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难我徒弟了，你居然还有心去思考这些。”
凤凌霜道，“闲着无事，随便想点，也许能有所发现。”
“就这个吗？”
“嗯，不仅仅是这个，还有关于道法束缚的问题。”
“道法束缚？”墨景轩第一次听到这般说法，修炼遇到瓶颈，通常说的是难以突破，但没有道法束缚这一说。
凤凌道，“我这属于天马行空设想了，就是有种超越界限去思考，我将之总结为结余法则。”
大道法则，天地演化，人心万般，这三之间似乎没有关系，但仔细会悟就发现，它们在层层扩大，最小由人，至大浩瀚上宇宙无穷。
凤凌霜边说边挥手释放身上装有的法宝，这些都是从上界至尊那儿获取的法器宝物，其中还有各种阵法秘诀。
拿到手的东西，她都看过了，在这点上，不需要任何人督促，她总会在第一时间独自去钻研探索。
墨景轩想听听徒弟说说看，为什么她会去思考一些被轻易忽略掉的问题。
在修行界，所有人都只想突破提升修为，不可能还有心去做其它。
凤凌霜道，“还是有个别人另辟蹊径的，如今不是有什么躺平摆烂说法吗？以及御兽能统治地球这种，或者是刚开始所有人都不爱我，经过一番重生穿越，所有人都爱我。”
凤凰都笑了，“主人干嘛说这个？”
“收罗了一堆宝物，无意中看到各种，这翻看开头就知道后续是什么了。”
仙鹿也觉得是这么个样，“不是，刚要说的是这个吗？”
主题是不是歪得找不着边了？
凤凌霜还在剔除低品法宝里，扔了好几样，她才回归正题说，“我也是在反复研究四术法后忽然想通的，感觉四术法修士在至尊面前都如蝼蚁，哪怕是四道修士也是难敌他们百招，这么说吧，沧澜界的道法，好像是为了照顾入门修士而制定了一道道级别，然后就很少有人想，要去往上界，而我有这个念想，是因为本源激发，那假如我没有本源呢，我的认知是不是只能局限在这个界域，而且局限在一座山头上。”
墨景轩剑眉深锁，他隐隐约约懂得了徒弟在想什么，她想修改沧澜界修为层级划分，如她所说，书中把我局限了，书里没告诉我能干出界域之外。
凤凌霜小声问，“师尊，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狂妄自大，或者是太过无聊才去思考这些？”
墨景轩否认，“不会。”
他反而觉得只有徒弟才会去想这些，可是她想这些，恰好在验证谣言。
人皇临至，天地浩劫。
到底是她带来浩劫？
还是她为破浩劫而来？
墨景轩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忧虑，他希望徒弟循着道法真章，不停往前，又希望她在探索里成长，这样不至于太过脆弱。
但不管怎样，真正的大道需要她自己去领会开悟，旁人的指导皆有局限性，正如她从书中获取的，书中为她画了天圆地方，书上没有告诉她上界和无上界之事，因为没有人到过那个地方，而她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