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仅仅是因为虎君你背刺了她们一下,没有干其他的?”
许平秋总感觉白应拒也不是什么善茬,应该不仅于此。
“哦,我还抢了这个大木头回来算不算?”白应拒想了想,指了指若木。
“……”许平秋没有回话,他总感觉这才是白应拒被记恨的原因。
“说来,还是你师尊用青丘气运灌溉,它才长那么快的呢,要怪也不能全怪我身上吧?”白应拒又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咳,那除了青丘妖盟的事儿,还有其他的吗?”许平秋继续问。
“那就可多了。”白应拒掰着手指,思索道:
“往远了说,仙道世家之一的陇西常氏,四大仙门之一的无量玄门,你师尊都找过麻烦。”
“往近了说,十五年前阴阳两劫,你师尊出手干碎了魔道之一羽化正道的降神事宜,不过具体细节我就不知道了,没带我。”
尽管只有几句言语,但这其中的信息量可谓是极大,毕竟那揭露了除了青丘妖盟外的另外几个幕后之人。
白虎虽听的一脸懵,但也成功明白了许平秋师尊的强大,下意识用爪爪扯住了他的腿,颇有一种提前抱大腿的既视感。
之后,许平秋又接连请教了两个问题,譬如师尊何时去的神陨之地,苍茫新历和旧历有什么区别。
白应拒倒也不嫌麻烦,一一回答。
神陨之地是离开东海后去的,但具体什么时候她不知情,因为那个时候她还在记仇。
苍茫新历就更简单了,历法更替看起来是大事,实际上这是截云道君为了庆祝创建天墟,特意在天墟内实施的历法罢了。
在拐了两个弯子后,许平秋又问起师尊有什么喜好。
在清晰的了解到师尊的强大后,许平秋觉得真相是什么也不是很重要了,虽然世上不会有那么多巧合。
但不管推论正确与否,许平秋都决定当做没推论出来。
有道是挟恩自重便是仇,不管师尊是念及什么,还是透过自己看见谁的影子,至少还是对自己有好感的。
但她毕竟是道君,是大圣,成道多年,既能放纵追忆过往的情感,同样自然也能断去,毕竟相对于她修道的光景,那段记忆只能说是沧海一粟。
“你师尊喜欢什么?”白应拒在听到这个问题,很是诧异,“这我还真不一定知道,就看你师尊愿不愿……”
白应拒说着,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古怪的看了许平秋一眼,说:“糕点,你师尊喜欢吃糕点,越甜越好。”
“还有吗?”许平秋觉得单一个喜好还是不够保险。
“拜托,那是你师尊不是我师尊,你自己问她不就好了。”
白应拒有些无语,她觉得人与人就不能真诚一点,搞的跟死狐狸一样那么多心眼干嘛?
“虎君说的也是,那若没他事,我就先告辞了?”许平秋顺势起身,向白应拒告退。
“行。”讲完故事的白应拒兴尽意阑,也只是甩了甩手,便消失在了殿内。
“嗷嗷?”
白虎嚎了一句,许平秋听不懂,不过若木露英吃了,白应拒见了,大抵今天的虎生应该是圆满了。
但来到殿外,许平秋发现门口正趴着一只皮毛光滑的黑犬,看上去有些贱兮兮的,正殷勤摇着尾巴,似乎等待了多时。
“嗷嗷!”
白虎像是认识这黑犬,当即嗷了起来,而黑狗也汪了起来,有种嗷汪之交的感觉。
然后,许平秋就看见黑犬站了起来,不是四肢站立,是后腿站立的那种,用着古怪且麻溜的步伐,走到了白虎身旁。
紧接着一爪子就勾搭上了虎的肩膀,一狗一虎开始了小声密谋。
这一幕很像人与人之间的勾肩搭背,但在它俩身上,怎么看都有古怪极了。
而这下,许平秋似乎也理解了白虎那奇怪的拳法从谁那学的了。
在嗷汪了几声后,黑犬松开白虎,溜达到了许平秋身前,露出一副鬼迷日眼的神色,伸出了前爪,在半空中刨了几下,勾搭道:
“汪,许师叔,你有没有兴趣再多一只御兽?”
很明显,它不是想卡bug就是也想狗仗人势。
毕竟从白应拒和之前真正的白虎身上来看,霁雪道君在兽院威望十足。
许平秋没有回应它的勾搭,只是好奇的问:“你是不是经常和人赛跑?”
说实话,这还是他在兽院看到的第一条狗,当即就联想到了天书阁里记载的跑路功法最重要的衡量指标,能不能跑赢狗。
“汪?!”
黑犬似乎有些应激,扭头迅捷的转了一圈,确认四周没有那名该死的弟子后,才放心了下来。
“偶尔,我有个散步的习惯,许师叔你不要误会。”黑犬回答道。
只是话音刚落,忽然就听见了敲锣打鼓的声音,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大黑狗,小爷我又回来啦!”
黑犬:“……”
“加油。”许平秋选择了给黑犬打气,而后者也是十分气恼的冲了出去,掀起一阵劲风,一下子就没影了。
而刚刚敲锣打鼓的声音也旋即消失,转而好像变成了‘你犯规’、‘我没准备好’、‘别啃屁股’的求饶声。
许平秋默默坐上纸鹤,去吃瓜看戏了会后,便穿过参天的密林,离开兽院前往地务院。
对于糕点,其实他并太会弄,但他少有的特点就是能集百家之长,也就是俗称每个都抄一点。
在阅读了一堆糕点制作方法和购置原料后,许平秋又忍不住作死的看起了一些锻造的原材料。
凝如素霜般的琉璃,粉融雪白的玉石,这些用来做脚链似乎都挺好看的,而且这种清冷的感觉挺配师尊来着的……
在讨好师尊和欺师妄上之间,许平秋出于对师尊强大的敬畏,适当性的犹豫了片刻,储物袋中才多出一大堆好看的材料。