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江斯月带着时烬就到了秦家村,没过几日,就带着四个老人回了京都。
一到京都,李三娘和秦母就整日从早到晚地帮他们二人缝制喜服。
二人的喜服,款式一模一样,只有尺寸不同。
没过多久,两套喜服便完成了。
李三娘迫不及待的就想让他们二人试穿。
“阿月,小烬,你们快来!试试看衣服穿上怎么样?若是不行啊,我们再改!这喜服可是重中之重,一辈子可就穿这么一次,可不能马虎!”
江斯月笑道:“娘,你和婶婶跟我们量过尺寸了,肯定没问题!”
时烬也跟着点头,“娘和婶婶的手艺实在太好了,这两套喜服光是看着就觉得好看,穿上身肯定也不差!”
李三娘被他们二人夸了一通,立即眉开眼笑起来,“再怎么说也得试试才行!快!听我换上给娘看看!”
“好,这就去换。”江斯月连忙答应。
随即就拉着时烬往卧房而去。
等二人穿着款式相同的大红色喜服走到小厅时,一家人看着他们二人,纷纷愣住了。
喜服是整个延庆最华贵的料子,颜色是特别正的红色,衣服微微泛着光,上面用同样的红线绣着暗纹,看上去华贵极了。
而腰封不宽不窄,上面都有一块带着红色的玉,看上去莹莹生辉。
衣襟处的包边都是用细密的针脚缝制的纹路。
喜服本就华贵而又精美,再加上穿着喜服的两人都很是俊美,所以,更衬得他们姿容不凡,身姿倜傥。
李三娘和秦母看着他们,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二人连忙上前帮他们整理了一下衣襟,“不错!穿着真是好看!我们家阿月和小烬真是再般配不过了!!别人看到了,都要羡慕我们家了!”
秦母笑着附和道:“可不是嘛!这小两口怕是神仙见了都会艳羡啊!”
时烬和江斯月 被她们二人牵着衣摆,一边听着她们二人的夸奖,一边对视着。
他们看着对方的眼神全是止不住的爱意。
在他们眼里,凡事万千,却抵不过眼前一人。
江斯月在延庆是家喻户晓的名人,他成亲原本就广受关注,再加上他们又都为男子,还是当今皇上赐的婚,所以更是引人注目。
大婚当日,江斯月一早就去宰相府接亲了。
虽然时琼极其不愿意自家弟弟被当做出嫁的那一方,实在抵不过人家自己高兴。
他看着穿着大红色喜服,脸上全是止不住的笑意的时烬,只能在心里偷偷叹气,实在是不成气候!
怎么就要嫁人呢!怎么不是他迎娶江斯月呢??
自家弟弟也不知道争取一下!
这样一来,岂不是要受人笑话!
想着想着,他又继续看向自己那个正在傻笑的弟弟。
深深地叹了口气,愁人!
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那江斯月欺负?!
“大人!二公子!斯月公子到门外了!!”
时琼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已经迫不及待的时烬,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走吧。”
时烬笑眯眯地点点头,“嗯!”
很快,红衣似火的两人就骑在同一匹黑马上,从京都的主街上走过。
江斯月拉住缰绳,护住自己身前的时烬,嘴角勾起笑,看着路两边的百姓们,心情愉悦极了。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阿烬是真真正正属于他的了!
看着黑色骏马上两个身着红衣,眉目如画的两人,路两旁的百姓们纷纷赞叹不已,激烈的讨论声绵绵不断。
“江斯月竟然真的和时二公子成亲了!!”
“是啊!我至今都有些不敢相信!这竟然还是陛下赐的婚!”
“不过,这两人可真够般配的!光是相貌就极其登对,何况还是有大才的人!”
“不过,他们二人成亲,排场却不太大啊,这时公子是……出嫁吧?也不见有什么嫁妆!”
……
江斯月和时烬虽然想成亲,但也不想搞太大的排场,他们只需要让所有人知道他们成亲了,知道他们是紧密相连的一体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所以虽然满城的百姓都等着瞧热闹,但他们的婚礼却办的很是简朴,只有家里的亲人们和他们各自的好友。
江斯月凑近时烬的耳边,说道:“媳妇儿,我带你回家了!”
语毕,黑色的骏马就在街道上飞驰而过,红色的大红喜服在街上飘扬而过。
时烬靠在他怀里,眼睛眯着笑,是最幸福不过的模样了。
他们的新家里,客人们都聚在了院子里。
除了家里人,就连远在曲丰县的大牛他们都拖家带口的过来了。
就连慕归泓也带着景南枝也坐到了主位上。
拜堂的仪式很简单,也很快。
拜完堂之后,江斯月和时烬就牵着手,挨个敬酒。
江斯月酒量倒是不错,而时烬酒量倒是一般,不,应该说是一如既往的差。
客人本来就不多,但敬完酒后,时烬就满脸通红,就连脖子和耳朵都通红一片。
李三娘笑道:“好了,阿月,你快带小烬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们就好了。”
江斯月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随即就将晕晕乎乎的时烬直接抱起来就往卧房而去。
卧房里贴着大红的喜字和对联,床单被褥以及床幔也都是一样的火红。
时烬被江斯月轻轻放到了床上。
看着一片深红中,脸颊粉白的时烬,江斯月心里又酥又软。
他的阿烬怎么这般好看,这般……惹人爱……
时烬迷迷瞪瞪地看着他,眼睛要闭不睁的。
嘴里嘀嘀咕咕地嘟囔着。
“相公,我好晕啊,酒这东西真的喝不得。”
“相公,我想喝水,我要喝许多!”
“相公,嘿嘿嘿,你喜不喜欢我?我好喜欢你呀!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只知道他一句又一句的“相公”,江斯月心里酥麻的一塌糊涂。
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
“乖,喝水吧。”
时烬就着他的手,就“咕嘟” “咕嘟”喝了起来。
不过他绝对没喝到多少,大多数的水却是沿着他细白的脖颈流进了大红色的喜服内,隐隐地只能看出一点水迹。
时烬皱了皱眉,伸手将自己的衣襟扯开,“不喝了,好湿啊!难受死了。”
江斯月目光暗了暗,盯着他胸膛处的水迹,眸色愈加幽深。
他喉头滚动了几下,咽了咽口水,面无表情地将水杯放到了桌上。
只是被放到桌上的水却被他的力道震得撒出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