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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林晓清就欢欢喜喜地跟着江斯月去洗碗。

江斯月看了看他,“晓清,快出去和他们一起玩儿吧,或者陪你秦爷爷他们说说话,这里我来就行。”

林晓清摇摇头,“不行,怎么能让阿月舅舅一个人洗碗呢!我也可以帮忙的!”

林晓清看了看身边的人,看着他瘦削的手,他忍不住皱了皱眉,“阿月舅舅,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江斯月愣了愣,“没有啊,我吃的很多的,可能……长不胖吧。”

说完,他睫毛轻颤了一下。

“好吧。”

林晓清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于是便随意说道:“阿月舅舅,我师父真的画你的画像,画的特别传神,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江斯月轻轻点了点头,他随意的问道:“什么画斋啊?”

“仰月画斋!”

林晓清说完继续道:“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师父很喜欢你的原因吧,所以才取了这样的名字。”

江斯月愣了愣,“若是我有时间的话,会去看看的。”

说完就洗着碗筷又开始出神。

林晓清今日已经看见他发呆好多次了。

他疑惑地想,难道他有什么心事吗?

他想了想,犹豫了许久,才问道:“阿月舅舅,那个……时公子找到了吗?”

说起这件事儿,他其实也是听狗蛋儿和二娃他们说的,说他有个心悦的人,但是不见了,一直找不着。

而江斯月许久没有回来,这次回来了,身边也没见着什么人,所以他们其实也不知道找到没。

江斯月笑着点点头,“嗯,找到了。”

林晓清一喜,“那就好!!”

他心里还忐忑了许久,害怕自己问了,若是没回来的话,倒是勾起了人家的伤心事。

“那阿月舅舅怎么不带他一起回来啊?我们都想见见他呢!”

江斯月洗碗的动作一顿,过了许久,林晓清才听到一句模模糊糊的颤音,“你们见不到了,我也……见不到了。”

林晓清满是疑问,“为何?”

“他死了。”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语调中竟都透着浓浓的孤寂与悲伤。

林晓清猛地睁大双眼,他……他不是故意的。

“阿……阿月舅舅,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他愧疚极了,忍不住想扇自己一巴掌,让你没话找话!!这回闯祸了吧!

江斯月咽了咽口水,仔细擦了擦手中湿淋淋的碗,然后开口道:“他只是死了,但还是我喜欢的人,这点永远都不会变,只要我不忘记他,他就一直都在。”

林晓清表情复杂,看着江斯月强装无畏的模样,他也有些难受。

唉……

阿月舅舅怎么这么惨。

“阿月舅舅,你不要太难过。”

江斯月擦了擦桌子,点点头,“我不难过,我在京都时每日都会去看他,晓清,过几日,我又要回京都去看他了,我们很快就又见面了啊。”

林晓清看了他一眼,眼中全是愁绪,“阿月舅舅……”

江斯月擦干净手,拍了拍他的肩,“咱们出去吧,碗也都洗完了。”

“好。”

在秦家呆了大半夜,小宝就回了家,因为林晓清和林子衡都在县里,于是就留了下来。

他们二人睡在了秦家,而江斯月和江贤武他们则去了隔壁。

晚上,林晓清想到江斯月身上那种悲凉又孤寂的感觉,总觉得莫名的熟悉。

想着想着,他猛地坐起身来,对了!和他师父很像!

他师父也是这样的!

每次看着他一个人坐在窗边的时候,就让人莫名的难受。

好像周围都散发了一股冷冷淡淡地颓唐之气。

他想,怪不得呢,怪不得他师傅能将他阿月舅舅画得那样传神,这样说来,其实他们两个还真挺像的,说不准还能做朋友呢。

他想着想着,就慢慢倒回到床上。

不过少年人再有这许多想法,也不会太放心里,所以他没过多久就忍不住困意,呼呼大睡了起来。

另一边,江斯月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画出来的少年,他伸手摸了摸,随后又忍不住吻了吻,“阿烬,也不知道,我画得好不好,明日我想将你的画像给晓清他们看,他们都说想见见你呢,我也想让他们看看我的阿烬有多好看。”

他抱着画卷上了床,看着看着就忍不住落了泪。

他在床上蜷缩着,没过多久,就感觉到了熟悉的恶心感,他努力忍住,迅速爬起身,脚步尽量放轻,很快就去了恭房,直接将今日吃进去的东西又全部吐了出来。

他蹲着缓了许久,才慢慢起身。

又重新漱了口,喝了几口水才轻手轻脚地回了屋。

而躺在床上的江贤武和李三娘却是静静地睁着双眼,哪里还睡得着。

江斯月做了他们儿子这么多年,他们其实已经非常了解他了。

江斯月刚来家里的时候,因为吃的好,所以那时很快就胖了起来。

虽然他后来基本很稳定,就算吃再多也不会胖了,但若是有时突然瘦了些,只要多吃就又会恢复原样。

可江斯月自从知道时烬去世的消息后,整个人没过多久就瘦得就剩一把骨头。

后来虽然他看开了,开始吃饭了,甚至吃得还挺多,却完全没有长胖多少时,他们夫妻二人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而回到曲丰县后,他们每天晚上快入睡时就会听见江斯月走动的声音,而刚开始江贤武跟着他走到恭房门口,他其实就想走,但却听到了江斯月的呕吐声,由此他们二人才知道了真相。

李三娘擦了擦眼角滑落的泪水,江贤武给她擦了擦眼泪,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们二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江斯月不想他们害怕,他终于自己愿意吃了,又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他们还能怎么做呢?

过了许久,江贤武才说道:“他娘,我们带阿月去看看大夫吧,得治!”

李三娘道:“可是,以前在京都时我们也带他看过啊,大夫说是心病,没法儿治的。”

“那咱们也不能任由儿子这样下去啊,他自己肯定也是不想的,若是一直这样下去,身体可怎么吃的消?!”

李三娘叹了口气,“好,那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