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你没保护好秀宁,没保护好我妹妹。”
李世民一把揪住陆风衣领,抡起拳头要打陆风。
婠婠拦住李世民,“你干什么打他,要不是他,你家妹妹能从宇文阀逃脱出来?”
此话,有几分道理。
李世民失落地放下拳头,认为李秀宁被宇文成都欺负,柴绍应该不会要她了吧。
那么,还能和柴家继续合作吗?
唉,愁死人了。
陆风从头到尾在看戏,哪怕李世民把拳头对准他,要打他,他都不动一下,发型不乱。
吃瓜有趣,闹剧有趣,李秀宁会玩,话说一半留一半,说得跟真的一样,把父亲和兄长耍得团团转。
寇仲都快失心疯了。
如果不是自己当时在现场帮她解困,打死宇文成都,这会儿,估计也得大吃一惊,迷惑其中呢。
“有趣。”
陆风嘴角一歪,总结一句。
李世民就在旁边,听到“有趣”两个字,又悲愤起来。
“你说什么,有趣?哪里有趣?”
抡起拳头又要打陆风。
陆风以真气格挡,皱起眉头:“喂喂喂,二舅哥你冷静一点,把拳头放下说话,好歹是王公贵族,有点礼貌没有。”
“二舅哥,你叫我二舅哥?”李世民十分不痛快。
陆风道:“大兴城,跃马桥,若不是我等你们过来,杨公宝藏早让宇文阀势力独吞,哪里轮到你和宋师道插一脚,还有,我把秀宁放回去,是你保护不力,现在却怨天尤人,反过来怪罪我,怪罪秀宁没保护好自己,让宇文成都得逞?”
李世民被说得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李渊仍倒在椅子上,胸口频频起伏,随时要背过气的样子。
看得出来,他很生气,很伤痛,又很无助。
寇仲突然怒摔酒杯,大声嚷嚷:“我要她,柴绍不要李秀宁,我要她,我要娶她,我决定了,我将打下一座城池作为聘礼,在座的各位都可以为我作证。”
李秀宁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考虑那么久,你根本不在乎我。
你们全都不在乎我,比不上陆风一半。
这时,外边有人高呼:“柴绍公子到。”
转眼间,一个年轻英俊的富家公子踏入大堂,身后跟着十几个随从。
随从挑着好几个大箱子,笨重、沉甸甸。
不用看也知道,里边装着金银珠宝。
“伯父,李二公子。”
柴绍礼貌打招呼,然后看到李秀宁,眉开眼笑,小跑过去:“秀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吉人天相。”
柴绍此次过来,表面上支援李阀扩建大军,实际上表明自己心意,一定要娶李秀宁为妻。
他听说李秀宁被宇文化及抓走,不过又逃出来。
李秀宁逃出来后,一定会回来太原吧。
所以,准备好聘礼过来,把亲事先提上日程。
可是,大堂里气氛咋那么奇怪,大家都挺沉默的。
平时挺热闹,话挺多的李世民,今个儿怎么不爱说话?
“李公子,怎么回事呀?”
“秀宁,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柴绍问来问去,兄妹二人仍保持缄默,金口难开。
主子不说话,李靖哪里敢多嘴,自然也不说话。
寇仲看到情敌,憋一肚子气,进入冷却时间。
倒是婠婠看热闹不嫌事大,俏皮道:“嘿呀,你个大冤种,李秀宁失身了,你还要她吗。”
柴绍愣一下,不愿相信,指责婠婠:“哪里来的野丫头,不要胡乱说话,我相信秀宁洁身自好,不会随便把身子给别人。”
李秀宁脑袋嗡鸣一下。
因为柴绍这句话感到嗡鸣,刺耳,听不下去。
什么叫她随便把身子给别人?
她只不过随便提一个假设,爹和二哥就开始嫌弃她。
寇仲也快发疯了一样。
柴绍更加不可原谅,满屋子嚷嚷那样的话。
既然如此,我离开行了吧。
“陆风,咱们走吧,从此我跟你,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李秀宁回到陆风身边,挽着陆风手臂。
婠婠也跑过来,挽住陆风手臂,“我也要。”
一个左拥右抱的场面,陆风羡煞旁人。
柴绍、寇仲、徐子陵,全部火大。
柴绍和寇仲是因为李秀宁,徐子陵是因为婠婠。
不久之前,婠婠看徐子陵傻傻的,经常挑逗他玩,搞得徐子陵心烦意乱,不知不觉中喜欢上婠婠。
他以为婠婠也喜欢他,如今所见,新人胜旧人,婠婠投入陆风怀抱,还当他的面。
“太可恶了这家伙。”寇仲和徐子陵异口同声,特别默契。
“打死他算了。”
二人又同时叫道,施展长生诀要攻击陆风。
李秀宁和婠婠急忙护在陆风身前:“不准伤害他。”
寇仲和徐子陵气得想吐血。
“你护着他,秀宁,你护着他?”
“婠婠,你护着他?”
双龙悲痛发问。
陆风第二次感觉,软饭挺香,挺好吃的。
第一次的软饭是李沧海,沧海姐姐……
啧啧,是个非常有味道的姑娘呢。
老姑娘?
不老,一点都不老。
沧海姐姐修炼不老长春功,大好年华,多少岁都不觉得她老。
陆风思绪纷飞,殊不知,眼前吵成一团。
寇仲和李秀宁吵,徐子陵和婠婠吵。
陆风摇了摇头,“闹够了吧,我还要赶路呢,秀宁,你确定要跟我走?”
李秀宁赌气道:“走,这个家不待也罢。”
“那好,咱们走。”
陆风施展七无绝境,化作一阵飓风卷起李秀宁和婠婠,嗖一下子刮出大堂,离开太原……
众人追出去,望着天空,个个瞠目结舌。
“好厉害。”
“他武功又进步了,比上次还可怕。”
“我隐约感受到邪王的不死印法神功。”
“他们要去哪儿?”
“看方向,好像是慈航静斋。”
……
柴绍最后走出来,怒甩小袖,直呼李世民名字,“世民,咱们两家合作的事……再议吧。”
转身,带手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