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抱着女儿跟自家爷们闲扯了几句,就抱着女儿上楼睡觉去了。
许强收拾完,见媳妇从楼上下来准备洗澡,当即嘿嘿笑起来:
“媳妇,外头逛了一下午,累了吧,来来来,小的给夫人搓搓背。”
娄晓娥脸颊一红,瞪了许强一眼:
“不用了,你上去陪女儿。”
许强坚持:“夫人放心,荷荷是个懂事的大姑娘,她自己可以睡。”
娄晓娥还想说什么,却听到楼上女儿突然哼哼了两声,脸上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
许强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边往楼上去,一边嘀嘀咕咕的说:
“荷荷呀荷荷,你不懂事啊,你这样子怎么能有个弟弟妹妹呢?”
娄晓娥没好气的瞪了自家男人一眼:
“明明是睡觉的时候,你没让她先上个厕所。”
许强一拍脑门,这事儿确实是他疏忽了。
“哼,你等着,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得意洋洋的说了这么一句,许强这才上了二楼去抱女儿了。
一夜春色,许强大展身为,振了好几次夫纲,直到媳妇亲口许下一连窜的不平等条约之后,才偃旗息鼓,鸣金收兵。
第二天早上,他人刚到轧钢厂,就发现回家休息的柳科长今天已经上班了。
而且,此刻正在办公室等着自己。
“许强,你未免欺人太甚!”
许强一脸不明所以的看向柳科长问:
“柳科长,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科长见许强这一脸无辜的模样,想到自己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的肚子,一张脸顿时难看的就跟刚从地里摘下来的苦瓜一样。
青绿青绿的。
“许强,你趁着我不在,竟然把采购科的所有资料全部拿走了,你什么意思?”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总务科科长吗?”
许强眯着眼睛看向柳科长,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想吟诗……咳咳,窜台了。
他想说:今早儿出门的时候,我妈说不让我跟傻子一块儿玩。
柳科长被他这目光看的有些不舒服,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问:
“你看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许强突然咧嘴一笑,淡淡的开口问:
“柳科长,你要不要想想你刚才在说什么。”
“你以为做工作是旧社会军阀抢地盘呢,我抢到手就是我的?”
“采购科的所有资料之所以被送到物资科,那是因为杨厂长下令,把采购科划到物资科这边。”
“我这个物资科科长暂代采购科科长,也是杨厂长亲自任命的。”
“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不清楚的地方,可以亲自去问杨厂长。”
说完,许强走到门口,直接打开办公室的门,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柳科长面色阴沉,眼神狰狞,死死瞪着许强:
“许强,我不会放过你的,咱们走着瞧!”
许强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柳科长可以滚了。
柳科长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出了办公室,刚刚走到办公区,就听到许强在办公室大喊:
“老金,老金,赶紧进来给我打扫打扫,我怕智障会传染。”
办公区的金建忠一听这话,差点憋不住就笑了。
低着头咬紧嘴唇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
最奇葩的是,他竟然真的拿着扫帚和簸箕往许强办公室去了。
对此,许强只能朝他比了个大拇指,点个赞!
柳科长扭头看向许强办公室,满口的牙齿被他咬的都快出血了。
最终,还是扭头快步走了。
他发誓,许强一定要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许强在自己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感觉气呼呼的一脸的晦气。
妈的,大清早的就碰上这么个蠢出宇宙的东西,实在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不行,得去唐科长那儿坐坐,去去晦气。
下午,财务科的五个小组长过来交了一部分资料,又把柳科长接手以来的混乱情况也说了说。
主题就一个,一个星期的时间实在太少了,能不能再宽限宽限。
许强也不是不通情理,最后又宽限了一个星期,五人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下班回家,许强吃完饭发现院子里搬来了新住户。
张锦明,四十二岁,中医院的医生,早年丧妻,无儿无女,一直没有再婚,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
人看着很精神,肤色白净,头发整齐,穿着一身干净的中山装,脚上穿着一双皮鞋,擦的锃光瓦亮,就连指甲都修剪的整整齐齐。
“一看就是个闷骚男!”
许强在肚子里嘀咕一句,朝对方友好一笑,抱着女儿去院子里玩了。
因为昨天贾章氏和前院三大妈打架的事情,今天院子里基本没人,大家都到巷子里去了。
棒梗这个孩子王领着院子里的所有孩子跑跑跳跳、追追闹闹。
不过,玩了一会儿明显就没了兴致。
眼神又忍不住的瞄向傻柱家门口停着的自行车,显然还想试一试。
不过,他撞狗蛋的事情,家里赔了50块钱,傻柱也赔了20块钱,他也不好意思开口再去借。
刚开始的时候,他觉得这个事情挺对不住傻柱的。
毕竟,自行车是他借的,人也是他撞的,最后却害的傻柱也赔了20块钱。
不过,过了几天那点心思也就淡了。
这会儿趁他妈和他奶都不在院子里,赶紧凑到傻柱面前,小声说道:
“姨夫,那个自行车……能不能再借给我骑一会儿?”
傻柱看了这小子一眼,又扭头朝贾家屋子看了一眼问:
“你妈知道吗?”
棒梗一听这话,小胖脸顿时就垮下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姨夫,我……我妈不知道。”
傻柱脸一黑,朝棒梗摆摆手:
“小孩子家家的,一边儿玩去。”
棒梗一见傻柱这番模样,气的胖脸通红,冷哼一声扭头就跑。
“嘿,这小兔崽子!”
傻柱不以为然的笑骂了一句,又继续跟许强说话。
“后院那姓张的什么来头,你知道吗?”
许强点点头:“不是说中医院的大夫吗?”
傻柱朝后院看了一眼:“我听别人说,老光棍一个,看那模样做派,该不会是个兔儿爷吧?”
“要不然你说,好端端一个大老爷们,还有份正式工作,怎么连个媳妇都不找呢?”
许强心说:也有可能是个狗汉奸。
毕竟,无儿无女无牵挂,随时都可以跑路。
不过,这种话他也只在肚子里腹诽一句,可不敢出口。
“柱子哥,你这见多识广啊,还知道兔儿爷长什么样儿?”
傻柱闻言,顿时嘿嘿一笑:“那是,你也不看看何爷我是谁,小时候跟着我爸去给人家做饭,远远的见了一眼。”
“我告儿你,我见着的那位,是个唱戏的,那身段,那长相,那嗓子,简直就是一流,只是简简单单打个样儿,就能迷倒一大片老爷们……”
傻柱这边正口若悬河的吹着牛,突然听到背后响起一道冷幽幽的声音:
“柱子哥,谁呀,打个样儿就能迷倒一大片老爷们?”
傻柱被吓的浑身一个激灵,扭头一看,媳妇秦京茹正站在他后面,一脸的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