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最后的宋婉仪听到周婶的话,不由想起迟伯母夸赞凌洛医术高超的画面。
——难不成凌洛故意骗迟伯母?
王婶瞅了瞅伴手礼礼盒里的东西。
香水、丝巾、喜糖,都是上好的牌子。
这一家人不愧是港中最富有的人家,送出的礼物都不凡。
听到周婶酸溜溜的话,王婶说道:“他周婶,嘴上积点德,小心哪天被人割了舌头。”
周婶:“你……”
“嘭——”
王婶直接把门关了。
几十年的老姐妹了,第一次看清她的嘴脸。
十里八乡谁不知道阿洛是个好丫头,她说的话可真是难听。
不就是自己嫁的不好,自己女儿也嫁了个没能耐的,所以眼红吗?
盼着别人不好才心里舒坦,实在太过分了!
其他邻居抱紧自己的伴手礼也关门回了自家院子,生怕周婶抢了去似的。
周婶黑着脸,直接一把瓜子摔在了王婶的门上。
什么人啊!
路过环卫阿姨气死了:“喂,你把瓜子给我捡干净!”
周婶冷哼,直接把门关了。
干不过人家开赌场的,还干不过一个扫垃圾的?
她刚锁好门,就感觉什么东西从天上落下来,落得她衣服上,头发上脏兮兮的。
细细一看,不就是她刚嗑的瓜子壳吗?
不仅有瓜子壳,还有灰尘!
她新做头发,新买衣服。
天杀的!
她暴怒的扯开门,正准备破口大骂,谁知映入眼帘的只有空荡荡的巷子,还有一阵凉嗖嗖的冷风。
……
话说凌洛收到王婶送来的蛋饺后,就把出门的事缓了缓,煲了海鲜粥,准备就着蛋饺先把三个人的早餐解决了。
刚把早餐端上桌,就瞧见了浩浩荡荡的走进了他们家。
她偌大的院子,居然差点容不下这些人。
有被惊到了!!!
“爸,妈!”凌洛微微一笑,迎了上去。
陆嬛眉毛微挑,笑道:“是不是很惊喜?”
喜不喜的另说,惊肯定是有。
凌洛撇了眼依旧不苟言笑的迟生,很有眼力的开始巴结婆婆:“嗯,看到您我就已经很惊喜,妈,我刚做的海鲜粥,您尝尝。”
凌洛带着陆嬛来到了餐桌前。
卖相很好看,陆嬛忍不住坐下来吃了几口。
——味道不咋地。
凌洛这才想起自己的厨艺也就糊弄糊弄肚子,连忙把蛋饺推到了陆嬛面前。
“妈,您尝尝这个!”
陆嬛浅浅的尝了一个。
嗯?竟然挺好吃,比海鲜粥好吃多了。
她又尝了一口:“阿洛的厨艺竟这么好!”
凌洛皮笑肉不笑,从陆嬛只吃蛋饺的动作上看来,她的厨艺貌似并不好。
怪就怪古嵩和迟宥枭太好养活了,她都快忘了自己厨艺不精的事。
被晾在一旁的迟生咳嗽了一声。
凌洛眨巴着眼睛:“爸,您是喉咙不舒服吗?”
迟生清高的冷哼:“你就不盼我点好?”
凌洛对手指:“阿洛失言了。”
陆嬛看着可怜巴巴的儿媳妇,又剜了迟生一眼,对凌洛说道:“甭理他,他就是想吃你做的蛋饺,不好意思开口。”
被戳穿的迟生嘴硬道:“我才不稀罕呢。”
凌洛嘴角都快抑制不住的想要上扬了,但她忍住了。
赌王想要儿媳妇关注自己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凌洛寻了一回开心,也不好再闹下去,开口道:“爸,您也来吃点。”
迟生嘴上说不稀罕,身体很诚实,坐下来就光盘行动,就连海鲜粥他也一碗见底。
吃了儿媳妇做的早餐,陆嬛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拉着凌洛来到保镖面前,一一把盒子打开。
“你们结婚匆忙,四书五聘都省了,这些是妈给你补上的。”
凌洛感激道:“谢谢妈!”
凌洛拍了拍她的手,满意的点头,随后才想起自己的儿子来:“宥枭呢?”
“他……”
凌洛言至一半停住了!
完了完了!
迟宥枭住在西厢房,如果她说他还没起,岂不是在迟生面前露馅了。
让傲娇的迟生知道他两分房睡,不得把鼻孔怼到天上去。
就在凌洛快要抓狂的时候,东厢房打开了,迟宥枭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往外走。
刚走下台阶,就瞧见了一屋子的人影。
你能想象吗?
一抬头,一双双眼睛盯着你。
此刻,迟宥枭正在经历。
他吓到原地跳起:“大早上的,你们做什么?”
凌洛松了一口气,笑语嫣然的来到了他面前:“宥枭,是爸妈来了!”
迟宥枭:“他们来做什么?”
听听这语气,貌似是很不欢迎他们。
也不怪迟宥枭会这样,他根本不知道凌洛和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以为他们是不满他擅自做主和凌洛结了婚,今天是带着人过来找事的。
凌洛:“爸妈带人抬了好多聘礼过来。”
迟宥枭困惑道:“……聘礼?”
这是什么情况?
今天也没出太阳啊!
迟生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凌洛,又看了眼迟宥枭,洞穿一切的目光又挪到了西厢房。
趁着他们没注意到他,偷偷溜进了西厢房。
小子,等着我拆穿你的小伎俩,然后再逮着你回去结婚。
亏他那天还相信了这小子的感人发言,以为他是遇见了真爱。
虽然他是很气他找了个市井小女,但他也做不出对儿子棒打鸳鸯的事。
结果呢?他白感动!
两人居然联合起来骗了他。
呵,如果让他拿到这小子假结婚的证据,他绝对亲自按着他的头去跟宋家联姻。
孰不可忍也!
当他把手探进被子里时,迟生瞳孔里震出了不可思议。
怎么会是凉的?
就算是迟宥枭在他们进门时就跑到了东厢房,被子里应该还会有余温,怎么会这么凉?
难道刚刚是他看错了?
怎么会呢?
凌洛那丫头话至一半的样子就是在心虚,他混了这么久的商场,不可能连个小丫头的表情都解读不了。
关键是现在真的很邪门。
迟生已经陷入了一种难以置信的自我怀疑。
“阿生!”
陆嬛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迟生只好悻悻然的走出了西厢房。
陆嬛环上他的手:“我有点累,我们回家吧。”
迟生对妻子是无条件宠爱:“嗯!”
他不动声色的把视线看向了迟宥枭,父子两的对视,气场旗鼓相当。
显然这局迟宥枭又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