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烬忍不住皱了皱眉,“睡躺椅怎么行!就……没有别的床了吗?这么多房间都没有床吗?”
江斯月不敢看他,自然是有的,但……
“别的房间都没怎么打理,想着除了我,没有人会来,就也没有铺床。”
时烬一听,连忙道:“你是主人,那自然是你睡床榻,我睡躺椅便可!”
他被人家带来玩一趟,平白让人家有床不能睡是什么道理?!
江斯月摇摇头,从柜子里抱出一块毯子放到躺椅上,“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睡躺椅,你乖乖去睡吧。”
时烬脸色一红,什么……乖乖睡觉……他又不是小孩儿,江斯月这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他忍住心里的不自在,见江斯月实在坚持,想了想,便吞吞吐吐地说道:“那……那要不我们 ……我们都睡床榻吧。”
反正……反正他们又不像男女一般需要避嫌。
江斯月刚想拒绝,见他面色开始变红,便犹豫了。
这对他而言,不就是千载难逢的,可以好好独处的机会吗?
想了想,江斯月终是点了头。
但害怕时烬不自在,他便将躺椅上的毯子抱上,“那我盖毯子吧!你盖被子。”
时烬点点头,看着他怀里的毯子,他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失落。
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原因是什么。
两人躺到床榻上,一人裹着一床厚被子占据着床榻最里侧,另一人裹着毯子躺在床榻最外侧。
时烬看着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也不明白是为什么,明明他们只是朋友,不需要有这么大的界限才对。
但两人就是非常默契的躺在床的最边上。
时烬看了江斯月一眼,说道:“江斯月,你躺进来一些吧,你太靠外了,万一掉下去怎么办?而且床上还有这么大的空间呢。”
江斯月一听,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言,犹豫了好一会儿,就往里挪了一大段距离。
时烬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然而躺着躺着, 他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虽然被子还算暖和,但他的脚一片冰凉。
想着想着,他又突然意识到江斯月只盖了一床单薄的毯子,岂不是会更冷?
想到这里,他连忙看向江斯月,见他闭着眼睛,犹豫着要不要将他推醒,但若是不推醒,他躺一会儿,染了风寒怎么办?
时烬再也忍不住,当即伸手推了推江斯月。
其实江斯月并没有睡着,被他一推就睁开了双眼。
他疑惑的看着时烬,“怎么了?”
时烬说道:“要不我们盖一床被子吧?我自己盖被子都觉得有些冷,你只有毯子肯定更冷了!”
说着就掀开了自己的被子,看向江斯月,“快进来。”
江斯月瞪大双眼看着眼前毫不设防的少年,只觉得那掀开的被窝是世间最甜蜜的诱惑。
他只觉得脑袋发晕,不知该怎么抉择。
而时烬见他半天没有动作。
想着自己身下暖和的床铺,有些不愿意挪开,但又看了一眼江斯月,他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裹着被子蹭到了江斯月身侧,将身上的被子盖在了他身上。
江斯月无奈地笑了笑,这下可怪不得他,这可不是他不做人。
他眼里带笑,在时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自己身上的毯子,也裹到了时烬身上,然后将他紧紧抱进了怀里。
美其名曰:“这样更暖和!”
时烬眼睛瞪得溜圆,身体直接僵硬了,这样身体挨着身体,感受着江斯月身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气,他更加僵硬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他听着江斯月胸膛处一下又一下震颤着自己耳膜的心跳声,他紧张极了。
随后,他的胸膛也慢慢开始迅速震动起来。
他很害怕江斯月会听到,连忙捂住胸膛,想通过这样的举动来降低一下那震耳的声音。
江斯月听着他们二人交叉在一起的心跳声,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
也不是毫无感觉,不是吗?
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跳声,时烬索性直接破罐破摔,也不管了。
他慢慢开始打量起自己眼前滚烫的胸膛、脖子以及喉结。
看着江斯月的喉结,他不由地出了神。
而江斯月感受着脖颈处温热的气息,感觉有些痒,于是就试图通过滚动喉结来缓解这股痒意。
看着眼前时不时滚动一下的喉结,时烬看得更起劲了。
慢慢的,江斯月也习惯了这种痒意,抱着怀里的人,竟慢慢困顿起来,忍不住睡了过去。
而时烬听着他的清浅的呼吸声,抬头看了看,见他已经睡着了,就也闭上了双眼。
然而过了许久,他都完全没有睡意。
他忍不住又重新睁开双眼,这回江斯月的喉结就在他的眼前,都快蹭到了他的鼻子。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看了半晌,突然鬼使神差的凑近一些,贴了上去。
然而原本没有任何动静的喉结竟滚动了一下。
时烬保持着这个动作,呆愣愣的,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他眨了眨眼,在不知所措之际,突然他的腰被人紧紧搂住,然后整个人都被往上托了一下。
他完全来不及闭上嘴,也再也没办法闭上了。
时烬眼里盈满了晶莹的水光,他不知道他和江斯月在干什么,他不知道他们应不应该干这个,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干这个。
他身体在颤抖,心里也在颤抖!
江斯月亲着他,完全不肯放过,他觉得这比他唇下的小黑痣,比他白润的耳垂还要让人心生欢喜。
他将人欺负了许久,直到怀里的人开始颤抖,直到自己脸上感受到了一丝滚烫,他才不情不愿地松开。
时烬憋气憋的满脸通红,脸上也全是滚烫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