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和苏荷看着秦靖砚,两人牵着自家女儿的手都不由地紧了紧,眼底还都泛着红。
秦靖砚看着他们这副样子,心中更紧张了,“远……岳父,岳母,我……我接雪珍走了……”
李远过了好一会儿,才向苏荷点点头,拉过秦靖砚的手,将李雪珍的手放进他手里。
而后拍了拍秦靖砚的肩,动了动嘴,才开口道:“你……雪珍便……交给你了,她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你……你必须要好好待她,不然……不然……”
秦靖砚紧紧牵着李雪珍的手,“岳父岳母放心,我日后肯定会好好待雪珍的,会好好爱护她的,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苏荷在一旁哽咽着,有些说不出话,缓了好一会儿,才抽噎道:“好好……好好待她。”
“嗯!”
李雪珍听着父母哽咽的声音,眼泪也不住地往下掉。
秦靖砚感受到手上掉落了一滴温热的泪珠,牵着李雪珍的手更紧了些。
随后李远罢罢手,“行了,走吧。”
这时,苏荷牵着李雪珍的那只手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随后李雪珍和秦靖砚便跪下和他们二人拜了别。
李远和苏荷将他们扶起身,轻声道:“好了,去吧。”
秦靖砚看了他们一眼,便将李雪珍揽腰抱起,走向了后面的花轿。
等李雪珍坐上了花轿,秦靖砚翻身上了马,回头看了眼花轿,爽朗一笑,便向其他人示意地招手上路。
等快到秦家这边时,鞭炮声便传出老远,还响个不停,团团和狗蛋儿他们几人都穿上了金红色新衣服,一会儿还得滚床呢。
几个小家伙围坐在大门处,远远地看见花轿和坐在大黑马上的秦靖砚,团团连忙拉起狗蛋儿和二娃,“快快快,小叔叔和小姨……啊不对!是小叔叔和小婶婶回来了!!”
不过片刻,屋内,小家伙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爹爹娘亲!小叔叔带着小婶婶回来了!!团团和狗蛋儿哥哥还有二娃哥哥都看到了!”
江绾绾连忙拉住激动的几个小家伙,“好好好,你们乖乖找个地方坐着,不要到处跑了,小叔叔他们回来了,便要拜堂了,你们不能捣乱知不知道?”
“嗯嗯,知道了,娘亲。”
“知道了,婶婶!”
“婶婶放心,我们乖乖的!”
不一会儿,秦靖砚便带着李雪珍进门来了,连带着李雪珍的嫁妆,摆满了大半个院子。
村里吃喜酒的人看着面前这幕,都不由得膛目结舌,这么多嫁妆!真不愧是县太爷的女儿啊!
村里人起初知道秦靖砚要娶的是县太爷的千金时,那是没一个人相信的,在他们眼里就算秦家如今的条件有多好,那也都还算是乡下的泥腿子,哪里能有福气娶到高门贵女!
后来直到县太爷来秦家过年,众人才不得不相信。
从那以后,众人看秦靖砚的眼神都像是看新科状元一般,直觉得这秦靖砚娶到李雪珍就是为他们村争光,简直就是他们村的骄傲啊!以后他们村和县太爷那可都是有姻亲关系的了,比别的村可不知道厉害到哪里去呢。
“一拜高堂!”
众人见两个新人开始拜堂了,都闭了嘴,聚精会神的观看起来。
“二拜天地!”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等新娘子送去了新房里,院子里也就开席了。
李雪珍还没进新房,秦母他们便将团团他们几个小家伙抱着放到了喜床上躺着滚了好几圈。
把几个笑眯眯的小家伙抱下床,秦母又在床上撒了些红枣花生什么的,才带着他们都出去。
夜晚来临,秦靖砚在院子里招呼着客人们,被拉着喝了好些酒。
等到客人都散去,他脸上也红通通的了,被秦母他们扶到新房门口,他才自己推开房门进去,进去时,脚步都有些虚浮了。
迷迷瞪瞪地走到床边,便呆愣愣地坐在了李雪珍身侧。
听见他弄出的动静,李雪珍紧张地攥紧了衣角, 她低头在盖头下看去,却只能看到秦靖砚骨节分明的手指。
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秦靖砚才缓过神来,这才开始紧张起来,只见他捻了捻手指,便起身挑开了李雪珍的盖头。
盖头掀下,李雪珍身着火红的嫁衣,白皙的脸上透着嫣红,抬头看过来时,眼睛里盈着点点水光,似有细碎的星子在闪烁。
秦靖砚低头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连呼吸都放慢了许多,只害怕自己会惊扰了她。
李雪珍看着他呆呆傻傻的样子,扑哧笑出了声,“你干嘛?”
秦靖砚回过神来,目光游移着,竟有些不好意思看她了。
“我们……我们去喝合卺酒吧。”
两人坐在桌子旁,秦靖砚倒了两杯酒。
喝完后,秦靖砚又紧张起来,随后又忍不住地继续看向她,握了握拳,悄悄地深吸了口气,才慢慢地坐在了她旁边的凳子上。
李雪珍眼神四处乱飘,双手交叠在一起,紧紧抠着手指,一时也跟着紧张起来。
过了好久,秦靖砚才握住她的手,随后便将人直接抱进了自己怀里坐着。
“啊!你……”
李雪珍没想到他会有这般动作,一时之间,更紧张了。
秦靖砚搂住她的腰,脑袋搭在她的肩上,轻声道:“阿珍,我们……我们终于成亲了。”
“嗯!”
看着她羞怯的面容,波光流转的眼眸,秦靖砚好像突然就不紧张了,反而起了别的心思……
只见他直直地盯着李雪珍的双眼,而后便吻住了她嫣红的唇珠。
李雪珍惊了一下,便又慢慢放松下来,搂住了他的脖颈。
宽大的衣袖垂落下来,便露出了她嫩白的手臂,烛火明明灭灭间,那手臂竟是白得晃眼。
秦靖砚好半天都舍不得放开怀里的人,等李雪珍呼吸急促时,他才将人松开了些。
随后不等李雪珍缓和一些,便将人揽腰抱起往床边走。
不过片刻,帐内便衣衫飘飞,随即,床下踏几边摆放得歪歪扭扭的绣鞋便被火红的嫁衣牢牢遮住,随后便是新郎官的外衫、里衣……
终于,踏几上的绣鞋慢慢被一件件衣衫压着,滚落到了踏几之下。
帐内一只细白的手臂搭拉在床沿边一摇一晃,片刻够,帐内又伸出另一只精瘦有力的手臂,握住了那只白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