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秋眨了眨眼,将冰杯端了起来,不解风情的喂向慕语禾唇边。
“用杯子我不喝。”慕语禾微微后仰,躲过了杯子,目光幽幽的落在许平秋的身上,银牙轻咬着红唇,香舌轻伸,明示着。
许平秋没办法,只能先饮,然后慕语禾才满意的凑了上来,轻饮着茶水。
原本抿几口就可解渴的简单事儿,却又复杂成了缱绻索取,银丝相连。
等到饮尽,慕语禾舌尖轻舔的唇,素手勾着许平秋的下颌,欺上前,俯视着他问道:
“奇怪了,明明是师尊我要解渴,可为什么徒儿好像从我在索取了更多?”
“师尊饮水,我饮龙涎,一啄一饮,有何不可?”许平秋品饮龙涎后,腰子好不好不清楚,但胆子很明显的肥了起来。
胆一肥,许平秋忽然心生了一个大胆的妄念,望着慕语禾幽蓝深邃的眸子,试探的说道:
“师尊,徒儿仰慕师尊真龙之姿已久,所以可以看看龙角,还有龙尾吗?”
“是仰慕呢,还是想摸呢?”慕语禾又凑近了些,吐气如兰,铃铛声轻响,一只手很熟练的顺着衣襟伸了进去,感受着许平秋的心跳。
“仰慕的同时,有亿点点想摸。”许平秋实话实说。
“嗯,还算是诚实。”
慕语禾将手从许平秋衣物间抽了出来,身子轻伏了下来,螓首微垂,两截白玉琉璃般的龙角便从雪发间生了出来,如珊瑚一般,雪腻光润。
随着龙角生出的瞬间,慕语禾脸上的肌肤也泛起轻微的鳞片状的洁白纹路,神圣间又混淆了妖冶的意味,矛盾冲突间碰撞出了极致的美。
而她幽蓝的眼眸也发生了变化,复归了本态,化作了竖瞳,威严冷冽。
许平秋无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只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从慕语禾身上散发,令屋内都肃静了许多。
看着白玉珊瑚龙角,他虽想摸,但心中却又生出一种君威不可冒犯的感觉,在阻止着他。
好在,许平秋这种摸摸作死的本能远高于一切,硬是顶着威压,轻摸盘弄了起来。
“好硬啊…”许平秋下意识的感叹了一句,龙角看似琉璃般美丽脆弱,但摸起来却有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在锻造不讲武德剑的时候,许平秋接触过很多种材料,但却没有任何一种材料有龙角目前感觉来的强大,仿佛不经锻造就已经比肩世上一切的神兵利刃,好摸爱摸!
盘玩着龙角,许平秋忽然又好奇的问了一句:“师尊,我摸龙角,你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吗?”
在某些不入流的奇怪书籍上,好像一摸龙角,龙不应该那啥吗?
“徒儿想看那种反应呢?”慕语禾抬眸对视着许平秋,似是想到了什么,饶有趣味的说:“有些龙打架可是要靠龙角作为进攻手段,要是像徒儿想的那样,岂不是……”
“好像也是。”许平秋直感觉地摊书籍害人不浅。
“所以徒儿其实是想师尊浮现出些奇怪的反应,然后好欺师吗?”慕语禾好奇的问。
“不敢。”许平秋十分坚定的回答道,但已经从一只手盘着龙角变成了两只手一起。
“是真不敢还是…嘴上说着不敢,但心中已经想好怎么用师尊的龙角了呢?”慕语禾语气露骨,同时白裙底下,一截雪白龙尾也探了出来,悄悄钻入了许平秋怀中。
“……刚才真没有,但在师尊点拨过后,现在有了。”许平秋一时间真不知道慕语禾到底是在指责自己,还是点拨自己。
不过看见龙尾,许平秋兴趣又从龙角上落到了龙尾上,伸手想要去揪,龙尾便像是有了灵性,躲了过去,但又没有完全躲,像是在撩拨逗弄猫儿。
这下,许平秋更感兴趣了,就像是一种懵懂无知的鱼儿看见了上下晃动的鱼钩,心中总是忍不住想要上钩的。
在伸手捉弄间,龙尾被许平秋抱入了怀中,而慕语禾也将懵懂无知的‘鱼儿’抱入了怀中。
龙尾摸起来没有龙角好摸,密布的龙鳞坚硬无比,像是寒光铁甲,虽然抱着又有种软的错觉,但总体不如龙角好摸。
而慕语禾只觉得许平秋哪里都很好摸,很满意。
…
…
从雪观离开时,许平秋衣衫不整,很像失足少男。
好在,因为不可观测的原因,腰子没有出事,三道封印也没有少。
招魂之音虽然在师尊这没有得到答案,但关于陆倾桉的, 许平秋却有了一个猜想。
如果那连记忆都没有停留下来的画面真实发生过,那么陆倾桉现在做的事一定和那有关。
因为她特别记仇,不可能不报复。
现在能那么安分,要么是报复完了,要么就是在憋个大的。
而从她以合欢宗法门忽悠自己来看,应该是后者。
一边思索,许平秋向着乌院走去,但隐约间,他又感应到陆倾桉的影楼有一阵灵力交汇的迹象,不由望了过去。
理论上来说,影楼不可能成精,霁雪神山山顶也不会出现第五个人,那么只有可能陆倾桉回到了影楼。
于是许平秋便调转了方向。
没一会儿,许平秋略显生疏的翻窗爬进了二楼,刚一落地, 就听见了陆倾桉略显嫌弃的声音:“门又没锁,至于翻窗吗?”
“因为我是采花大盗,不走寻常路。”许平秋一本正经的回道,走进了屋内。
床上,陆倾桉以五心朝天的姿势盘坐着,依旧穿着那身素雅的莲蕊长裙,裙下盘坐的玉腿套着白袜,品相不比慕语禾的雪玉逊色分毫。
她似乎刚结束修行,眼眸间仿佛蕴着神光,神采奕奕,不见疲倦。
只是听见许平秋的回话,陆倾桉略微愣了一下,只觉得好笑,不由反问道:“就你?”
“就我。”许平秋骄傲的点点头。
虽然在慕语禾面前,他才是花,但现在,他要翻身了。
“好啊。”陆倾桉墨玉般似的秋水眸中泛起些缕挑衅的神色,双手一摊,故意问道:“那请问作为纯阳之体的采花大盗,除了弄我一身口水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啪!
许平秋没有说话,只是拍了一下手掌,发出了掌声。
陆倾桉眼中的笑意僵住了,她感觉臀儿忽然就幻痛了一下,神色瞬间收敛,然后十分诚恳的认错道: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质疑你,求求你放过我这朵娇嫩不堪鞭打的花朵的吧。”
“…倾桉,每次看到你的变脸,我的心中都只能冒出两个字。”许平秋停顿了下,才吐字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