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民族的人们都喜欢卜卦,也叫算卦,包括向他人问卦,以及自己为自己占卦卜算,范围上大于问卦。是占问一些事件的未来走向的一种古老方法。
华夏的卜卦,可以看成是占星学,主要分成四大类:一个是本命盘的占星(包括运势的论断),一个是卜卦占星学和择日占星学,第三个是世俗占星学,这个一般是有关政治、对自然灾害的论断,最后一个是医药占星学。这四大类别,除了世俗占星学涉及一大群人或大自然外,其它的三种类别被普遍地应用到了日常生活当中。
苏心语自己也特别相信这个,甚至偶尔也会因为无聊也卜上一卦。
当然,无事不占,不动不占,不为同一事反复占问。
日前,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名贵妇人匆匆忙忙来到书馆,当时就由夕离接待,迎进“天宽地阔”室。
“天宽地阔”仍是书馆里各个有着独具一格装饰的会客室。不同的名字,对应着不同的装修风格,本来有数十来间,恰好那几天因为近年关,回乡与游客倍增,客室外租很多,刚好剩下“天宽地阔”,便邀请了妇人。
妇人印堂开阔,带有隐隐的朱红之气。
这是善人才有的象征,加上其耳朵圆润有肉,说明此人宅心仁厚,必然重情义,性慈善,积攒功德。
苏心语有些许的疑惑,她微微拧了下眉,腹诽着:看妇人非贵即富,却眉心紧凑,忧心仲仲,步伐匆匆。
随后不久,素璧从后庭回来,闲亭漫步般地进了“天宽地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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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签。”
不知何时,夕离已经从“天宽地阔”出来,站到了正在排书册的苏心语身边。
嗯?
她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几百年来,都未曾出现过的‘金签’,居然让人抽到了。”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咚咚”,直接一口闷下。
“……”
“求的是姻缘。”
思索了一下,她反问:“金签不是最好的上上上签吗?”
“嗯哼。”夕离点头,“确实是最好的上上上签。”
那又有啥好说的?求什么的都好。苏心语笑着,觉得对方有点……,表情与求得金签的喜悦态度不相符呀,完全是没有愉悦的意思。手里整理着书册,编排好,重新码放回架上。
“就是因为太好,客人才急。”男子双眼放着金光,一脸“快来问我,我有瓜”的样子。
到了这里,苏心语算是明白过来了,夕离这是在吊人胃口,要是有尾巴,一定是左右摇摆不停。
“签文……”说了啥?
“金签是没有签文。”
“……”
“请了国华寺高僧路法大师解的签,大师签解是天赐良缘,数世夫妻。”
呀呀呀!数世夫妻!
苏心语目瞪口呆,好姻缘呀!
不对!
那妇人年岁都有点……
“佳偶耶?神仙美眷也。夫复何求?”
“???”
“大师批文。”
夕离跷着二郎腿,“巧的是,整个华夏大国上百座知名、闻名、声名远播的庙宇,给出的都是金签,批文也就罢了,签解也好,均不约而同的一样。”
“……”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看向窗外。
窗外是一片蔷薇花,花开如荼。
“听了后,有什么想法吗?”忽然间声调略低,沉沉地发问。
“……”苏心语停下摆弄书本的动作,转而看向他。
有人曾说过,一个人坐在下午5点整的夕阳下沉思的男人,侧脸和夕阳的角度成为90度,会如同蒙了一层金色的阳光,忧郁而迷人。
“……你……想起了自己的伤心往事……”苏心语小心翼翼。
夕离惊了吓。
什么自己的伤心往事!瞬间那假装阴郁的表演心情全飞了。
“我是……问你……”他转过来。
“花锦,很好玩哦?”
门帘处传来一个声音。
夕离突得跳起来,飞快地跑向另一侧的洞门。
“没!没!没!”边跑还边摇头摆手。
苏心语看了看门帘处长身玉立的男子,又看了看跑得全无形象的男子,伸手揉了揉眼睛。
“双胞胎?”她没听说过呀!随即想到了什么,双手熟练的结了数个印,食指与中指并拢,一个向前推式,一道金光射向即将消失在洞门处的夕离。
金光打在男子后背上,“啊!”一声叫喊出来,片刻间,声音与身形都换了一个人,就连衣服都不同。
“他叫花锦,擅……易容术。”门帘外的男子正是真·夕离·本尊说道。
花锦?蛇妖!
苏心语急忙走几步,想把人看得仔细些,谁知对方早已溜得不见踪影。
“他偶尔喜欢恶作剧。”夕离道:“才刚刚执行完任务回来。”
“他认识我?”
她知道花锦,是因为安德鲁曾经介绍过,说是有几个在外执行任务,大概说过这几个的情况。
“当然。”
夕离在心里补充着:都认识几世了。
奇怪,她不记得自己曾经认识过花锦呀,接着又想了想,或许夕离的意思是两人未见面时,花锦曾听他们说起过自己,就跟自己知道花锦一样。也就耸了下肩,笑道:“哦……”
“唉!唉!唉……放手……浑蛋!快放手!”
侧洞门传出来声音,听着像是刚才的花锦,但苏心语看见莫见走了出来,还伸着手臂,而花锦正被莫见拧着耳朵拉抻着向他们走来。
“……”
“皮痒了哦!小子!”夕离冷哼着。
能一招制住这浑小子的,也就只有莫见了,后者已经松开拧着耳朵的手。
“什么皮痒,我就是怕我的真容吓着咱们亲爱的小苏苏呀!”花锦揉着耳朵,“再来,这不是近乡情怯么!”
……
近乡情怯?
“花先生,你好!”
苏心语伸出手掌,眼睛毫不客气地打量着眼前一身花格子西服,白衬衫,系着深紫领带的美貌男子。
他,就是擅长变化之术的蛇妖孽花锦。
“叫我花塚吧,我的新名字。”他向她行了个非常欧派的坤士礼。
“好。花塚。”苏心语从善如流。
“哎!”花塚甜甜一声应。
夕离问他:“你刚才说上百座庙宇均出了金签?”
嗯?这……今天一个下午的“夕离“都是他给扮的?苏心语在心里暗暗吃惊,这变化之术……也太高端了……
“幸会!幸会!”花塚朝她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转头看向夕离时,却一脸的严肃回答:“对!”
莫见、夕离闻言均皱起眉头。
“他们都上报上来了。”
花塚收起痞子样,“一共有七户人家,分别在三天里求得金签。”
七家?三天?苏心语半倚着二楼的栏杆,她不太懂这些代表的真正意思,但不妨碍吃瓜。
“里头那家是第三家求得金签。本来么也没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事,虽然已经是上百年不出金签,偶尔出下也没有什么事情,但问题就偏偏出现在……这七家七对生辰八字里头呀,女方的八字竟然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