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丘清远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青婼在一旁一脸凝重的看着尸体。
“别念了,找些人把她换个地方厚葬,不然你别想安宁了。”
“我现在能睁眼了吗?”
谢渊出声青婼才看见他仍然闭着眼乖巧的站在一旁。
“别,我们先回去找人来,丘清远你留在这里守着。”
“不!我……我回去找人。”
青婼摇摇头,“你会看命格吗?这尸体可不是一般的煞气,你以为谁都能干这事?”
丘清远害怕的已然软倒在地上,“那我跟你们一起回去,我不要在这里……”
“不行,他们已经见了光了,没人守着不行。”
“可是……这里太邪乎了,再说……再说他们这样是我做的,不会来找我吧?你不在……我害怕。”
谢渊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怕了,本来不是不相信她的吗?”
丘清远已经忘了自己之前什么态度,他恳求道,“我真的不行啊,他们……他们会杀了我的,我还不想死……”
“你必须留在这里,只要你做一件事,他们就不会伤害你的。”
“什么事?”
“就跪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吧,他们没办法动你。”
丘清远半信半疑道,“真的吗?”
“真的。”
“谢渊,我们走吧。”
青婼走上前去扶着他转过身来,“好了,你睁开眼睛吧。”
“嗯。”
只是简单的触碰,明明还搁着几层布料,可谢渊心中还是升起一种隐秘的喜欢。
两人回到丘府后直奔正厅,丘夫人和丘老爷还坐在主位上聊着什么。
“丘老爷,丘夫人。”
丘老爷看见他们身后丘清远没有跟来赶忙问道,“他人呢?”
“哦,我们找到了那丫鬟的尸体,让他在那里守着。”
丘夫人虽说被丘清远给气的不轻,可到底是自家儿子,她还是问道,“他在那里不会有什么事吧?”
青婼摇摇头,“不会出事的,我现下要找人把那丫鬟给搬走换个地方安葬,这是第一步。”
丘夫人点点头,“自然是要的,徐姑娘你快去吧。”
——
丘清远独自跪在旁边感觉心里害怕的紧,看着前面的尸体他脑海里一直默念对不起。
可那有什么用呢?人已经被他给害死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个丫鬟怀里抱着孩子站在一旁讽刺的看着这一幕。
“来,就是这边。”
青婼带着人过来了,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怨鬼母子,可她没说什么,只是招呼人将尸体抬走了去。
丘清远回去的路上走路都走不稳,全靠下人搀扶,“徐姑娘,做完这些还有什么别的吗?”
“当然有了,你以为他们的怨气这样就能消掉了?”
“不……”
谢渊没有看到尸体究竟如何,可他也能从那些人见到尸体时嘴传出的惊讶声猜到,定然是不太好看的。
“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等事情处理完才回谢府吗?”
青婼疑惑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要回谢府了?这些事处理完,我自然要回山上去找师父呀。”
“若兰……”
“谢公子,我们先不说这些好不好?待我把眼下事宜处理完,我们再商量我们的事。”
谢渊垂下了眼睛,看起来有些委屈,“那好吧,只要你不走,我就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苏玲兰感觉自己牙都要酸掉了,可她没说什么,看着葫芦里多出的母女她脸上尽是同情,她们都是被一个人给害死了啊。
当晚青婼挑了个吉时厚葬了母子俩,丘府一家忙了很晚才休息,第二天一早又要起来。
丘府上空的怨气淡了不少,可还隐隐约约能看见些,这是大家近日来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当然这些人中没有丘清远。
“今日还要做一场法事,该准备的东西都得派人去买好。”
“嗯,我已经安排人去买了。”
青婼突然想起一个人,“苏小姐呢,他醒了吗?”
一旁的嬷嬷点点头,“听说昨晚她突然惊醒了,自顾自的说着话,把丫鬟都吓坏了,好在没一会儿又睡了。”
“我去看看。”
刚走到院门口青婼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惊叫怒骂声,赫然是苏姝的声音没错了。
“不是我害了她的……不是的,是她想要抢我的东西……我没有……我没有!”
谢渊皱起眉,“她这样子……不会是又中邪了?”
青婼摇摇头,“不是的,她一个娇小姐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精神折磨,应当是疯了。”
她说完走进院子同丫鬟交代了几句便走了。
法事做了一天,青婼累极了,她收起桃木剑拿出葫芦,里面三人的魂体被释放出来,当然除了她别人都看不见。
“我再帮你们做最后一件事,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与此同时大门突然被敲响,家丁一打开门外面的官兵就冲了进来。
“丘清远何在?”
丘老爷和丘夫人脸上半点惊讶都没有,“在那边。”
“带走!”
丘清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架了起来,“做什么?你们凭什么带走我?”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这法事是为谁做的你也清楚吧,别废话了,赶紧跟他们走吧。”
谢渊说完这些话丘清远脸都白了,原本他以为做完法事这事就算完了,没想到还有这一遭。
“父亲母亲,你们救救我呀!”
丘夫人眼角有泪,可却毅然转过身。
丘老爷说道,“这是你自己做的孽,你得去赎罪,否则整个丘家都会被你连累,我相信你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就去牢里好好反省反省吧,我会帮你打点好的,出来了你还是我的好儿子。”
丘清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很显然他们早就知道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并没有打算帮他。
丘清远就这样被带走了,听说证据确凿他当场就被下了大狱,也不知要在牢里待多久,毕竟他杀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这件案子在镇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丘府的名声一落千丈,生意自然也差了许多。
苏姝已经回到了自己家,可她已经疯了,每日不是哭就是说胡话,估计也嫁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