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河大通桥下的湿地公园,环境优美,水草丰富,空气清新,除了一些鹭鸟外,人们也非常喜欢来这里游玩散步。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却人迹罕至。
一袭草青色儒裙,化着清爽的妆容,乌黑秀发披散了一半下来,另一半梳成飞云髻,配着一支成色上佳的碧玉簪子,五官端正,肌肤吹弹可破,坐姿文雅秀气。
远看,似是邻家小妹。
近观,一位掌家立矩的权势人物。
从容端坐在石长椅上的女子,正是苏心语此次前来要见的人。
“你好!我是苏心语,请问你是……”
“红衣姑。”
女子转过头来,笑容如花,正值日光透过树影,那个笑容就像被打上一缕金色光晕,非常明艳。
“你要找的人正是我。”女子声音清亮,说完还瞧了一眼跟在其身后的男子。
一时间,如此开门见山的见面方式,倒令她一时间有些惊讶,都快忘记了此行是兴师问罪,而非公园密会……额,不对,见网友了。
“小姐,如何称呼?”
“朋友都喊本君落姬,世人称呼的就更多了,近三百年来,又我了一个——红衣姑。”
绕着走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生,她眉目清秀,眼神清澈,唇红齿白,束着高马尾,简洁大方的圆领t恤衣,配着黑色九分休闲裤,脚穿绣有白梅枝的平底绣花鞋——这搭配也是够……特别,总归来说,舒适吧。
个,不高,小巧玲珑。
“红衣姑——吧。”女子轻蔑一笑。
“有这样的故事,我想与你分享一下。”
★★★★★★★★★★★★★★
在明末某年间,凤栖县有一富贵的俊美乡坤绅,家有良田千亩,玉矿几座,长年经营酒。其妻长相普通,还是县里外有名的妒妇悍妻,家中女仆均以粗犷为择选标准。
某日,悍妻当众杖杀一家中女仆,原由为此女不知廉耻勾搭乡坤。
数年后,有一只红衣女鬼出入乡绅家,从此该户一到晚间便尖叫连连,惨呼不止,如此数日,家主疯狂,不久便家道中落。
原来这只红衣女鬼是该户早年杖毙的女仆。
众乡民从疯颠的男女主口中得知,女孩小时因家境贫寒,被其父母卖入乡绅家当奴仆。数年来女孩任劳任怨,兢兢业业为奴为仆,还与账房先生学得一手好算数,为人老实勤快,被调至前院当职。
某日,男主人宴客醉酒,在假山处偶遇女仆,见其有几分姿色,逐上前调戏,女仆不从惊呼,悍妻得下人禀报,却偏听信其夫言词,说是女仆勾搭、意图做妾,悍妻不理众人质疑,不顾女仆连连喊冤,命人将其活活打死。
女仆含冤而死,怨气冲天,又因草草丢弃于乱葬岗,终化为厉鬼,想为自己报仇,却因乡坤运气正旺盛,无法伤其性命,只待其势微报复。
县令从乡绅家仆中了解得知事件原委,为平息女鬼怨愤,公开审理杖毙家仆案,最终为女鬼正名,修缮坟塚,号:红衣姑。
后来不知在何年月开始,民间有传闻,拜红衣姑,可得好姻缘,少女膜拜可勤劳多智,心灵手巧。
★★★★★★★★★★★★★★
“还有一个。”
苏心语看着女子故作平静的姿态,微笑着继续出声。
★★★★★★★★★★★★★★
暮北山下一村庄女子,光天化日之下勾搭一员外,被族长下令囚在猪笼中,为警示乡民,以儆效尤,在晒谷场示众三日,之后将其沉入暮河。
乡民以此女败坏族誉,不知廉耻,在示众的三天里不时有人用石子投掷其身,甚至有人鞭苔其身。其父母亲人更是被乡民多日堵门侮辱咒骂,其父不忍侮辱,悬梁自尽,其母得知其夫死后,亦跳河自杀追其父之路,其他叔伯携家小远走他乡。
沉河前,女子立下血誓,定化为厉鬼,要从从血债血偿。
从此,该村一直诸事不顺,不是遇大旱,便是逢山崩,或是连番洪涝,皆为该女子复仇而为。
数年后,员外一睡便梦魇,但见一红衣女子向其索命。
员外请来高僧设法相救,高僧道:“冤有头,债有主。施主是时候还债。”
不久后,人们才从员外及其奴仆口中得知真相。
当年,员外是调戏不成,反被其所伤,恼羞成怒,伙同族长、仆从污蔑该女子。
村民得知原委后,联名废除族长,新立族长,并为其正名,修庙拜求风调雨顺。
善良的村姑在报复员外后,还保佑族人,后人称“红衣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