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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照这个买地。”

王沄满意的看着崔十六拿过来的最后的规划图纸:“你现在就去找崔卅,让他陪你去太守府,用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手续办完,将这些荒地买下来。”

“拿到地契之后即刻开工,用最快的速度动工修建新的作坊。”

王沄一边思索一边吩咐:“从下个月开始到来年的一月中旬农活较少 ,除了我们自己人之外,再多招些工,尽可能的用最短的时间把作坊修好。”

“还有附近的田地……将附近的下田和中田尽可能多的购买到手里,明年开春全部种上麻,做好将织坊和纸坊迁出来的准备。”

“小人明白!”崔十六点头:“小人这就去找崔卅。”

王沄点头,崔十六一离开,等着的王福才就问道:“姑娘,您着急把织坊织坊迁出云栖山谷?”

“对!”王沄点头:“明年需要用银钱的地方很多。”

“迎霞书院、并州军、福州的船坊、林荫山的铁矿、建康的崔十二处处需要用钱,还有渝州,郑玉罗那也不能断……哪需要的都不会是小数目。”

“今年从年初至今花费超过三百万贯,明年预计会是今年的三倍以上,至少是今年的三倍……这可是个大数字啊!”

“但钱不能省,得考虑挣更多的银钱才行。”

“云栖山谷的三个作坊,最挣钱的就是琉璃坊,要多挣钱最好的选择就是扩建琉璃坊,炼制出更多的琉璃。”

“云栖山谷就那么大,要扩建琉璃坊得先将织坊纸坊搬迁出谷,腾出位置来。。”

“织坊、织坊搬迁出谷后,可以在附近的村子招人,签下活契之后,安排进织坊织坊……一个熟手带二十个新手不成问题,原本在这两个作坊的只需一半人手出谷便可,剩下的转去扩大的琉璃坊。”

“新建的织坊纸坊会是原本的两到三倍大,琉璃坊也能扩大至两倍以上,如果一切顺利,后期就不用太担心银钱不够而处处捉襟见肘。”

王沄说的这些正好是王福才的短板,但他至少清楚王沄摊子摆得太大、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一个不小心就会出现入不敷出的情况。

他想了想:“姑娘,要不然选一两项不重要的暂且搁置……比如说岭南这边……这原本就不在您的计划之中,稍微缓上一缓也是可以的。”

“不行!”王沄摇头:“这件事虽不在计划之中,但与人相关,晚一天就有可能让好几个人丢了性命,这样的事一定不能缓。”

“你选好与符炅一起去岭南的人了吧~”

王福才点头:“小人选了崔榆、崔樟,让他们两人带十余人与符炅去岭南,崔榆擅隐藏,崔樟武功高,他们与符炅同龄,想必很快就能打成一片。”

这两人王沄都见过,印象不深,但“木”字辈能到她面前露脸的,都是其中比较出色的,王沄相信王福才选人的眼光。

她点点头:“让他们尽快出发……崔十一差不多快回来了吧?”

“后天能到并州。”王福才点头:“小人打过招呼了,老十一回庄子就通知小人,小人打算让他稍微休息两日之后,带上人再跑一趟岭南,做好配合符家人的准备。”

王沄摇头:“崔十一不着急去岭南,让他先选够人手,而后来宁州接人。”

“接人?”王福才一愣:“谁?”

“岩大夫,岭南之事要办成,需要岩大夫出马。”

王沄心里算着日子:“再四天左右,谢意申一行差不多就该到宁州了,大伯祖母直接回琅琊去了,但岩大夫却与谢意申一道回来……等他回来,休息的差不多,让他与崔十一去岭南。”

王福才不解:“岩大夫能做什么?给他们配假死的药?”

“你怎么想的?”王沄一阵无语:“一群人服假死药,一起装尸体……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有问题吧!”

王福才那话说出口就知道自己错了,讪笑一声:“岩大夫善毒,小人这才想岔了。姑娘,您让岩大夫去岭南做什么?”

王沄看着他:“你可问过符炅,与符家人住在一起并值得伸手相救的有多少人?无论男女老小!”

王福才想都不想就给出答案:“无论男女老小的话,约三百五十余人。年过四十的约六十余,十五至四十的最多,约近两百人,十五岁以下的八十余……”

他迟疑了一下:“姑娘,年过四十的之中仅有一半不到是四十来岁的,一半以上不但超过五十还带病带伤,符炅说这些人很有可能会因为担心自己给儿孙拖后腿而选择自戕。”

“这个我猜到了。”

王沄一点都不意外。

岭南是流放之地,渝州兖州也是,流放岭南的多为犯官及其亲眷,而流放回到渝州兖州的则是犯了重罪的小官小吏和普通百姓。

被流放到渝州兖州的,平时干最苦最累的活,战时则是肉盾,最后能熬过流放六年之期的,千不存一。

被流放到岭南的倒是不用担心有战时,会被逼着上战场到肉盾,但要干最脏最累最辛苦的活计,岭南又没有寒冬,一年十二个月几乎都有不得闲,生生被活计累死累病的不知凡几,年过五十的能没一身病才是怪事。

她看着王福才:“这些年过五旬、一身病痛的,才是多年前满腹经纶、一身才华的,也是我最看重的……明白了吗?”

王福才点头:“小人明白,小人会特意提醒一二,不让任何人做任何自作聪明的事。”

王沄颔首,又问:“让三百五十余人在驻军眼皮子下‘死遁’而引起怀疑,不留后患……你可想出办法了?”

王福才满脸惭愧:“小人寻思了许久,没想到妥帖的法子……姑娘呢?”

“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

王沄胸有成竹:“你觉得制造一场来势汹汹,看起来十分可怖,能把人唬住,不敢靠近、恨不得将染病的人集中起来,无论死活,一把火给烧个一干二净的疫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