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郑阳城益河大道南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八点钟,苏心语和莫见算是连夜开车,急赶慢赶地来到这里。
在益河小学门口时,除了来往的车辆外,倒没有什么行人,就算偶有几个路人,也是东张西望,行色匆忙。
两人下了车,在四处走一走,还各处瞧一瞧,但见周围平地起高楼,还都是独门独户,最高十六层的现代建筑群,沿街是一溜美食餐饮,生意惨淡。
四车道大路,绿化做得甚好,榕树枝干粗壮,柳树葱葱郁郁,风景秀丽,整得就是一条网红大道。
“据资料显示,这里有一处是老林岗,当地人说此林有鬼,误入其间者往往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四十年前文革运动时,破四旧,也曾铲了老林岗一部分做土路。后来青年上山下乡大运动,有外地来的青年把老林岗开荒破开,修了道路,便是益河大道这一段的前身。”
莫见站在路墩上。
“破开,也只是推了一部分,还是环山小路,城乡建设和小学扩建那会便真把老林岗全给铲平了。”指着手机里某歌地图,给苏心语看:
“这!这!这!还有这,都原属于老林范围。”
“很大哦。”都跨好十来条街了。
“变成这样,是看不出什么。”莫见收起手机,又从背包里抽出一叠册子。
苏心语看着他手里的册页,再看看他的背包,都惊了。
A3纸大小的册子,足有五、六厘米厚,是怎么放进一只这么小的挎包里?
苏心语心里莫名觉得好笑。
莫见这障眼法的手段也太过于敷衍,一个不足A4纸面大的小包包,15寸的笔电都难放。
莫见仔细地翻看着册子里的内容,一会儿后,才从中抽出一张泛着黑黄的羊皮卷子,展示开时,却足足有六十厘米长,二十厘米宽,挺薄的一张,但不透光。
“这是百年前老林岗一带的地貌图。”
羊皮上画了直径大约五十厘米的红色圆圈,旁边还有闪着光的绳头小蝌蚪,似乎是旁注,但苏心语不认识,看起来有点像是外文。
“哪来的地图?”
“从馆里借出来的。”
莫见道:“原来老林岗海平线最高是267.4米,之前所种植的树木大体上是松树,甚至有的树龄达到两百二十一年。”
“近2万平方米的老林岗松树,得有多少棵?”但是现在这一片,据目之所及,就没有一棵松树,老的没有,小的更是看不见。
年轮这么高的老树种,难道当时没有进行移栽?
“野鬼暗张孤,射中主人惊。”指着上方的蝌蚪文,莫见念道:“倚栏惆怅望,无语对斜阳。”
“什么意思?”
“这前半句的意思有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之意。”
他挠了下脸颊,“这首诗其实有点儿没头没尾,但依照地图标示来看,西南角应该有一处老屋子或者是别的东西存在。”羊皮上有一处用很厚实的黑进行点注,其东面偏北二十五度左右,用红线刺了实心圆点,似乎指“阳”。
“倚栏”:可亭,可院,可廊道。
“无语”:指“主人”或者是“野鬼”?
“斜阳”:可以指西落之日,也可以指冬令时的“阳”。
“老一辈的人,曾经说过这一带有个猛虎岭,岭下方是郑阳老县衙门办公处。相传数百年来,至到敌军攻城,炮火炸毁老衙门前,都曾经附带有一个刑场,敌军屠城时更是有成千上万人死于此处。”
苏心语念出手机某度里一篇相关的历史文献中的一段记述。
“直到新国成立时,都出过怪事。”莫见,“我也看过这一篇。”
“说是煞气逼人,风水师说此地只能种植松树。”
“文篇下方有网友留言,说据史可考,郑阳县,别名松城,以出售松木为营生。”
松树除了观赏性强,还有很高的工业、药用价值。
根据其结构特征和材性,一般可分为软木松和硬木松,可供建筑、电杆、枕木、矿柱、桥梁、农具、器具、家具等多种用途。
由于纤维素含量约为50-60%,木质素为25-30%,为制浆造纸工业重要的原料之一,同时也用作薪炭材。
松树的树干割取松脂,提取松香和松节油。
红松的种子还可以入药,药名就叫“海松子”,其树皮、树种还可以浸水提取栲胶(栲胶是由富含单宁的植物原料经水浸提和浓缩等步骤加工制得的化工产品。通常为棕黄色至棕褐色,粉状或块状。主要用于鞣皮,制革业上称为植物鞣剂。此外还用作选矿抑制剂、锅炉水处理剂、钻井泥浆稀释剂和金属表面防蚀剂,凝缩类栲胶也作木工胶粘剂),单树皮经粉碎后,与其他原料混合加压可以制成硬纤维板。
此外,松树针叶中还可以提取松针挥发油,能够加工成饲料添加剂。
松烟,则是利用松枝、松根进行不完全燃烧制成,是墨、油墨和黑色涂料的原料。
松针,能够清除人体自由基,可防晕车、可煨火,泡酒,有延年益寿极大的药用价值。(最早由孙思邈发现。)
松针茶,就有改善心绞痛、心悸、喘息、浮肿、晕眩、呼吸困难等症的作用。
“作为以松兴家安城的郑阳城,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棵松树都不见了?”苏心语对此表示很好奇。
“确实有问题。”
莫见对比着地图,希望能够在其中找出不同与相同处,来分析形成现状的诱因。
“走,上车,先到那个黑点瞧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