟宥枭只觉好笑,不过他忍住了,偏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哪里错了?”
“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偷偷喝酒,也不该喝醉了发酒疯……反正你不高兴的地方,都是我的错。”
迟宥枭停了半晌,不由的用手放在太阳穴旁边,皱眉说道:“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